魁登斯發現自己突然迷戀上接吻。 或許是因為波西瓦的嘴唇總是帶著點冷涼的溫度,親吻時舌頭強硬得就像個掠奪者,每每狂暴地掃過魁登斯的口腔,席捲他所有意識;也可能是因為紐特濕潤的唇瓣永遠溫熱得像是個熱水澡,他總會細心地吮吻著魁登斯的舌尖,偶爾會抑制不住的輕咬,舌頭仔細探過柔軟黏膜的每一寸,找出所有敏感帶後細細愛撫摩娑。 不管是誰的吻,都讓魁登斯在被親吻時感覺到難以言喻的快樂。 但或許最大的原因是:魁登斯發現除了吻之外,這幾天兩人都不再和他有肢體接觸了。 自從那天波西瓦找到在雅各麵包店工作的魁登斯,將他帶回宅邸之後,魁登斯注意到所有人對他的態度和以往截然不同,可能是因為他擁有了新的姓氏——魁登斯.葛雷夫,又或許是因為他終於學會改變看世界的方式,那些小小的善意溫暖而明亮,多得讓他驚奇,讓他時常忍不住熱淚盈眶。 而紐特,紐特令他詫異。 紐特在魁登斯跟在波西瓦背後走出麵包店的瞬間毫不猶豫地抱住他,似乎已經在外頭等了很久,又或許是等了這一刻很久很久。而魁登斯因為驚訝僵硬了幾秒鐘,接著在感覺到熟悉的花草香氣後漸漸放鬆,緩緩舉起手回抱了對方。 那瞬間魁登斯感到圓滿,像是缺憾的那一角終於補上,他終於成為一個完全的人。 回到宅邸的日子是快樂的。 換了姓氏的魁登斯每天都有許多事情要做,得到新名字只是第一步,對於身為貴族的葛雷夫家族來說,讓魁登斯出席在社交圈當中,介紹他給眾人認識幾乎像是義務般,而要查到魁登斯的過去並不算是太難,雖然沒有太多人敢於直面頂撞葛雷夫的名號,但是私底下的嘻弄嘲笑也是無法杜絕的,魁登斯只能努力鼓起勇氣,試著應對那些尖酸刻薄的言語,努力讓自己配得上那個名字。 要成為波西瓦的秘書也不輕鬆,對於沒有接觸過相關事務的魁登斯來說要學的事物太多,每天都像是重新認識世界一般,那些時間、數字、符號、印章,還有照著順序排列的文件夾都給了他巨大的壓力,讓他連睡夢中都被追著跑。 因此等魁登斯某天晚上回過神來時,他數著手指才發現自己已經一個人睡整整一個禮拜了。 對比他之前每天晚上的體力勞動,現在的生活簡直是清心寡欲。 不去思考還好,一想到之前那些畫面,魁登斯立刻羞恥地發現身下有了反應。 他試圖讓自己睡著卻徒勞無功,反而忍不住不斷回想那些畫面——汗水從波西瓦的下巴滴落,劃過胸腹健壯的肌肉,一路留下濕亮的水痕,最後落到茂密的陰影裡;紐特捧著他的臉啄吻時總會閉上眼睛,挺直的鼻樑兩側是星子般的雀斑,鎖骨的線條優美,像是天鵝一般的頸項摸起來柔韌冰涼。 他連臉都熱了起來。 魁登斯從棉被裡探出頭,鬼鬼祟祟地在空無一人的房裡,最後趁著一片漆黑,慢慢將手伸進棉被下柔軟的綢褲,握住已經硬挺的分身。 碰到火燙的溫度時他淺淺地倒抽了一口氣,刺激感直上腦髓,他情不自禁地咬著自己的髮尾,在短短幾分鐘的扭動之後從床頭抽了幾張紙巾。 散發著腥氣的幾坨紙巾被立刻扔進了床邊的垃圾桶,魁登斯翻身抱住大床上的枕頭,感覺眼皮變得沉重,但在他即將睡去的瞬間,他聞到身上因為興奮而流出來的汗水,和身上裡淺淺的腥氣混在一起,變成一股罪惡的氣味,他感覺到身前的部位因為滿足而安分,但身後的小洞卻緩緩張合起來。 他翻過身,卻感覺到體溫越來越高,興奮攻城掠地一般把睡意打了個落花流水,驅逐出境。 過了幾分鐘,魁登斯終於坐起身來,無奈又羞恥地看著自己又再度興致高昂的部位,接著在與思想鬥爭了幾分鐘之後,他悄悄下床,往波西瓦的臥室走去。 魁登斯不是第一次在深夜的宅邸裡閒逛,但這次卻有種非常心虛的感覺,隨便一個窗邊的樹影晃動都能讓他驚嚇不已。好不容易磨磨蹭蹭地到了波西瓦的書房門口,魁登斯吸了幾口氣,舉起手敲門。 他過了幾秒鐘後才聽到波西瓦的回答:「進來。」聲音低沉。 魁登斯推開門,暖黃色的光線伴隨著熟悉的咖啡香從裡頭撒了出來。 波西瓦坐在書桌前似乎正翻看著文件,見到進門的是魁登斯,有些訝異地抬了抬眉毛:「魁登斯?怎麼還沒睡?」他用眼神示意魁登斯在一旁的沙發坐下。 「睡不著……」魁登斯小聲回應,姿勢有些不自然地用雙手抓著自己的睡衣前方下擺,小步挪到沙發上,調了好半天才把自己的下身遮得比較不明顯。 但波西瓦似乎沒注意魁登斯的動作有些異常,而是把大部分精神都放在桌上的資料之間,眼神偶爾才會抬起來看看魁登斯。 「睡不著?這可真難得。」波西瓦突然瞇起眼睛,過了幾秒鐘後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笑容裡頭卻帶著股慵懶跟性感:「這幾天你不是連吃晚飯都可以吃到睡著嗎?我還以為你被下了什麼安眠藥,才能在家走到哪睡到哪。」 魁登斯像是離水的魚一樣張嘴又闔上,卻沒發出任何反駁的聲音,最後只是弱弱擠了句:「……先生總是笑話我。」 「那是因為你招人疼,誰都想揉揉你。」波西瓦低聲說,伸手進桌子底下摸索著什麼,過了半天之後把手指抽了出來,抵在嘴唇上笑。 魁登斯有些不滿,但只是撇過頭望向窗外。 安靜的書房內有些隱約的聲響,魁登斯一開始沒注意到,但隨著他與波西瓦都不說話後,淺淺的雜音就明顯起來,魁登斯側耳傾聽,感覺那聲音似乎有些規律,像是水聲一般。 「先生?」魁登斯有些疑惑地問:「您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什麼聲音?」波西瓦似乎正聚精會神看著手裡的資料,但魁登斯卻從頁碼上注意到波西瓦似乎翻來覆去始終都在看同一頁。 「像是水聲……又不確定……」魁登斯不太確定地說,接著卻立刻聽到波西瓦嘶了聲,臉上閃過微妙的疼痛表情,但看上去又有些不像是痛苦,反而隱隱約約有股性感的味道,「先生……怎麼了嗎?」 「咳,沒事……被貓輕輕咬了一下。」波西瓦又把手伸到桌子下。 「貓?家裡有養貓嗎?最近新養的?」魁登斯眨了眨眼。 「養了兩隻,一隻挺活潑的,一隻很膽小,都很可愛。」波西瓦回答,嘴角帶著笑意:「你要想認識,明天讓紐特給你介紹。」 「對了,紐特先生呢?」魁登斯看著桌上還在冒煙的咖啡,看起來剛煮好沒多久,但把咖啡端過來的人影卻不見蹤影。 「他在忙。」 「這樣啊……」 波西瓦看著已經開始沒話找話的魁登斯,臉上表情有些無奈又有些好笑:「魁登斯,誠實告訴我,你晚上過來書房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魁登斯的表情窘迫起來。 他四處看著書房裡的各種擺飾品,好一會兒之後才勉強把眼神望向波西瓦。 「我,我睡不著……一想到先生跟,紐特先生就,覺得身體好熱。」他輕聲說,臉頰紅了起來。 波西瓦看上去沒有太意外。 「算算時間一週也差不多了。」說了句沒頭沒尾的話後,波西瓦放下手上已經有些皺褶的文件,慵懶地坐在書桌前看著魁登斯,手摩擦著嘴唇:「告訴我,魁登斯,你想要什麼?」 「我想……和先生,做愛。」魁登斯細聲說,感覺臉熱到快要燒起來。 但波西瓦並沒有放過他,而是步步進逼:「那紐特呢?」 「……也,也想。」這次魁登斯的聲音只比蚊子大上一點點,但在安靜的房間中卻成功鑽進每個人的耳中。 「你很誠實。」波西瓦說,帶著笑意:「所以我決定兩個都給你。」 魁登斯有些懵了。 波西瓦對他招了招手,於是他繞過桌子走到波西瓦身邊,卻看到桌子底下蹲著一個人。 那瞬間他終於懂了水聲的來源。 紐特正全身赤裸地蹲在桌子底下,嘴裡含著波西瓦的分身,臉上明顯染著水光,不確定是唾液或是液化的精液留下的痕跡。他見到魁登斯後臉上表情有些羞澀,避開了魁登斯有些驚愕的眼神,但緊接著便無暇分心,因為波西瓦的陰莖突然開始在他的嘴裡連續突入,接著數十下衝刺之後,被唾液和前液的混合物染得濕亮的分身抽了出來,顫抖幾下之後吐出了一股一股精華,射得紐特滿臉都是。 而魁登斯被那樣的畫面蠱惑住了。 泛著紅的臉頰將黏稠的白液襯托得更加色情,沾在睫毛上的濁白讓紐特睜不開眼,只能半瞇著眼,但這反而更讓他有股煽情的慵懶。他在波西瓦抽出陰莖時還張著因為抽插導致有些痠麻的嘴,因此有部分的精液落到了他的舌頭上,被他的舌頭捲起,緩緩地吞進肚子裡。 魁登斯看著那幕,身體不受控制地自動走到跪著的紐特面前,接著他彎腰捧住紐特的臉,低下頭一吋一吋地把紐特臉上的濁液舔去。 苦澀而腥羶的味道在魁登斯的舌尖蔓延,調動起他全身的情緒。接著魁登斯回頭,給攬住自己腰的波西瓦一個吻。他從波西瓦口中嚐到獨一無二的苦甜菸味,而微嗆的菸氣被吹進他的身體裡,淺淺的灼燒感讓快感變本加厲地在他身體裡遊走。 後來自己是怎麼和紐特一起滾到波西瓦的床上,還被脫個精光的事情他是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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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已完結同人文倉庫 日期
July 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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