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 他終於感到安詳。 II 他全身軟綿綿輕飄飄的,連動一根手指都費力,但身上的痛苦似乎正在漸漸遠去。 他想笑,卻連牽起嘴角都辦不到。 III 他想過他是不是還有什麼遺憾。 那個巷子裡的男孩、戰爭時結識的夥伴、他的老友同時也是上司。 但想來想去卻覺得一切都已經無所謂。 那些虛名、責任,一切的一切,都已經不重要了。 不重要了。 IV 回憶像跑馬燈一樣出現在他眼前。 藍色的天空,綠色的草地,童年的一隻風箏。 第一次坐上鋼琴時琴鍵的冰冷感。 收到伊法魔尼的入學函時天空的火燒般的色彩。 校歌和舞會的燈光如此璀璨,烤雞的氣味帶著蜂蜜的甜香。 當上正氣師時,勳章略為沉重掛在他的胸前。 戰爭時天空飛過的龍吐出的火焰,還有難喝卻別有風味的一口酒。 被任命為魔法安全部部長時,高台下所有人信任的目光,還有早一步當上他主管的朋友眼裡促狹的笑。 最後是那個男孩黑色眼裡信任的光。 他的人生如此貧瘠。 卻又如此豐美。 V 他感覺到自己的肺不自然的抽動,試圖吸進更多空氣,但吸進肺裡的空氣卻帶著溫熱,絲毫無法帶來清涼。 體力被胸腔快速地起伏迅速抽乾,他錯覺自己的背似乎出了一層黏膩的汗水,但是他連伸手摸摸自己的背都辦不到,只好掙扎地躺著,試圖讓自己的喘息平靜下來。 眼角似乎也沾上了一點濕熱,但他很快地忽略了。 他的自尊不會被任何黑魔法消融。 VI 他感覺心跳加速,呼吸的速度也變得快了一些。 像是戀愛一樣的感覺。 他問了自己,自己真正愛過誰嗎?戀過誰嗎? 他回想了所有與他交往過的女性,卻找不出任何一個答案。 她們似乎都不是他的答案。 奇怪的是,他卻不覺得難過。 或許有些遺憾。 VII 他的呼吸變得沉重,每次吸氣都得比之前耗上更多的力氣,狹小空間裡面似乎漸漸變熱。 他的腦袋似乎變得昏沉,錯覺間他覺得自己聽到瘋狂地讓人恐懼的笑聲。 回過神來他才發現是自己在笑。 乾啞而難聽的笑聲。 原來,在黑暗的面前,他不過是一介凡人。 恐懼、害怕、軟弱。 但至少,唯一讓他慶幸的是,他始終沒有屈服在任何一個惡咒之下。 VIII 他的喉嚨乾得像沙漠,每次吞嚥都像吞下一大杯石礫。 他的喉嚨被空氣刮得生疼,乾渴讓呼吸都變成一種酷刑,他試圖再次咬破自己的嘴唇,卻發現自己連這樣的力氣都沒有了。 他只能舔著自己先前咬出來的幾個傷口,試圖讓舌頭染上一點濕潤。 但除了痛楚之外,他什麼都感受不到。 IX 他的手指很痛。 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裡,他看不見自己的手指,但是他能感覺到手指上濕潤的液體正在緩緩流動,空氣裡帶著淡淡的血腥味。 又或是那味道其實是從他的嘴裡傳來的? 恐懼的味道。 X 他不確定他眼前的黑是真正的黑暗,還是他已經因為缺氧產生的幻覺。 他感覺眼前的黑暗每一刻都比前一刻更黑暗一分,像是漸漸被拖到不見日光的深淵裡,他努力告訴自己這只是幻覺,卻一點幫助都沒有。 或許這種感覺就叫做害怕。 他想起那個像是黑影的男孩,當他被養母責打、卻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幫助他時,他也是這種感受嗎? 他感覺哀傷、失落,卻同時有股隱隱約約的釋然感。 知道其他人或許和現在的自己曾經擁有相同的感受,讓他好過了一些。 XI 他感覺乾渴。 他的魔法被封住了,他甚至連一滴水都變不出來,於是他咬破自己的嘴唇。 血液鹹腥的味道並不好喝,但是對現在的他來說卻像是救贖。 他想自己以後說不定會迷上帶著鹹味的酒,像是龍舌蘭。 龍舌蘭。他笑了起來,想到那個總是騎著龍的身影。 如果他能再見到他,他會請他一杯龍舌蘭。 XII 面前的木頭似乎被抓得鬆軟了一些。 這振奮了他。 他試圖想無視那些刺進手指裡的木屑,但十指連心的痛楚讓他的手指只要輕輕碰到任何東西,他的臉上就閃過一陣扭曲的疼痛,何況是試圖破壞木板。 但他還能忍耐。 他沒有放棄希望。 XIII 除了用自己的手之外,他沒有其他辦法。 他抓著面前沉重的黑暗。 一開始那像是徒勞無功,但是漸漸的,他感覺到自己的指甲因為用力過猛而翻開。 痛楚讓他的腦袋清醒了一點,手指尖端傳來一點濕潤感,應該是流血了,每次抓上堅硬的木頭時就傳來一陣疼痛。 但這很好,提醒了他還醒著。 他還不能睡。 XIV 他放棄了吼叫。 喉嚨傳來一陣腥甜的氣味。 他摸遍了身上、和這個狹小的盒子裡所有他能摸到、碰到的位置。 甚麼東西都沒有。 連朵白玫瑰都沒有。 XV 他試圖運轉著已經僵化的腦袋思考任何能讓自己脫離困境的辦法,卻什麼都想不到。 他的魔杖早就被拿走了,被拿在用著他外表的黑巫師的手上。 他的體力已經在數個月的監禁當中漸漸消失,現在若是給他一面鏡子,說不定他連自己的樣子都會認不出來。 他甚至沒有足夠的空間能用腳撐開面前的黑暗。 XVI 第一個小時,他敲打著眼前的阻礙,狹小的空間讓他連坐起身都毫無辦法,冰冷的木板撞得他的手生疼。 沙土沙沙的聲響緩緩落在他的面前,他耳裡隱隱約約聽見烏鴉不詳地叫聲。 但很快所有聲音都消失了。 他用盡全力用著已經沙啞的聲音吼著,但除了把自己的耳膜震得生疼之外,什麼用都沒有。 誰都沒有發現他。 XVII 他的世界陷入一片黑暗。 但他還活著。 這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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魁登斯發現自己突然迷戀上接吻。 或許是因為波西瓦的嘴唇總是帶著點冷涼的溫度,親吻時舌頭強硬得就像個掠奪者,每每狂暴地掃過魁登斯的口腔,席捲他所有意識;也可能是因為紐特濕潤的唇瓣永遠溫熱得像是個熱水澡,他總會細心地吮吻著魁登斯的舌尖,偶爾會抑制不住的輕咬,舌頭仔細探過柔軟黏膜的每一寸,找出所有敏感帶後細細愛撫摩娑。 不管是誰的吻,都讓魁登斯在被親吻時感覺到難以言喻的快樂。 但或許最大的原因是:魁登斯發現除了吻之外,這幾天兩人都不再和他有肢體接觸了。 自從那天波西瓦找到在雅各麵包店工作的魁登斯,將他帶回宅邸之後,魁登斯注意到所有人對他的態度和以往截然不同,可能是因為他擁有了新的姓氏——魁登斯.葛雷夫,又或許是因為他終於學會改變看世界的方式,那些小小的善意溫暖而明亮,多得讓他驚奇,讓他時常忍不住熱淚盈眶。 而紐特,紐特令他詫異。 紐特在魁登斯跟在波西瓦背後走出麵包店的瞬間毫不猶豫地抱住他,似乎已經在外頭等了很久,又或許是等了這一刻很久很久。而魁登斯因為驚訝僵硬了幾秒鐘,接著在感覺到熟悉的花草香氣後漸漸放鬆,緩緩舉起手回抱了對方。 那瞬間魁登斯感到圓滿,像是缺憾的那一角終於補上,他終於成為一個完全的人。 回到宅邸的日子是快樂的。 換了姓氏的魁登斯每天都有許多事情要做,得到新名字只是第一步,對於身為貴族的葛雷夫家族來說,讓魁登斯出席在社交圈當中,介紹他給眾人認識幾乎像是義務般,而要查到魁登斯的過去並不算是太難,雖然沒有太多人敢於直面頂撞葛雷夫的名號,但是私底下的嘻弄嘲笑也是無法杜絕的,魁登斯只能努力鼓起勇氣,試著應對那些尖酸刻薄的言語,努力讓自己配得上那個名字。 要成為波西瓦的秘書也不輕鬆,對於沒有接觸過相關事務的魁登斯來說要學的事物太多,每天都像是重新認識世界一般,那些時間、數字、符號、印章,還有照著順序排列的文件夾都給了他巨大的壓力,讓他連睡夢中都被追著跑。 因此等魁登斯某天晚上回過神來時,他數著手指才發現自己已經一個人睡整整一個禮拜了。 對比他之前每天晚上的體力勞動,現在的生活簡直是清心寡欲。 不去思考還好,一想到之前那些畫面,魁登斯立刻羞恥地發現身下有了反應。 他試圖讓自己睡著卻徒勞無功,反而忍不住不斷回想那些畫面——汗水從波西瓦的下巴滴落,劃過胸腹健壯的肌肉,一路留下濕亮的水痕,最後落到茂密的陰影裡;紐特捧著他的臉啄吻時總會閉上眼睛,挺直的鼻樑兩側是星子般的雀斑,鎖骨的線條優美,像是天鵝一般的頸項摸起來柔韌冰涼。 他連臉都熱了起來。 魁登斯從棉被裡探出頭,鬼鬼祟祟地在空無一人的房裡,最後趁著一片漆黑,慢慢將手伸進棉被下柔軟的綢褲,握住已經硬挺的分身。 碰到火燙的溫度時他淺淺地倒抽了一口氣,刺激感直上腦髓,他情不自禁地咬著自己的髮尾,在短短幾分鐘的扭動之後從床頭抽了幾張紙巾。 散發著腥氣的幾坨紙巾被立刻扔進了床邊的垃圾桶,魁登斯翻身抱住大床上的枕頭,感覺眼皮變得沉重,但在他即將睡去的瞬間,他聞到身上因為興奮而流出來的汗水,和身上裡淺淺的腥氣混在一起,變成一股罪惡的氣味,他感覺到身前的部位因為滿足而安分,但身後的小洞卻緩緩張合起來。 他翻過身,卻感覺到體溫越來越高,興奮攻城掠地一般把睡意打了個落花流水,驅逐出境。 過了幾分鐘,魁登斯終於坐起身來,無奈又羞恥地看著自己又再度興致高昂的部位,接著在與思想鬥爭了幾分鐘之後,他悄悄下床,往波西瓦的臥室走去。 魁登斯不是第一次在深夜的宅邸裡閒逛,但這次卻有種非常心虛的感覺,隨便一個窗邊的樹影晃動都能讓他驚嚇不已。好不容易磨磨蹭蹭地到了波西瓦的書房門口,魁登斯吸了幾口氣,舉起手敲門。 他過了幾秒鐘後才聽到波西瓦的回答:「進來。」聲音低沉。 魁登斯推開門,暖黃色的光線伴隨著熟悉的咖啡香從裡頭撒了出來。 波西瓦坐在書桌前似乎正翻看著文件,見到進門的是魁登斯,有些訝異地抬了抬眉毛:「魁登斯?怎麼還沒睡?」他用眼神示意魁登斯在一旁的沙發坐下。 「睡不著……」魁登斯小聲回應,姿勢有些不自然地用雙手抓著自己的睡衣前方下擺,小步挪到沙發上,調了好半天才把自己的下身遮得比較不明顯。 但波西瓦似乎沒注意魁登斯的動作有些異常,而是把大部分精神都放在桌上的資料之間,眼神偶爾才會抬起來看看魁登斯。 「睡不著?這可真難得。」波西瓦突然瞇起眼睛,過了幾秒鐘後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笑容裡頭卻帶著股慵懶跟性感:「這幾天你不是連吃晚飯都可以吃到睡著嗎?我還以為你被下了什麼安眠藥,才能在家走到哪睡到哪。」 魁登斯像是離水的魚一樣張嘴又闔上,卻沒發出任何反駁的聲音,最後只是弱弱擠了句:「……先生總是笑話我。」 「那是因為你招人疼,誰都想揉揉你。」波西瓦低聲說,伸手進桌子底下摸索著什麼,過了半天之後把手指抽了出來,抵在嘴唇上笑。 魁登斯有些不滿,但只是撇過頭望向窗外。 安靜的書房內有些隱約的聲響,魁登斯一開始沒注意到,但隨著他與波西瓦都不說話後,淺淺的雜音就明顯起來,魁登斯側耳傾聽,感覺那聲音似乎有些規律,像是水聲一般。 「先生?」魁登斯有些疑惑地問:「您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什麼聲音?」波西瓦似乎正聚精會神看著手裡的資料,但魁登斯卻從頁碼上注意到波西瓦似乎翻來覆去始終都在看同一頁。 「像是水聲……又不確定……」魁登斯不太確定地說,接著卻立刻聽到波西瓦嘶了聲,臉上閃過微妙的疼痛表情,但看上去又有些不像是痛苦,反而隱隱約約有股性感的味道,「先生……怎麼了嗎?」 「咳,沒事……被貓輕輕咬了一下。」波西瓦又把手伸到桌子下。 「貓?家裡有養貓嗎?最近新養的?」魁登斯眨了眨眼。 「養了兩隻,一隻挺活潑的,一隻很膽小,都很可愛。」波西瓦回答,嘴角帶著笑意:「你要想認識,明天讓紐特給你介紹。」 「對了,紐特先生呢?」魁登斯看著桌上還在冒煙的咖啡,看起來剛煮好沒多久,但把咖啡端過來的人影卻不見蹤影。 「他在忙。」 「這樣啊……」 波西瓦看著已經開始沒話找話的魁登斯,臉上表情有些無奈又有些好笑:「魁登斯,誠實告訴我,你晚上過來書房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魁登斯的表情窘迫起來。 他四處看著書房裡的各種擺飾品,好一會兒之後才勉強把眼神望向波西瓦。 「我,我睡不著……一想到先生跟,紐特先生就,覺得身體好熱。」他輕聲說,臉頰紅了起來。 波西瓦看上去沒有太意外。 「算算時間一週也差不多了。」說了句沒頭沒尾的話後,波西瓦放下手上已經有些皺褶的文件,慵懶地坐在書桌前看著魁登斯,手摩擦著嘴唇:「告訴我,魁登斯,你想要什麼?」 「我想……和先生,做愛。」魁登斯細聲說,感覺臉熱到快要燒起來。 但波西瓦並沒有放過他,而是步步進逼:「那紐特呢?」 「……也,也想。」這次魁登斯的聲音只比蚊子大上一點點,但在安靜的房間中卻成功鑽進每個人的耳中。 「你很誠實。」波西瓦說,帶著笑意:「所以我決定兩個都給你。」 魁登斯有些懵了。 波西瓦對他招了招手,於是他繞過桌子走到波西瓦身邊,卻看到桌子底下蹲著一個人。 那瞬間他終於懂了水聲的來源。 紐特正全身赤裸地蹲在桌子底下,嘴裡含著波西瓦的分身,臉上明顯染著水光,不確定是唾液或是液化的精液留下的痕跡。他見到魁登斯後臉上表情有些羞澀,避開了魁登斯有些驚愕的眼神,但緊接著便無暇分心,因為波西瓦的陰莖突然開始在他的嘴裡連續突入,接著數十下衝刺之後,被唾液和前液的混合物染得濕亮的分身抽了出來,顫抖幾下之後吐出了一股一股精華,射得紐特滿臉都是。 而魁登斯被那樣的畫面蠱惑住了。 泛著紅的臉頰將黏稠的白液襯托得更加色情,沾在睫毛上的濁白讓紐特睜不開眼,只能半瞇著眼,但這反而更讓他有股煽情的慵懶。他在波西瓦抽出陰莖時還張著因為抽插導致有些痠麻的嘴,因此有部分的精液落到了他的舌頭上,被他的舌頭捲起,緩緩地吞進肚子裡。 魁登斯看著那幕,身體不受控制地自動走到跪著的紐特面前,接著他彎腰捧住紐特的臉,低下頭一吋一吋地把紐特臉上的濁液舔去。 苦澀而腥羶的味道在魁登斯的舌尖蔓延,調動起他全身的情緒。接著魁登斯回頭,給攬住自己腰的波西瓦一個吻。他從波西瓦口中嚐到獨一無二的苦甜菸味,而微嗆的菸氣被吹進他的身體裡,淺淺的灼燒感讓快感變本加厲地在他身體裡遊走。 後來自己是怎麼和紐特一起滾到波西瓦的床上,還被脫個精光的事情他是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一天下午,瑟拉菲娜突然地拜訪了波西瓦。 管家替他們在花園裡擺起下午茶,紅茶香氛的氣味在藍色的晴空下盤旋,花園裡淡淡的花香隨著微風飄散到一行人身邊,蛋糕甜膩的氣息和精緻如同寶石一樣的草莓同樣吸引目光,魁登斯在波西瓦強烈的要求下被拉進這場下午茶中,侷促不安地在波西瓦身邊坐下。 瑟拉菲娜沒有在意魁登斯的存在,只是好奇又帶著笑地望了他一眼,視線裡毫無惡意。 魁登斯很常從波西瓦口中聽到瑟拉菲娜這個名字,似乎是他的同窗,但每次波西瓦提起這個名字時,口氣與其說是高興,更像是無可奈何的憤怒,而今天他終於第一次看到瑟拉菲娜的樣子。 瑟拉菲娜穿著一身黑色的俐落褲裝,金色的長髮頭髮被黑絲巾纏了起來,在頭上盤起一個旋,像是皇冠高高戴在她的頭上,金髮從頭巾內露出幾絲,將全身的黑綴上金邊,整個人看起來優雅又霸氣。她注意到魁登斯的目光,於是對著魁登斯溫和微笑。魁登斯立刻轉開眼睛,心裡卻忍不住對瑟拉菲娜升起一股好感。 「看到你來我就覺得沒好事。」波西瓦沒好氣地說,桌上的茶連動都不想動:「沒事就快點離開。」 「什麼話!我今天來可是要告訴你一件好事!」瑟拉菲娜瞪了他一眼,優雅地端起紅茶啜了一口:「這紅茶真是不錯,果然你家的傭人都比你會做事!」 「如果是要推薦我去什麼奇怪的地方就不用了。」波西瓦想起以往的經驗,對瑟拉菲娜來說的好事多半對其他人來說都是一場災難:「你上次害我白白多花了好幾百萬買了個贋品的事情我可還沒跟你算。」 「那是你沒眼光,不然為什麼我在那個古董市場只花了幾十萬就轉手賣了好幾百萬。」瑟拉菲娜無視波西瓦的憤怒,捏起精緻的小蛋糕吃了一口:「老天……超級好吃,你真的不考慮把你家的廚子讓給我嗎?我願意付他兩倍的薪水!」 「滾。」波西瓦連話都不想說了,牽起魁登斯的手就想離開,卻被瑟拉菲娜一句話勾住:「你不是在找管家嗎?我有個最棒的人選喔。」 波西瓦回頭,用著狐疑地眼光打量著瑟拉菲娜:「我確實是在找管家沒錯——」 「那不就對了?」瑟拉菲娜優雅微笑,包在黑色頭巾內的金髮在她的臉上勾起了兩個小小的漩渦,連身套裝的褲裝隨著她翹腳的姿勢拉出銳利的線段:「我保證你會對他有興趣。」 波西瓦看著瑟拉菲娜的笑容,掙扎了一下之後拉著魁登斯回來坐下,但他接著就把蛋糕架移到魁登斯面前,還把架子上所有瑟拉菲娜稱讚過好吃的蛋糕都放進魁登斯盤子裡,讓他的盤子裡裝滿蛋糕。 「多吃點。」波西瓦對著魁登斯說,魁登斯看了看瑟拉菲娜,又回頭看著波西瓦,猶豫地點點頭後拿起叉子吃了起來。 「你真幼稚。」瑟拉菲娜抱怨。 「彼此彼此。」波西瓦毫不客氣地回應:「所以你說的那個他是誰?」 「紐特•斯卡曼德。」瑟拉菲娜像是想製造懸念一樣刻意停頓了一下,眼見波西瓦毫無反應之後無奈地嘆了口氣,「這麼說你可能沒印象,但他哥哥你肯定很熟悉,忒休斯•斯卡曼德,記得嗎?」 「……怎麼可能會忘。」波西瓦看似表情不變,但熟知他神情的魁登斯一看就知道波西瓦正在咬牙切齒:「那個該死的忒休斯!」 「就說你幼稚你還不信。」瑟拉菲娜啜了口茶:「好幾年前的事情你都記得這麼牢,他當年不過過來當交換學生一年,表現跟我一樣都比你好一點——更正,好很多——又比你受人歡迎很多,搶走了你兩次舞會國王的風采而已,你有必要記得這麼牢嗎?」 「你連數字都記得,還敢說我記得牢?」波西瓦瞪著瑟拉菲娜。 「沒辦法,你吃鱉的事情我一個都忘不掉。」瑟拉菲娜悠哉地說。 正當波西瓦正在搜索枯腸想要找出一個瑟拉菲娜的糗事來取笑她時,細微的笑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是魁登斯。 「非,非常抱歉。」魁登斯注意到兩人的視線都看向他,立刻意識到自己似乎笑得太過大聲,他連忙摀起嘴,低下頭面紅耳赤望著桌底。 他剛剛想像了年輕的波西瓦,想到他被欺負的樣子,打從心裡覺得那樣的模樣可愛,因此才忍不住笑出聲音。 「你到底是怎麼把人養得這麼膽小的。」瑟拉菲娜好奇地問。 「你懂什麼。」波西瓦伸手替魁登斯把垂下來的髮絲別到耳後,又引起他一陣臉紅,「這樣才可愛,哪像你,一點都不像女孩子。」 「在你面前像個女孩一點好處都沒有好嗎?」瑟拉菲娜一陣惡寒:「你又害我想起我爸要我跟你結婚的事了。」 「老天,他還沒放棄嗎?」波西瓦一陣頭痛:「我不是跟他說過我只喜歡男人了嗎?」 「我也和他說過我只喜歡女人了,結果他說這樣更好,反正聯姻不需要愛情,我們可以各玩各的。」瑟拉菲娜翻了個白眼。 「還是……你隨便去找個男人先嫁掉?」波西瓦不抱希望地問。 「休想,賤人。」瑟拉菲娜對著他比了中指:「你怎麼不隨便去娶個女人?」 「算了,我們還是把問題回到忒休斯身上吧,你說他弟弟叫——」 「紐特。」 「對,紐特,他跟管家有什麼關係?」 「他今年正要從管家學校畢業。」 「喔,原來如此……等等不對吧?忒休斯那個弟控,當初就連來交換學生一年他都心不甘情不願,一直抱怨說過來這邊他就不能每天看到他弟弟了,他怎麼可能會願意讓他弟弟去念全住宿制的管家學校?」波西瓦有些訝異。 「這我就不清楚了,不過他勾起你的興趣了對吧?」瑟拉菲娜微笑。 「……確實。」 「好啦,訊息帶到,我要離開了。」 「這麼快?你就為了告訴我這句話特地過來?」波希瓦問。 「你以為我跟你一樣悠閒成天在家玩小男孩?」瑟拉菲娜風情萬種地白了他一眼之後笑了起來:「而且,那可是忒休斯的弟弟!我很期待你們接下來會怎麼做,所以特地跑一趟非常值得,就這樣。」接著瑟拉菲娜擺擺手,轉身就離開了。 波西瓦坐在原地沉默,陰雲從天空的另一堆飄過,遮掩了太陽的一角,讓原本燦爛的光線變得薄弱,像是蓋上了一層塵埃。 魁登斯看著他陰晴不定的側臉沒有說話,只是安靜地坐在一旁,拿起叉子叉起盤子裡小山般的蛋糕咬了一口,卻發現嘴裡毫無甜味。 ※ 當書房的木門響起輕輕地敲門聲時,波西瓦沒想太多就開口:「進來。」 「先,先生。」魁登斯踏進書房。 魁登斯很少在波西瓦待在書房時來打擾——嚴格來說,除非他找魁登斯,否則魁登斯都不會主動來打擾他——因此見到敲門的是端著茶的魁登斯後,波西瓦挑起了眉。 「怎麼啦?」波西瓦問,示意魁登斯放下茶到自己腳上坐下,魁登斯乖巧地照做,卻在坐下時聽到波西瓦詫異地抽了口氣:「先生,怎,怎麼了嗎?」 「你長得真快。」波西瓦說,伸手捏了捏魁登斯的腰,那裡已經從會被骨頭烙得生疼變為手感柔軟滑膩的豐腴:「這半年裡你高了不少對吧?」 魁登斯點點頭,臉卻白了起來。他想起管家說過的話,先生不喜歡長太大的孩子,會在他們長得太大之前把他們送走,誰都沒有例外。 「找我有事嗎?」波西瓦問,抱著男孩一邊處理手上的事務,沒有注意到男孩異樣的神情:「寂寞了?一個人待著無聊了?」 「不無聊……管家先生拿了很多書給我。」魁登斯細聲說:「我在門口遇到管家先生,他剛好要進來,看到我就讓我端茶進來了……還有信。」 魁登斯這麼一說波西瓦才注意到銀製的餐盤上躺著一封厚厚的火漆蠟封著的信,暗紅色的圖紋即使是簡筆,仍能看出振翅欲飛的貓頭鷹記號,那是管家學校的校徽。 波西瓦這才明白管家為什麼不自己進來,而是讓魁登斯接手拿了進來。那是為了避免尷尬,雖然是因為上了年紀而退休,但是想到自己曾經待著四十多年的地方現在卻要換上一個毛頭小子,想必讓他非常不開心吧。 誰讓管家爺爺他推薦的那些人都不對他的胃口,波西瓦輕哼了一聲,無視了自己絲毫不考慮管家推薦的那些擁有豐富經驗的對象,而是因為興趣就想挑一個新手,還為此跟管家有了小小爭執這件事,動手把信拆開後立刻開始瀏覽起來。 自從瑟拉菲娜和他說了忒休斯的弟弟——他叫什麼?紐提?紐頓?算了,不重要——在念管家學校的事情,波西瓦立刻動用手邊的資源想辦法提前弄了一份該屆畢業生的資料出來,而翻找時紐特的臉——對了,就是這個奇妙的名字。蠑螈?有哪個父母會把自己的孩子取名為蠑螈?——幾乎是第一眼就讓他在文件當中一眼認出。 雖然只是不到手指大小的身形,但不敢直視鏡頭的眼睛、薑黃色的微亂捲髮、羞澀的表情和臉頰上星星點點的雀斑讓波西瓦微妙地在其中找到了忒休斯的影子,但兩人卻又是那麼的不相似。如果說忒休斯是亮眼得令人無法直視的豔陽,那紐特就是柔和的朝陽,擁有巨大的差異,卻同樣散發著光亮。波西瓦不會承認藏在針鋒相對、惡言相向的過去那個自己的內心底下,其實一直被這樣的亮度吸引,因此氣質相異的紐特讓他立刻生起了濃厚的興趣。 信件裡鉅細靡遺的寫著所有畢業生的訊息,但是波西瓦把其他人的部分丟到一旁,專心翻閱起關於紐特•斯卡曼德的經歷。讓他意外的是,和忒休斯不同,他的弟弟似乎學業成績並不是很好——這麼說還算是客氣了,那一份寫滿D和E的表格簡直是糟糕透頂——反而是那些別科,像是騎術、西洋劍、美容學一律都表現的相當精采,資料上註明他似乎還輔修了藥學的樣子。 翻完了整份資料,波西瓦將拍到最清晰的照片換到了迴紋針最上方。那是一張紐特在樹陰下逗著一隻小狗的照片,陰影透過樹梢在紐特的臉上落下閃閃發亮的光點,他抱著小狗,難得笑容裡褪去了羞澀,看起來非常開朗。波西瓦不自覺地用手指摩娑著嘴唇,沒注意到自己竟然把內心想法說了出來:「紐特嗎……真是有趣。」 魁登斯見波西瓦沒阻止他,於是坐在他懷裡安分地跟著看起了那張照片,同樣看到了一張陽光燦爛的笑容後他問:「這就是……紐特先生?」 「對。」波西瓦回答,胸有成足地笑了起來:「他會是我們的新管家。」 我們的。 魁登斯驚喜地抬起頭看著波西瓦,卻發現波西瓦的視線根本不在他身上,而是盯著那張小小的照片,露出了微笑。他很熟悉那個眼神,那是掠奪的、勢在必得的、不擇手段的,他相當熟悉的樣子,他在很多客人身上看過那雙令人恐懼的眼睛。 他坐在波西瓦的懷中抓著襯衫衣角,小心翼翼地盡可能不扯亂上頭燙得漿挺的線條,感覺自己稍微有點暖意的手又冰了起來,即使交握住手指關節也仍然感覺到從骨頭裡透出的寒冷,讓他牙關細微打顫。 ※ 幾個月之後,一頭薑黃色捲髮的男人出現在葛雷夫宅邸的門前。 魁登斯從窗簾後看著,看著像是朝陽一樣的男人露出亮眼到令人難以直視的笑容,臉上的雀斑在陽光下像是細細碎碎的光點,彷彿連太陽都分外眷戀他的容顏,忍不住在上頭留下印痕。 他沒有出去,只是轉頭回到自己的房間裡,像是很久以前的他一樣鑽進了床底。 這裡的床鋪比起他以前住過的每一個地方都大,床底下的空間也很寬,即使他已經長大很多了仍然能輕鬆鑽進去。他側躺著,抱著自己的腿,枕著破舊磨損到已經快要破裂的行李袋,像是胎兒蜷曲於母胎一樣安穩地躺著,臉上是地毯毛絨的質感,帶著淡得幾乎聞不到的灰塵氣息。 因為勤於打掃的關係,他的房間幾乎沒有什麼灰塵,到處都潔白亮眼,乾淨得讓他不安。 像是他是個異物。 從來不被接納。 他伸手想抱緊行李袋,袋子裡頭卻空蕩蕩的,連想抱緊都抱不住,除了一套衣服和一個娃娃之外,裡頭只多了一條再也洗不乾淨的手帕。 他抱著世界。 「魁登斯?主人找你。」門外有人敲門喊著。 「就來。」他說。 魁登斯一回到家就聞到一股香味。 那是馥郁而複雜的味道,首先迎面而來的是淺淺的汗水味,像是海洋一樣的鹹味在他身旁繚繞;緊接著是黑檀木的木質香氣,像是矗立於冰霜之上,朝向天際延伸的沉穩支柱,似乎是魔杖的木頭氣味;最後魁登斯聞到了濃烈的薰衣草香氣,那是葛雷夫先生為了每晚睡不好的他刻意點的精油,據說能幫助睡眠。 這些都是平常會在葛雷夫身上聞到的味道,但本來應該是清淡的香味此刻濃烈得卻像是翻倒了一般,暴虐地席捲了整個房子。 像是性慾一樣濃烈的味道。 魁登斯幾乎是在聞到的瞬間就勃起了。 「葛,葛雷夫先生?」他摀著下身,搖搖晃晃地朝著味道最重的臥房走去。 他敲了門,門裡卻毫無反應,於是他在猶豫再三後推開了門。 一推開門,幾乎要實質化成液體的香氣衝了出來,魁登斯幾乎可以在空中摸到黏稠的香氣,沾附在他的臉上身上,讓他的理智漸漸模糊。 「魁登斯……?」葛雷夫的聲音從床上傳來,語調半夢半醒中帶著疑惑。 魁登斯朝著聲音方向望去,立刻被眼前的美景給誘惑。 葛雷夫正斜倚在床頭,上半身衣冠周整,只有額前梳上去的頭髮亂了幾絲下來,身上仍穿著他慣穿的那件黑色大衣,肩上披著灰色的圍巾;但下半身卻不著寸縷,西裝褲和皮帶被扔在床邊的地上,他的雙腳朝著床的兩側大大張開,露出了正在吐露著前液的分身和平常都隱藏在臀縫裡的小洞。 他正一手握著自己的分身,一手插在自己的後穴裡,從裡頭冒出來透明濕滑的液體染濕了他的手指,在上頭裹上一層晶亮。而那股香氣正從那個手指不斷抽插的部位裡傳出。 「先生……怎麼回事……」魁登斯問,眼睛卻無法離開那個已經被手指玩弄得紅腫的小洞。 「我……在執行公務時被染到了奇怪的魔藥……身體不受控制……」葛雷夫試圖冷靜回答。 他被潑到魔藥的一開始並沒有感覺到身體有什麼異樣,仍然成功抓捕了那些嫌犯,甚至還審問了他們,但等他回到他的辦公室裡之後,他發現身體開始微微泛熱,他本來以為自己或許是太過勞累——他為了這次的案子已經很多天沒睡了——於是他拿起了魁登斯放在辦公室備用的毯子,打算小睡一下。 誰知道當他聞到毯子上沾染的魁登斯氣味的瞬間,他幾乎是立刻就感覺到自己的全身開始發軟,分身卻違反他心意地硬挺了起來,難以啟齒的部位還漸漸變得濕潤。 他覺得事情不太對勁,因此幾乎像是逃跑一樣用消影術回到了家裡,但這並沒有讓他的情況變好,而是變得更加糟糕。 家裡每個地方都有魁登斯的氣息,他們住在一起好幾個月了,為了監督魁登斯不讓他再次爆走,葛雷夫自告奮勇收養了已經無處可去的男孩,也漸漸習慣男孩的存在。 但這卻是現在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葛雷夫一回到家就跌坐在沙發上,他的身體已經泛起了高熱,他忍不住把臉埋在抱枕裡面,試圖阻擋無處不在的味道,但光是聞到魁登斯在沙發上的抱枕上殘留下來的淡淡皂角氣味,葛雷夫就發現自己腦袋一陣空白,等他回過神時,他的分身已經把他的褲檔射得一蹋糊塗。 高潮恢復了他一些理智,卻沒有減緩他身上的燥熱,他奮力把自己撐起,扶著牆好不容易把自己關進了臥房裡,躲到那個家裡魁登斯最少去的地方。 但情慾仍然讓他相當煎熬,葛雷夫在穿著濕黏的褲子猶豫幾分鐘之後,還是脫掉了那個阻礙,撫上了自己的陰莖。 接著他卻發現身後傳來一股搔癢。手給分身帶來的快感遠遠比不上後方傳來的空虛,那裡蠕動著,收縮著,像是希望有甚麼東西可以捅進去翻攪、撞擊、狠狠地磨痛那裡,把那裡操得紅腫,在他再次讓分身高潮,卻發現這對事情毫無幫助之後,葛雷夫終於絕望地把手指往後穴伸了過去。 那裡已經被裡頭流出來的液體全部染濕,甚至弄濕了雪白的床單,但是他現在已經顧不了那麼多,光是手指擦過穴口的觸感就比前頭剛剛高潮的感覺強烈好幾倍,葛雷夫顫抖著吐息,接著緩緩把自己的手指往裡頭插了進去。 手指的長度不夠勾到裡頭最搔癢的地方,但是卻很有效的讓身體的熱度慢慢降了下去,正當葛雷夫鬆了口氣,感覺自己似乎可以慢慢應付這個問題時,他卻聽到了鑰匙的聲響。 魁登斯回來了。 魁登斯推開門的瞬間,即使整整隔了一個客廳加上一扇門的距離,葛雷夫卻悲慘的發現自己身體裡的熱度又升了起來,甚至比剛才更加強烈。他想把手指從自己的身體裡拔出,想出聲讓魁登斯先出門一陣子,或許到金坦姊妹家住一晚,直到這個問題解決再說,卻發現自己只要一把手指拔出身體,後穴裡就傳來一股令他要瘋狂的麻癢感,讓他幾乎發狂。 他可以忍受痛覺、鞭刑,甚至可以忍受火烙,但是那種像是有螞蟻在咬著他的骨髓的酥麻感讓他雙腿發軟,幾乎要呻吟出聲,他只能悲慘的再次把手指插了回去,試圖滿足那股飢渴感。 這麼一耽擱,臥室的門就被推開,他對上了魁登斯驚訝的黑色眼睛。 而他發現魁登斯身上理論上應該是清淡的香味,像是狂風一樣衝進自己的鼻腔,他全身都在叫囂著讓面前這個人抱緊他,插入他,把他幹到高潮。 他只能朝著魁登斯伸出了手:「孩子……到這裡來,我需要你……」 魁登斯脹紅了臉,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像是興奮又像是害羞,他聽著葛雷夫的指示脫下褲子,接著身下已經完全昂揚的分身就落入了葛雷夫的眼裡。 葛雷夫示意魁登斯上床,接著在魁登斯跪坐在床上後手輕柔地撫上了魁登斯已經完全興奮起來的粗長。 魁登斯的分身在葛雷夫的手心顫動,像是一顆小小的心臟。 葛雷夫忍不住從心裡升起了一股愧疚,他知道自己正在利用這個孩子解決自己的問題,但他現在別無選擇,只好補償一般地把魁登斯的分身含進嘴裡。 男性器官的氣味在瞬間席捲了葛雷夫的鼻腔,奇怪的是他卻不覺得噁心,而是感覺到身下後方的空虛越加明顯,他幾乎想要為此呻吟出聲。 魁登斯從嘴裡吐出了破碎的哀鳴,卻不是因為痛楚,而是對於過強的快感的害怕。他看著葛雷夫先生的濕潤的唇瓣含著他那根醜陋的東西,先生的嘴裡又濕又軟,他幾乎要忍耐不住想抓著他的頭髮,在那個溫熱的地方盡情抽插,把自己噁心的東西射的那裡到處都是。 只是這個過程並沒有持續太久,因為葛雷夫發現自己已經忍耐不住了,為了含住魁登斯的陰莖他跪趴在床上,卻感覺到有液體從裡頭流到了他的大腿上,穴口不斷收縮,瘋狂叫囂著要被填滿。 葛雷夫吸吮了最後一下之後放開了魁登斯的陰莖,發出了啵的一聲。他爬起來,抱著自己的雙腿躺下。 「你知道怎麼做嗎?」葛雷夫啞著聲音問,而魁登斯立刻點頭。 「先生,我真的可以……」魁登斯壓上了葛雷夫的身體,把自己已經紅腫脹痛的部位抵上了那個正在收縮著的小口。 「別到了這個時候才跟我說你不行。」葛雷夫低聲笑,伸手摟住了魁登斯的脖子:「我允許你。」 魁登斯插了進去。 雖然剛剛已經經過了手指的擴張,但魁登斯進入的瞬間,葛雷夫還是感覺自己像是被撕裂了一樣,但是並沒有太過疼痛,內部一直分泌著的那些奇妙的濕潤液體成了最好的潤滑,而緊接著痛感之後,升上來的就是快感。 「哈啊……」葛雷夫潮紅著臉呻吟,而這似乎也鼓勵到了魁登斯,讓他緩緩地動起腰來。 一開始有些生澀,但很快的魁登斯就找到了兩人都最舒服的姿勢和節奏。他一面往內插著,一面在葛雷夫的脖子上留下一個個急切的親吻,有時候力道過重還會變成咬痕。而每當被魁登斯輕咬著脖子時,葛雷夫的身體內部就會縮緊,讓魁登斯忍不住撞得更深。 「葛雷夫先生……」魁登斯抱著葛雷夫的腰,毛髮不斷磨過葛雷夫細嫩的會陰,激起一陣酥麻的快感。 「再,用力一點……嗚啊……」葛雷夫抓著魁登斯的背,在快感過於激烈時忍不住在上頭留下一條條抓痕。 體內的敏感點在每次魁登斯抽出時都會被擦過,接著進入時又會狠狠地撞到那個點頂入,就像是被狠狠電擊一般,強烈的快感讓葛雷夫呻吟的聲音都變了調,眼眶也開始泛紅。 「先生……先生……」魁登斯用力握著葛雷夫的腰,在頂入的同時也拉著葛雷夫的身體朝自己的深深靠近,試圖進得更深,力道甚至大到在上頭留下指痕,但現在他什麼都管不了了,只想把自己埋進眼前這具身體裡,不想分開。 房間裡的香味不知道在何時又濃郁了起來,魁登斯感覺自己幾乎要在這股香氣中醉了。 身下傳來的快感幾乎要把他逼瘋,他只能低頭,看著陷在快感中的男人眼裡倒映著他的身影,像是燈塔一樣照著他。 「先生……我愛您。」魁登斯顫抖地說,接著在猛烈的幾次抽插之後停在葛雷夫身體的最深處,射出了自己的精液。而葛雷夫繃緊了腳趾,在感受到體內傳來一股熱流的瞬間,被夾在兩人之間的分身顫抖了一下,在沒被觸摸的情況下同時達到了高潮,射得兩人的小腹一攤白濁。 在高潮之後魁登斯抱著葛雷夫幾秒鐘,突然感覺自己冷靜了下來。 他剛剛到底在做什麼! 他居然對先生…… 魁登斯慌張地從葛雷夫身上退開,跌跌撞撞地下床跪在床邊的地板上,趴在床上顫抖著嘴唇,看上去像是快要哭了。 葛雷夫從一片白茫茫的視野裡回過神來之後,首先感覺到的是自己的後穴傳來的些微的刺痛,接著就是看到一顆黑色的頭靠在自己的床邊。 「你這是做什麼呢?」葛雷夫有些無奈的問。 在魁登斯在自己的身體裡高潮之後,葛雷夫發現剛剛的那些身體裡那股不自然的飢渴感都退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鬆弛和舒適,他懶洋洋地躺在床上,勾了勾手指讓魁登斯上床。 「我,我不該……我對先生……」魁登斯顫抖著搖了搖頭:「我……對不起……」 「該說對不起的是我吧。」葛雷夫坐起身體,但身體傳來的痠痛感卻讓他搖晃了一下,魁登斯連忙伸手扶住他,於是他抓住魁登斯的手說:「是我強迫你這麼做的。」 「不!先生沒有強迫我!」魁登斯驚慌地看著葛雷夫,「是我自己樂意的!」 「那就對了,我也很樂意讓你對我這麼做。」葛雷夫鬆了口氣,「很抱歉讓你用這種方式度過了第一次。」 「我不介意……」魁登斯回答,卻一時之間覺得有哪些不對,於是他顫抖地問:「先生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雖然可能沒有到愛,但是我也喜歡你,魁登斯。」葛雷夫微笑地看著魁登斯:「你願意和我試著交往嗎?」 在一次高潮後,波西瓦抽起菸。 身邊黑髮的人影側躺著,像是窩在母親的懷抱一樣縮成一團,及肩的黑髮像是上等布料般散亂在他臉上,將他的表情遮掩得朦朧,略捲的髮尾被水晶燈的光芒折射出溫煦的光。一旁的波西瓦在床上盤腿坐著,毫不在意自己把雪白的床單弄成一團亂,白色的霧氣在他身旁繚繞,使得床邊矮桌上的黃銅搖鈴都氤氳了起來。 波西瓦看著搖鈴,黃銅材質在光線照射下有著一個點狀的亮光,像是小太陽一樣的亮點刺進波西瓦的眼底,讓他在眉心中央刻下深深的硬紋。 他蹙著眉盯著搖鈴,在過了數分鐘後,伸手搖了兩下放在床邊的鈴鐺。鈴鐺清脆的音色在夜色裡遠遠傳了出去,那瞬間聽起來竟有些像是鐘聲。 不到一分鐘後,門外立刻響起敲門聲。 「進來。」波西瓦低聲說。 「主人,我能幫上什麼……」 即使已經接近深夜,仍然穿著整齊管家制服的紐特推開門,立刻被門裡的狀態嚇到了。 黑夜讓玻璃窗上濁白的痕跡看來特別醒目,明顯是男人的精液。床邊鋪著的棕色地毯現在看起來濕得一蹋糊塗,淺黃色清澈透明的液體和白色黏稠接近膏狀的液體混合在一起,不只染深一大塊地毯,還漫延到雪白的大理石地磚上。 房間裡透著一股濃濃的腥羶氣息,那是情慾的味道。 波西瓦坐在四柱的白色大床上抽著菸,身旁躺著一個一動也不動的身影,兩人身上都不著片縷,身上佈滿了吻痕、抓痕和咬痕,而趴在床上的那個身影後穴還隨著微微的呼吸起伏不斷汨汨流出白濁。 紐特早就知道他的新主人波西瓦是個渾身散發著費洛蒙的野獸,每天都必須要有人應付他那像野獸一樣的性慾——從他這幾天換過的地毯、床單、被套、沙發椅墊、汽車椅墊,還有餐桌上的餐巾就能推斷了——但他沒想過實際看到現場的感覺比想像中更……令人血脈賁張。 「很抱歉在這種時候打擾你,紐特先生。」波西瓦親切地說,原本整齊梳向腦後的頭髮或許是因為剛剛太過激烈的做愛,散亂幾搓下來垂在他的臉頰邊,「但我有點事情需要你幫忙。」 「任您吩咐,主人。」紐特努力把眼神裡的震驚壓下去,盡可能讓聲音不起波瀾地說。 「魁登斯他……大概是累了,或許是我太過強迫他。」 波西瓦用手滑過躺在他身旁的黑髮人影光裸的背部,那上頭有著一層薄薄的汗水,略帶冰涼,手一貼上去就會被觸感良好的肌膚吸住,因此波西瓦的手一路順著背脊的弧度向下,最後在那兩個高聳的丘陵上色情的揉捏,而躺著的魁登斯對此毫無反應,與其說是睡著更像是被做昏過去了。 「因此今晚我需要一個人幫我解決困難。」波西瓦意有所指地說。 紐特不小心把視線從波西瓦光裸的上身向下滑,看見了那個仍相當有精神的硬挺著的部位。 那上頭看起來晶瑩剔透,濕漉漉佈滿黏滑的液體,讓人很難不注意到,而紐特確定自己看向它時,它還狠狠地彈動了一下,像是在誇耀自己的尺寸。 「咳,那個,我可以替您打電話給其他的……」紐特故做鎮定,卻不知道自己的臉已經全部紅了起來,星星點點的雀斑在通紅的臉頰上看起來就像是蘋果的斑點,讓人看上去就想狠狠咬一口。 波西瓦打斷了他的話:「那太慢了,現在都已經是晚上,等他們開車到這裡來都不知道是幾點了。」 「那……」紐特一時沒想到什麼好主意,而給主人一個自慰套怎麼樣也不像是一個好管家該做的事。 波西瓦俐落地跳下床,毫不在意自己光裸的身體在紐特的面前被看得一清二楚,昂揚的分身仍然驕傲地筆直往上翹著。他走到紐特身邊,壓低聲音在紐特的耳朵旁吹了口氣。 「不是還有你嗎,我的管家?」 紐特慌張地後退,但背卻很快碰上不知何時已經被關上的房門,發出一聲沉重的悶響。他被壓制在波西瓦的兩隻手臂跟背後厚重的原木實心雕花檜木門上,和波西瓦的臉只隔著不到五公分的距離。 紐特幾乎可以感受到波西瓦的吐息吹在自己的臉上。 「管家的義務是什麼?」波西瓦問,刻意壓低的聲線聽起來魅惑又帶著挑逗。 「隨,隨時隨地,滿足主人的所有需要。」紐特照著規章回答,聲音卻不自主地打顫,連他自己也搞不清楚是因為害怕,又或是什麼原因,讓他連背脊都泛起顫抖。 「好孩子。」波西瓦笑了一聲,「現在,我需要你。」 紐特沒想過當管家還得做這種事情。 他是說,他知道很多管家相關的專業知識,也學過當遇上別有居心的主人時該如何保護自己的方法,他甚至有權利在主人要求太超出他的本分時離開去找一份新的工作,但當他一遇到面前這個男人,面前這個鬢角帶著一點白霜,濃眉而眼神深邃,笑意隱隱的英俊男人,那些專業知識都像是流星般被他拋到腦後不知多遠的距離。 或許是因為他當管家的經驗還很生疏——好吧,與其說是生疏,不如說這就是他從管家學校畢業後找到的第一份工作,他對此分外珍惜——因此在男人把他拉上床,要求他主動脫去自己的衣物時,紐特不是下床立刻開車離開這裡,而是抖著手解開了身上的三件式西裝,把馬甲和西裝外套都脫去,只留下白襯衫和西裝褲。 波西瓦已經躺回床上,雙手在腦後交疊,斜靠在那些柔軟的枕頭上,放鬆張著腿任分身饒富興味地翹著指向紐特,眼神像是實體一般,灼熱地在跪在他雙腳中間空隙正在寬衣解帶的紐特身上的白襯衫跟貼身西裝褲上遊走,幾乎要燒穿那層薄薄的阻礙。 紐特幾乎可以感覺到波西瓦的視線順著他的臀線愛撫時那股灼辣的感覺。 「結束了?」波西瓦看紐特的手停在西裝褲的褲頭上,卻遲遲沒有動手向下脫,忍不住挑眉問道。 「我……」紐特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反應,只能顫抖著嘴唇,眼眶開始泛紅。 巨大的羞恥和罪惡感幾乎在紐特停下脫衣動作的同時攻擊了他的心,身為一個管家居然被主人幾句話就誘惑,還恬不知恥地主動寬衣解帶,這樣的他還有何資格繼續當一個管家? 但當紐特正想要離開床逃跑,逃到沒有任何人認識的地方,逃離面前這個帶給他未知的恐懼的男人時,他的手卻被波西瓦眼明手快地拉住,用力回拉,讓紐特一時在柔軟的床上施力不均衡倒在男人的懷裡。 汗水和淺淺的腥味在那瞬間竄進紐特的鼻腔,手裡摸到的是精實的肌肉線條,起伏優美而內裡含有極大的爆發力,像是一隻優美的豹子,隨時都在等待出手的時機,一口把獵物咬住。 「抱歉,我太壞心眼了,我不該要你主動脫衣服的,我只是喜歡欺負喜歡的人。」波西瓦低聲道歉,但這句話反而讓紐特大力掙脫他的懷抱,雙眼不可置信地盯著波西瓦。 「等等……主人,您的意思是,您喜歡我?」 紐特圓睜著雙眼,像是一隻被嚇壞的小動物,他甚至沒意識到自己的姿勢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變成跨坐在波西瓦的身上,而波西瓦的昂揚正抵著他的褲檔,不引人注意地偷偷向上頂弄著柔軟的會陰。 「我想我表現得足夠明顯了。」波西瓦聳肩,對於紐特超乎想像的力氣有點訝異的同時,還趁他分心時把手從紐特白襯衫的下襬偷偷潛了進去,像是在爬格子一樣一節一節往脊椎骨摸了上去。 「但是……我……」紐特支支吾吾的,眼神甚至連看向波西瓦都不敢。 「別告訴我這是你第一次收到告白。」波西瓦說完,看著紐特原本因為分心而褪下紅暈的臉頰再一次又紅了起來,甚至紅到像一隻熟透的螃蟹之後,訝異地盯著他,「老天,這是真的?以前在你身邊的人到底在做什麼?」 「我不知道……從來沒有……」 紐特的腦袋一片混亂,他承認自己確實相當喜歡波西瓦,但他一直認為那是管家對主人的崇敬之情,而他也從來沒有想過會收到回覆,但現在他承認他對面前這個男子相當心動,而聽到對方也喜歡自己簡直像是在作夢一樣。 「我相信你的那些規章裡沒有主人不能喜歡管家這一條吧?」波西瓦滿意地看到紐特有些呆愣地下意識搖了搖頭,「那就對了,你不用害怕什麼。」 「我看到你第一眼就對你很有興趣。」波西瓦咬上了紐特的耳垂,叼著那一塊小小的軟肉用氣音說到。 更正,他是從看到紐特照片的第一眼就決定要把這個小傢伙弄到手。 每年度管家學校畢業生的資料都是公開的,所有貴族都有資格拿到第一手的情報——當然,捐款金額更決定了他們能夠取得情報的先後順序,而身為十二貴族家族之一的葛雷夫家每年對捐款總是擁有極大的熱情——而面前這個有些呆愣的小傢伙之所以會來他家面試,也全都是波西瓦一手安排的。 他可不想讓其他人對自己看中的目標先馳得點。 「現在,我想該來解決我的問題了。」波西瓦伸手想幫紐特解開皮帶,手卻意外地被紐特撥開。 「請,請讓我自己來。」紐特顫抖著聲音說,臉上的紅始終沒有消下去,「幫主人解決您的任何……問題,是我的職責。」 波西瓦挑起眉毛,點頭露出笑容。 西裝褲和內裡很快地被脫掉了,很快地白襯衫也步上了相同的待遇,而紐特赤裸而未著片縷的身軀就這麼袒露在波西瓦面前。 和想像中稍有不同的蜜色肌膚吸引了波西瓦的注意力。 「這些是怎麼回事?」 波西瓦用手摸上紐特的皮膚,那上頭乍看之下光滑,仔細盯上去卻滿是不明顯的傷疤,但細小的瑕疵不但沒有讓那具身體失色,反而綻放出更強烈的魅惑,讓人想狠狠在上頭留下自己的印記。波西瓦感覺自己的興趣更高了。 「管家的課業總是包含很多部分,有時候需要照顧一些比較凶猛的孩子們,還有一些為了保護主人做的必要訓練等等……」紐特回答,卻在波西瓦的手擦過腰側時忍不住敏感地顫了下。 「怕癢?」波西瓦笑著問。 「不,感覺很怪……」紐特老實說。 「舒服?」 紐特猶豫了一下,紅著臉點了點頭。 「等等還有更舒服的。」波西瓦說,一翻身就把紐特壓在身下。 波西瓦看著全身已經都變成淡粉紅色的紐特,嘴唇輕輕貼上看起來單薄實際上相當結實的胸口肌肉,接著或吸或咬地一路向下在光潔的肌膚上留下印子,胸前的那兩點被他刻意的照顧,被咬得紅腫,上頭還均勻塗上了一層水光。 紐特的吐息隨著波西瓦每一個動作胸膛高低的起伏著,凌亂而不著調,波西瓦離開已經腫脹起來的小點,沿著結實的腹肌一路啄吻向下,吐息很快就到了那個已經不安分地站起來的小傢伙周遭。握住的瞬間,波西瓦聽見紐特低低抽了口氣,手裡的堅挺也隨即更硬了一些,猶豫幾秒鐘後,波西瓦低頭,把已經微微滲出淚水的分身整個含了進去。 下半身被納入一個火燙的溫度讓紐特瞬間顫抖了起來,少有經歷性事的分身受到這樣的刺激立刻硬到最高點,他低頭,看見波西瓦趴在他的雙腳中間,自己肉色的分身在紅潤的唇瓣當中進出,視覺過度官能的刺激讓他顫抖著想推開波西瓦,但手指卻反而抓緊了波西瓦的頭髮,像是鼓勵又像是催促。 「主人,等,等等!」 沒過幾分鐘紐特就感受到自己快要高潮,但當他想要阻止波西瓦,推開他的頭時,波西瓦卻趁機給他了一個深喉。 紐特感覺到自己的陰莖抵在波西瓦的喉嚨口,那處的肌肉受到異物入侵使勁地扭動,卻剛好給敏感的前端帶來極大的快感,他恍惚了一瞬間,再想要阻止時已經來不及,他在波西瓦的口中直接釋放出來。 「真濃,你多久沒做了?」 波西瓦撐起身體,整個人覆蓋在紐特的身上,過於濃厚的精液甚至還從他的唇角溢出一絲白濁,他舔了舔嘴角,滿意地看到紐特因為這樣的動作忍不住摀起自己的臉,渾身通紅。 「我很少……我,我很抱歉!我不應該……」害羞過後紐特才想起來應該要道歉,卻像是舌頭打結一般口不擇言。他居然讓主人服侍他,這簡直是管家的失職! 「不要緊,現在不要去在意那些,接下來換我了。」波西瓦說,拿過原本隨手扔在一旁的潤滑劑,擠了兩坨冰涼的膏體到手上,按上了紐特隱藏在臀縫的穴口上。 過於冰涼的觸感讓紐特打了個冷顫,接著回過神來就感覺到那個從來沒被人碰過的軟肉被用非常色情的手法一吋一吋揉開,還有一些膏體因為溫度上升變成水狀,往內流了進去。 那感覺很怪,卻意外地不只讓人感覺害羞,還有一些更多的什麼。 「我,我也想幫忙。」紐特掙動了一下,試圖引起在他下半身動作的波西瓦的注意。 「幫什麼忙?」波西瓦抬起頭問,頭上隱隱冒著青筋。 他的忍耐力已經快到極限了,只想趕快插進他的手指待著的這個溫暖濕潤的小洞裡,幹到面前這個纖細的身影除了他的名字之外什麼都叫不出來。 「我也想舔您的……」紐特又說了一次,話的尾音卻被含在闔上的唇瓣裡面,眼神飄移。 這倒是讓波西瓦有點意外。 「我的什麼?」他故作無知地問。 「您,您的陰莖。」盡可能吐出那兩個連說出口都讓他感覺害羞不已的單字,紐特覺得自己已經快要像火一樣燒起來,只能緊閉著眼睛假裝這樣就不用面對。 下一秒紐特就感覺到身上的人影動了一下,再次張開眼睛時發現自己被換了一個姿勢,他趴跪在床上,而面前直直往他的臉上頂的是已經脹紅興奮,汨汨冒著前液的分身。 「節省一點時間。」波西瓦的聲音從他下方傳來,接著紐特就感覺到後穴又有手指在上頭按壓,接著有一根手指似乎伸了進去,他忍不住夾緊,大腿內側卻被拍了一下。 「放鬆。」波西瓦說,「還有別忘了你剛剛想做什麼。」 紐特回過神來,看著面前正隨著心跳一下一下彈動的陰莖,那上頭帶著一股腥味,混和了精液和其他東西的味道,算不上好聞,卻忍不住讓他的背脊發熱顫抖。 他張口,像是每次在撫平波西瓦的衣襬皺摺時一樣細心地一寸一寸含了進去。 波西瓦輕輕吸了口氣。雖然非常小心,但紐特的動作生硬又毫無技巧,角度不對時牙齒甚至會不小心磨過他的分身帶來一陣令人頭皮發麻的疼痛,但不知道為何,波西瓦卻覺得這樣的疼痛卻比那些熟於此技娼婦們更能挑起他的性慾,讓他克制不住在那個濕軟的嘴裡面頂到最深。 過於深入喉嚨的分身讓紐特下意識想乾嘔,但這樣的衝動卻被他努力捺下,反而主動湊近,試圖把喉間的粗大分身吞得更深。 波西瓦在幾次抽動後克制著自己抽出已經被唾液染得濕亮的分身,接著果不其然的聽見身下傳來一陣咳嗽。 「你太勉強了。」波西瓦嘆了口氣,抽出原本已經趁機探入那個緊小穴口的手指,翻過身就把紐特拉了起來,讓他岔開腿跨坐自己的腳上,還把紐特的頭壓在自己的肩膀上,順勢輕輕拍著他的背。 「我……咳,非常抱,咳咳咳……非常抱歉。」紐特吞了幾口口水,但喉嚨裡的搔癢反而沒有好轉,而是越演越烈。 紐特靠在波西瓦的肩膀上,渾身顫抖著試圖壓抑那些撕心裂肺的咳嗽。他和波西瓦的身高讓他必須彎著腰才能靠在對方的肩頭,但是不算是太舒服的姿勢在此時卻讓他分外有安心感,於是他像是個委屈的孩子,偷偷的,自以為沒人注意的小心翼翼伸手攬住波西瓦的腰,甚至還不敢用上太大的力氣,只是悶著聲咳嗽。 「不需要道歉。」波西瓦說著,低沉的聲線略帶笑意,又像是隱隱約約在壓抑著什麼:「生澀的反應也別有一番風味。」 紐特一開始還沒能理解波西瓦在說些什麼,但等想通後他臉上忍不住又燒了起來。不過性急的波西瓦並沒有太多耐心等待,而是在聽見紐特的咳嗽平息後就接著剛剛未完的行動繼續做了下去。 「扶住我。」波西瓦的手指熟門熟路的沿著已經被潤滑劑濡濕的小洞探了進去。 方才已經適應過的小洞很快就接納了一根手指,異物入侵的感受讓紐特忍不住繃緊肌肉試圖把大腿合攏,但跨坐在波西瓦腳上的姿勢杜絕了紐特想逃避的可能性,敏感的後背還被波西瓦的另一隻手狀似不經意地輕撫著,讓那一塊肌膚都泛起了顫慄。 波西瓦的手指探入後並沒有太過躁進,而是緩緩沿著內壁一吋一吋摸著,粗糙的指節磨在細嫩的內壁上帶來火辣的痛楚,但紐特卻羞恥的感受到痛楚後緊接著一陣酥癢,像是傷疤快要痊癒時從骨子裡泛出的那陣癢,渴望有人用指甲狠狠在上頭刮過,好讓那陣麻癢感能夠平息。紐特感覺自己的腰軟了,但原本因為咳嗽軟下去的分身卻緩緩挺了起來,他咬緊嘴唇,緊閉著雙眼不敢承認自己居然有了反應。 紐特的身體變化波西瓦沒有漏掉,但他沒有像平常一樣對身下的人說些調情的話,而是顧慮紐特已經紅的快要滴出血的臉皮,輕輕啄吻他的臉頰,手指一面在濕熱的穴道裡輾轉碾壓,試著尋找敏感點。 「唔……」當體內某個點被手指擦過時,紐特忍不住從喉間溢出一聲短促的喘息。 「是這裡?」波西瓦笑了,原本細緻到近乎有些溫吞的手指動作突然一變,開始對著那個小點狠狠地摳弄,像是要把那個點揉壞一般發狠地用勁,還曲起指節不斷在內壁當中旋轉著戳動著。 「啊啊……太快了……」當那個小點被指甲摳弄時,紐特連呻吟都變得破碎。眼前像是所有光源都被關閉一般陣陣發黑,桃紅色的陰影和碎塊在他的面前紛陳,讓他的頭腦發脹,無法思考。 波西瓦感受著手指上傳來的黏膩,鬆軟的穴口在習慣手指的粗細之後開始慢慢的吮吸著異物,被體溫融化的潤滑劑從後穴裡流出,染濕了他的手指,散發出一陣甜膩的香氣,和面前跨坐在他身上的青年身上乾淨的肥皂和青草氣息融合在一起,聞起來有些不搭嘎卻又異常吸引人。 他的手指被黏膩的嫩肉緊緊的纏住,每次抽出都被穴口含住,像是不希望他離開一樣緊縮著試圖挽留他,在他插入後又敞開著內壁歡欣鼓舞又貪婪的接納,讓波西瓦忍不住又往內探入了兩根手指,在每次抽動時享受著內部的高熱和黏膩濕熱的觸感。 紐特閉著眼睛急促著喘息著,感覺陌生的快感不斷從那個羞於說出口的部位湧出,讓他的腦子裡混亂的像是一攤漿糊,甚至連波西瓦什麼時候已經探進三根手指都不知道。 感受到三根手指已經可以在那個緊窄的穴口順利的進出之後,波西瓦知道紐特的身體已經做好了接納自己的準備後,於是波西瓦抽出手指,將紐特輕輕放倒在柔軟的大床上後壓了上去。 還被快感俘虜著的紐特感受到帶給自己快樂的泉源突然從他身體裡離開,於是睜開了迷濛的雙眼困惑地望著壓在他上方的波西瓦:「主,主人?」 「……可以嗎?」波西瓦壓抑地問,臉上有著強自壓抑的衝動。 他很少為了一個床伴這麼盡心盡力,箭在弦上時還讓對方有反悔的權利,面前這個青澀的青年說不定是第一個讓他破例的對象。 紐特愣了下,聽懂波西瓦話裡的意思後偏過頭,下意識避開了眼前像是燃燒著金黃色火焰的棕色眼睛。 波西瓦立刻像被是澆了桶冷水般冷靜了下來。 紐特的反應是自然的,他確實太過猴急了。 「抱歉,是我太急了……」他撐起身體,打算退開去一旁冷靜一下,卻在話說到一半時就被突然主動起來摟上自己腰的手擋住了。 「不。」紐特紅著臉卻堅定的抱住波西瓦的腰,「我的一切都是為了奉獻給您而存在的,主人,請您盡情的……使用我。」 說到最後幾個字的時候紐特的臉上已經紅得幾乎看不見他那些天生的雀斑星子,波西瓦忍不住憐愛的在他的鼻尖輕輕吻了一下,發出輕微的嘖聲。 「一開始可能有點痛,但我會讓你體驗到前所未有的快感。」波西瓦說,分開紐特的大腿扛在自己肩上,握著自己早已蓄勢待發的分身,從那個已經被調教的濕軟的穴口慢慢頂了進去。 感受到後方抵著的那股巨大壓力後紐特倒抽了口氣,接著感覺到後穴被慢慢撐開,痛楚和要裂開的幻覺一瞬間燒了上來,穴口被撐到極限成了一個圓形包在波西瓦粗大的分身外頭,幾乎要被撐裂的錯覺讓紐特的小腿肚陣陣抽緊,但他只是緊咬著嘴唇,盡可能放鬆自己好接納更多。 波西瓦看著紐特被咬得泛白的嘴唇,心裡一動就拉著紐特的手一同摸上了紐特因為痛楚已經軟下去的分身,它正躺倒在紐特赤裸的小腹上,顫巍巍地抽動,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摸摸自己。」波西瓦說,忍耐著昂揚被高熱的緊緻包覆的快感,不讓自己在紐特適應前就太快開始抽動:「會好受很多。我教你,從下面開始,包覆著那兩顆球揉捏……對,然後慢慢向上撸動……」 身前傳來的快感很快就轉移了痛覺,紐特的手被波西瓦拉著,兩人的手一起在紐特的分身上搓弄,波西瓦熟練的動作和被人看著自己來的感覺讓紐特比平常興奮得更快,萎靡下去的部位很快又興致高昂的恢復了精神。 同時波西瓦也沒有忽略自己的主菜,他在一面教著紐特動作的同時也趁著紐特分心放鬆時不停向內侵入,在整根滾燙的陰莖插進那個緊熱的穴口之後他喘了口氣。 紐特感覺自己近乎窒息,似乎身體裡所有空隙都被波西瓦填滿,讓體內所有空氣都被逼了出來。他眼前一陣發暈,身體也下意識哆嗦著。 「還好嗎?」波西瓦問。 「好脹……太深了……」紐特抖著聲音回答,眼裡因為疼痛蓄滿了淚水,聲音也像是一陣哀鳴。 「忍耐一下,等等就會好了。」波西瓦接受了紐特的恭維,臉上忍不住掛上一抹笑容。 他靜止在紐特體內不動,為了讓紐特分心,還在紐特的身上沿著那些小小的雀斑細碎吻著,尤其是胸前那兩個細小的凸點被他特意照顧,不只是啄吻,他還含住了那個小點吸吮、舔弄,直到它們變得紅腫。他甚至壞心眼的用上了牙齒,當牙齒狠狠磨過敏感的肌膚,細微的疼痛在胸前炸開時,紐特忍不住顫抖了起來。 「痛嗎?」波西瓦刻意問。 「不……但好奇怪……」紐特顫抖著回答,他一直以為胸口不算是男人的敏感帶,但是當波西瓦含住他的乳頭,狠狠地啃咬時,快感就像是雷電一樣打在他的腦後,讓他恍惚。 「你以後會喜歡的。」波西瓦輕笑,感覺到下半身的包覆似乎沒那麼緊之後試著向外抽動了一下。 「嗯……嗯啊!」紐特一時來不及壓抑,口裡的呻吟就那樣漏了出來,他連忙抽手摀住自己的嘴,卻在自己的手上聞到一股淡淡的腥味。他的分身在剛剛的撫弄還有胸口的刺激之下前端已經泌泌的滲出了前液,沾濕了他和波西瓦的手掌。 「我喜歡你的聲音,很美。」波西瓦說,同時繼續向外抽出自己的分身,「別壓抑著。」 紐特感覺有一把火從被一吋一吋摩擦的內壁燒了上來,疼痛仍然存在,但卻慢慢變得不明顯,反而像是佐料一樣讓身體深處升起了一股奇妙的感覺。 波西瓦注意到紐特的表情已經從痛楚慢慢變樣,那眉眼近乎是在享受著,於是他在退出到僅剩頭部時不打招呼的一瞬間又頂了進去。 「啊啊啊!」紐特瞬間繃緊了身體,手指也攀上了波西瓦的肩膀,閉著眼睛像是忍耐不住一樣不斷發出急促的喘息,接著又軟倒回柔軟的大床上,眼圈一陣泛紅。 波西瓦本來有些擔心,但看著紐特的分身經過這樣的刺激後卻更興奮地立了起來,他便放寬了心,開始在紐特的身體裡抽動。 一開始痛楚仍佔了上風,但接著快感開始慢慢泛上紐特的背脊。波西瓦的動作相當有節奏,囊袋拍擊到紐特的臀部時發出一聲聲脆響,而抽插時腸肉被摩擦不斷傳來火辣辣的痛楚,卻在習慣之後變成麻癢,每當波西瓦的分身頂入填滿身體時,紐特就覺得到腸壁內部的麻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陣快感,但當波西瓦退出時,內壁卻傳來一陣痠麻空虛,讓他忍不住期待下一次的挺進。 「哈啊啊……」紐特隨著波西瓦的頂弄一下下發出呻吟,從生澀的哼聲逐漸變為艷麗的低吟。 波西瓦感覺到分身不斷被腸肉淫靡地絞著,抽出時被依依不捨的慰留,挺進時則吸吮著肉棒上每一道紋路,濕黏的甬道緊緻而細密地含緊陰莖,像是被張溫熱的小嘴含著,他低喘著,感覺快感如同海潮般一波波泛上。 大腿被扛在肩上的姿勢讓紐特的臀部和腰部懸空著,而波西瓦則是跪在床上抓著他的雙腿挺著腰,紐特偷偷張開眼睛,本來只是想偷看一眼波西瓦的樣子,卻一低頭就看見自己和波西瓦的連接處。 紐特立刻閉起眼睛,但已經來不及了,他腦袋裡全都是被染得濕漉漉的粗大陰莖上頭沾滿白沫,在小洞裡抽插的畫面。他甚至看見自己穴口紅腫的嫩肉隨著每次分身抽出被稍微向外帶了一點,上頭沾染的透明潤滑劑已經在摩擦中變成白沫,絲絲縷縷沿著穴口的褶皺滲出,像是朵糜爛的花。 「嘶——」波西瓦倒抽了口氣:「怎麼突然夾那麼緊,會痛嗎?」 紐特閉著眼睛只是死命地搖頭,他沒辦法承認光是看到兩人相連的部位他就興奮得近乎高潮。 見到紐特沒回答波西瓦也不生氣,只是像考驗他的柔軟度一樣壓下了身體,幾乎把紐特對折,接著輕輕把氣息吐到他的耳朵當中:「看到什麼喜歡了的嗎?」 紐特愣了一下,身體被壓到極限並沒有給他帶來什麼痛楚——習慣運動與鍛鍊的身體柔韌性十足——但接著卻感覺到自己的耳朵被含到嘴裡,被輕輕咬了一口。 「嗚啊……」紐特一陣哆嗦,原本抓住床單的手也攀上了波西瓦的肩膀,不斷發出急促的喘息,腦子裡一陣發熱,但波西瓦只是叼著他的耳朵低聲笑了起來。 耳朵裡傳來的酥麻直接傳進了紐特的腦子裡,他覺得自己不只下半身熱到像是快要融化,連意識都要被低沉的笑聲給震碎,所有理智、條約、規範,在那一瞬間都像是飛到了九霄雲外一般,快感讓他分不著北,而耳邊溫潤的嗓音像是惡魔的誘惑一樣讓他即使淪落到地獄也心甘情願。 波西瓦看著緊閉著雙眼的人,溫和卻不容拒絕地命令著:「看著我。」而紐特聽見波西瓦的話之後,慢慢張開了眼睛,雙眼無神地看著他。 「看著是誰讓你達到高潮。」波西瓦說,接著用比之前還要快速且兇猛數倍的速度瘋狂的律動起來。 兩人交合處傳來的水聲黏膩地在房間內不斷地迴盪,已經濕得一蹋糊塗的小穴裡面全是黏答答的水聲,把床單弄濕了一小攤,水量遠遠超過潤滑劑一開始使用的份量。 「嗚啊啊!啊……啊!嗚……」 紐特啞著聲音呻吟著,眼裡全都是模糊得看不清的光線轉著,手底下不自覺得用力,劃花了波西瓦的背。但這點痛楚反而讓波西瓦更加興奮起來,他單手就把紐特從床上抱了起來,從下而上每下都直直往內頂到最深處。 「不,不行了……」紐特不斷從鼻腔裡哼出哀鳴,渾身癱軟地任由波西瓦操弄著自己,兩條腿無力的盤在波西瓦的腰上。 「快了。」波西瓦回答,手也握上了紐特從剛剛開始就興奮得不斷冒出前液的分身,快速搓弄著:「我們一起。」 「嗚——」 紐特弓起身體,連腳趾都蜷曲得發白,在感受到一股熱流充盈他的體內的同時,顫抖著把白濁噴到兩人胸口上。 |
作者已完結同人文倉庫 日期
July 2020
篇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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