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於第二季第四集
*瓦這麼久都沒打電話泰怎麼可能完全沒有連絡過 ※ 擁有一個害羞的男友真是種甜蜜的折磨。 「拜託嘛,Tine——」 『你再繼續叫我也是沒用的,我說不行就不行。』 面對鐵石心腸的男友,Sarawat只能嘟起嘴,露出可憐兮兮的神情試圖打動他,「我們都沒見面這麼多天了,你就不想我嗎?」 『Wat,你今天早上才離開的,我們不過十幾個小時沒見而已。』 鏡頭那端的Tine似乎剛洗好澡,整個人濕漉漉的,微捲的髮稍滴著水,在灰色的無袖背心上留下一個個圓點。 「但我覺得我已經好幾天沒看到你了。」Sarawat貪心地打量螢幕另一頭的人,試圖從領口望進裡面的風景。 『誰叫最近要忙比賽,我們都這麼忙,當然沒……』 「都怪Dim,要是他今天早上沒有來打擾,我們就可以——」 Tine哇哇怪叫著,揮手打斷了Sarawat的話,『好了你不要再說了!』 「那你要答應我了嗎?」 『沒有!』 好說歹說都沒有用,Sarawat決定開始迂迴作戰。他一面關心Tine的今天過得如何,一面委屈抱怨Dim的高壓,說所有人的手機都被沒收了,還一整天都把他們反鎖在房間裡,不讓他們離開,同樣幾首歌練習練到快吐了。 『難怪你一整個早上都沒看IG。』Tine略略鬆開了緊皺的眉頭。 「你發了什麼嗎?」 『不重要啦。那你現在怎麼會有手機?』 Sarawat露出一個驕傲的壞笑,眉飛色舞地說著他們是如何把燈泡弄壞支開Dim,並藉此成功偷到了手機。拿到手機後每個人都爭分奪秒,想在Dim回來重新沒收他們的手機前,把最重要的事情做一做。 「我拿到手機第一時間就打給你了。」他驕傲地說。 Tine臉上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心,但他似乎以為自己成功掩飾了,清了清喉嚨後問:『所以之後幾天可能也不能用手機?其他人都沒有意見?像是Earn呢,她不是每天都要更新她的網站的嗎?』 「Earn跟其他人都抗議過了,沒用。他說他會保管手機到比賽前,避免我們分心。沒辦法,一說到比賽榮譽,誰也說不過他。」 螢幕另一端的Tine總是帶著明朗笑意的明顯沉了下來。 『他真是暴君。』 「所以這可能是比賽前我們最後一次聯絡了,Tine……真的不行嗎?」 這次的沉默持續了好一陣子,但直到聽到Tine開口問出:『Wat,你旁邊沒有其他人吧?』時,Sarawat就知道自己成功了。 再三保證自己不會錄影,其他人也都不在房間裡,還把門反鎖了絕對不會有人闖入,不可能會有其他人看到,螢幕另一頭的Tine這才遮遮掩掩地把手機架在桌上,人則是坐到床邊。Sarawat把自己整個人窩進被子裡,興奮期待地等待「福利畫面」出現。 『我該怎麼做?』 「先脫上衣。」Sarawat一臉正經地說。 『不需要吧?那,做那個……又不會用到上半身。』 「需要,我想看你的胸部。」 『才不要!』 Sarawat扁著嘴看他,「Tine……」 『你不要又用這招!真是的!好啦!』 似乎是覺得與其扭扭捏捏脫衣服,乾脆一鼓作氣脫掉比較不會害羞,Tine扯下背心就往螢幕背後扔去,內褲也拉下一半,半勃的分身從灰色的內褲裡彈了出來。 「Tine,你也興奮起來了。」Sarawat驚喜的發現道。 『誰叫你最近都這麼忙,我們都沒有私人時間……』Tine低軟的抱怨幾乎像是撒嬌。 「對不起嘛。」Sarawat 『我也沒有怪你,只是……想你了。等比賽一結束,我們立刻出門,別管啦啦隊或是音樂社,就我們兩個人,去其他人都找不到的地方,好好的度幾天假好嗎?』 「好。」Sarawat承諾。 螢幕那頭的Tine露出了燦爛的笑,讓Sarawat想要立刻穿越螢幕緊緊抱住他、親暈他、揉他胸部,但他唯一能做的事情只有拉下褲子,握住自己的分身,想像那是Tine的手。Tine的手和他的不同,雖然經過了一年斷斷續續的練習,指尖仍然相當柔軟,偶爾還會又因為過度練習磨破,不像他的有長年彈吉他的厚繭,摸起來有點粗糙,每當他用指尖掃過Tine的每個敏感點時,都像撥弄琴弦可以聽到不同的音色。 「Tine,摸摸你自己。」 『色情狂。』Tine的臉似乎紅了,但他照著Sarawat的要求開始撫慰自己。 「只對你。」Sarawat睜大眼睛,試圖將螢幕上每一個瞬間都留在心裡,網速影響了畫面刷新的速度,讓Tine的動作看起來似乎有些緩慢,但他可以想像Tine手指的顫抖,想像他難耐的扭動身體追求慾望。「另一隻手還空著吧?揉揉上面好不好?」他趁機要求。 Tine沒有拒絕,只是咬著嘴唇,生澀的碰了碰Sarawat平常最喜歡玩弄的部位。 「溫柔一點、慢一點、用指尖旋轉,想像是我在摸你……」興奮讓Sarawat變得比以往更加多話,他一步驟一步驟低聲教著Tine,將每個動作細節描述的具體又下流,耳機裡Tine的喘息漸漸變得明顯,被抓在手裡的分身已經完全硬了起來,和Sarawat的同樣炙熱。 明明只是聽到Sarawat的聲音,但Tine卻有種Sarawat正坐在他身後,像平常那樣一手摸著他的乳尖,一手揉搓他的硬挺的感受,連股間都不自覺傳來一股熱燙,像是有個蠢蠢欲動的慾望源正在那裏彈動,等待著進入。他忍不住換了個姿勢,用Sarawat習慣的手法,而不是他一直以來撫慰自己的方式對待自己。 Sarawat每次和他做愛時力道總是有點兇猛,像是被餓狠了,必須要一口氣討回更多否則不甘心一樣,雖然遵守著Tine要求的最多三天一次的頻率——忙起來拖得更長也很常見——但次數總是遠遠超過Tine的想像,只要徵得他的同意,Sarawat會一整個晚上都把他壓在床上,直到他們把彼此都榨乾,仍然會依依不捨插在裡面,直到必須去沖洗才心不甘情不願的離開。 模仿著Sarawat有些粗暴的力道,乳頭被指甲摳弄,分身上的小口被高速的摩擦,熟悉的痛楚反而讓Tine更加興奮,他緊閉雙眼,動作愈加大膽,分身也很快進入了即將高潮的階段。 Sarawat看著Tine因為害羞而努力壓抑喘息聲,雪白的皮膚在快感的刺激下變得潮紅,他最喜歡的小小圓圓的乳頭挺立著,被熱氣蒸騰成粉嫩的甜點色,汗水沿著中間的溝壑留下,順著肌理一路滑到下腹的叢林裡,只在想像中出現過的性感畫面讓Sarawat止不住吞著口水,手裡對分身的套弄也不斷加速。 『Wat……』 「我在,我們一起。」在Tine高潮來臨的瞬間,Sarawat也弄髒了手機螢幕。 喘息聲漸漸平復後,Tine從床上翻身坐起,拿起手機對著螢幕另一端已經清理完畢的Sarawat說:『快點回來吧。』 「好想現在就回去,想把你壓在床上,讓你一整個晚上除了我的名字之外什麼都喊不出來。」Sarawat抱怨。 『大變態。』Tine罵他,表情卻有點期待。 門口傳來急促的敲門聲,Sarawat知道那表示Dim回來了,他們又得再把手機交出去了,想到很可能有十幾天都跟Tine聯絡不上,他連忙抓緊最後的時間交代:「Dim回來了,這幾天可能都不能用手機了。」 『好。』 Tine的表情明顯變得沮喪,於是Sarawat故意又開了個玩笑:「記得照顧好自己,記得想我,想做的時候也要想著我。」 『才不要!』雖然眼眶發紅,但Tine還是不高興地白了他一眼,表情有了點活力,『你也要照顧好自己。』 Sarawat想摸他的頭,想抱住他,想親他,想更深刻的感受到他,但現在什麼也不能做,只能在掛斷前擠出一句:「我會的。等我回去。」 『好。』 隨著門鎖粗魯地被鑰匙打開,Sarawat不甘願地交出手機,在心裡發誓:等比賽結束後,他一定要和Tine出門旅行,好好享受兩人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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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升機上,他看著尼爾與過去的他道別。 即使過去多年,他仍記得那瞬間的感受。炙熱的沙漠讓他的呼吸沉重,身上的汗氣被風不斷吹散,但鼻間揮散不去的血腥味,以及眼眶裡的濕意卻始終沒有被風帶走。而尼爾臉上的笑輕盈地像金色的陽光,高舉手臂如同伸展翅膀,即使知道即將飛向停滯的未來,仍然迎著風雀躍前進。 他知道是他一手造成尼爾的死亡。 尼爾背包上的那道紅線,至今仍會在他的夢裡出現,像是警告他,命定的當下無可避免,而所有試圖阻止的舉動都只是一再形塑此刻。即使他的時間已推進多年,知道此刻後,多年後的他會重新與過去的尼爾相遇,他們會擁有一段美好卻有盡頭的時間,能夠再一次重新了解彼此,他會告訴過去的尼爾此刻的尼爾早已瞭若指掌的事,像是任務期間滴酒不沾的他會需要一杯健怡可樂,又或是他原本並不懼高直到尼爾別出心裁的對大樓高空彈跳讓他從那之後就有了小小的陰影。他們會交換許多時光。過去的。現在的。未來的。 雖然最終尼爾總會回到這個沙漠,回到那條陰濕的地道中,為了保護過去的他死在他面前,但在那之前,他們還有很多時間。 艙門被推開,尼爾在他身邊坐下,震耳欲聾的轟鳴聲中,直升機緩緩起飛,而無線電耳機裡尼爾略帶笑意的嗓音像是錨,一瞬間把那些遺憾揮開。那些總會發生,但不是現在。 『怎麼樣?』尼爾問。 『太年輕了。』他回答,帶著調笑的,『但我一直都覺得你比較喜歡他。』 『當然,他比你年輕,腰力也比現在的你好,不像你已經知曉一切,變得無聊陳悶。』尼爾理所當然道,無視頻道裡此起彼落,試圖阻止他的大聲咳嗽。 他臉不紅氣不喘地笑納了這個評論,『很嚴格的批判,我會好好努力。』 尼爾嘆了口氣,『看來未來的我劇透過了?』 他笑了笑。未來的尼爾早就說過些更不該說的,不過沒必要讓現在的尼爾就知道,他知道尼爾喜歡他怎麼做就夠了。他望著過去的自己目送直升機離開,很快成為沙漠裡一個小點,他知道過去的他除了要拯救凱特之外,還有很多已經完成的事必須開始準備。 他會很難過,但他沒問題的。 『其實你可以不用來。』尼爾湊在他身邊一起望著。 『我想見證這一幕。』他說。又說:『當時的我真的哭了。』 『我知道。』尼爾忍了一下,還是忍不住笑了,『抱歉,但年輕的你真像是我養過的那隻小狗。』 『你昨晚也是這麼說的。』他理所當然回答。 無法逃離頻道的直升機駕駛,未來的艾佛斯終於忍不住大聲抱怨:『喂,尊重一下公用頻道可以嗎?』 尼爾輕笑,『別抱怨了,飛快點吧。我們還得去歌劇院救他。』 『還不是現在。』他回答,『在你的死亡來臨前,我們還有很多很多時間。』 任務期間,他不喝酒,但如果是晚點尼爾提出的要求,他會破例的。 * 『我有時真的不懂你。』 Queenie Goldstein不只一次聽過Tina Goldstein這麼說,幾乎像個口頭禪。這很不公平,她想。因為大多數時候她並不想知道那麼多事情,但她的天賦讓她別無選擇。 閱讀別人的想法,乍聽之下很有趣,但對於真正理解這種力量的人來說,這並不是個恩賜,反倒像是詛咒,而長時間——甚至無時無刻這麼做,只是種無盡的折磨,帶來令人麻木的疲倦。思考是自由的、是私密的、是無拘無束的,因此有些想法從來都只適合待在腦中,不適合說出口或被任何人聽見,像該被深埋地洞的秘密,她卻是帶來災禍的蘆葦,讓見不得光的思緒被迫翻閱。 善解人意對她來說從來不是個褒義詞,單單是理解她有什麼能力,就讓人對她敬而遠之,相較起來,偽裝自己天真而不解世事容易多了,只要揚起甜蜜的笑容,一切都會變得單純。 光是言行一致就不容易,何況表裡如一?因此,她從來都比任何人知道什麼人更值得珍惜寶愛。她愛她頑固而食古不化的姐姐,只是愛從來都無法成為理解。後來她又愛上Jacob Kowalski,一個莫魔,一個麵包師,一個心靈純粹到透明的男人,她願意為了和他在一起付出一切。 但她沒想過,這樣的男人她能遇上第二個。 Gellert Grindelwald,最強的黑巫師,混濁了各種顏色後,成了純粹的黑。他從不遮掩自己的想法與意圖,為了更遠大的利益,為了純血君臨世界的偉大理想,為了填滿貪婪的野心,他對她伸出邀請的手。 一開始,她只是假意順服。在人生地不熟的法國,拒絕擁有強大力量的黑巫師不是明智的事,但等她跟著Vinda Rosier——黑巫師的忠誠追隨者,來到他們的據點時,迎接她的不是她想像中陰暗潮濕的牢房,而是暖爐、熱茶,與小餅乾。 Gellert Grindelwald坐在扶手椅上,姿態閒適悠然,彷彿正端坐於黃金與寶石打造的王座之上,等待臣民朝覲,而不是正待在一棟平然無奇,甚至外表有些破舊的公寓。而他柔聲邀請她坐下,替她斟上一杯滾燙的紅茶。 她戰戰兢兢照做,熱茶卻只敢碰唇,不敢喝下。他卻像是沒發現恐懼的氣味,盛情招待如同交好的多年友人,和她談起自己邀請她前來的原因。 「妳擁有甜美的能力。」他坦誠相告自己知道她的血統與能力,也知道她的困境。 「你不擔心我知道你的計劃?」 「所有純血都是我的兄弟姐妹,我對你們不需隱瞞。」Gellert Grindelwald回答她,「我的思想對妳開放。」 她發現他的話語即使有部分保留,卻毫無虛假。她能夠看透他的全部。 「我們擁有相同的,想推翻這個顢頇迂腐世界的想法。我們生來是純血,理應擁有所有選擇權,而不是像這樣,處處小心隱瞞與遮掩,受限於莫魔的規則與認知,如同受困於監獄。我們擁有改變的力量,我們本該享有更多自由。」 Queenie Goldstein沒有想過,純黑竟有如純粹的白。但聽著Gellert Grindelwald述說他的理想,望著異色的雙瞳吐露出蜜般的話語,即使心裡響著警鈴,她仍有如被花香勾引的蜜蜂,即使知道是劇毒也無法抗拒。 她知道Tina Goldstein如果在這裡,肯定會氣急敗壞,會厲聲制止她,會抱著老舊的正義感與規則不放,寧死也不會接受這些想法。但她知道自己正在做什麼,知道接受代表什麼,而這甚至讓她有一絲報復的快意,她終於能夠肆意妄為一次,放任自己隨心。 『我有時也會好奇,究竟妳是不懂,或是從來不想理解我。』 因此,當Gellert Grindelwald朝她伸出手時,Queenie Goldstein接受邀請。 波薩達時常出現精靈。 被稱為世界邊緣的這片土地,水草豐美,物產豐富,不遠處就是藍山山脈,像是流著奶與蜜之地,但原本並不屬於人類。它屬於精靈,精靈在這塊土地擁有悠久的歷史,但歷史總是被勝者改寫。而人類擅長掠奪,他們用著各種手段,或戰爭、或合談、或購買、或偽造,把土地從精靈的手中一點一點摳了過來,被占領土地的精靈只好住進了森林,但這股憤恨即使經過幾十年也沒有消失。因此精靈時常用一些小小伎倆報復人類。 嗯,小小的伎倆。亞斯克爾心想。反正不是我的老婆,生下來也不是我養。 為了防止精靈侵入家裡,人們把屋子蓋得高高的,用吊橋連在一起,形成易守難攻的地形,但這通常防不了真正想進入的人,或精靈,或亞斯克爾現在看著的變種獵魔士。 身為北方王國最傑出的吟遊詩人之一,亞斯克爾在波薩達的百花谷第一次遇到了利維亞的傑洛特。白髮的傑洛特坐在窗邊,窗外灑下的日光打在他的右臉,那天一定是陰天,蒼白的日光亮得像是一場夢境,將他刀削斧鑿般的美貌襯托得無與倫比。亞斯克爾深深覺得,上帝一定在他出生時捏了捏他的鼻子,才會讓他擁有如此高聳的鼻樑。 上帝啊,我真想親吻他的臉頰。亞斯克爾心想,我該如何引起他的注意?一個吟遊詩人該如何引起他的注意? 性別對亞斯克爾從來都不是問題,這點從他還在奧森弗特大學時就已經闖出了名聲。他追求了一個煉金學院的男教授,方式有那麼一點點激進……因此現在煉金學院門口還貼著亞斯克爾與食屍鬼不得進入。 他口中的曲調從看見獵魔士時就已經跑偏,為了快速結束曲子,他嘻皮笑臉的把韻腳踩在波薩達人最痛恨的痛處上,獲得了少許砸在身上的杜卡特。這可不是以往他的水準,若是他拿出全副精力,把隨口編的詩歌吟詠成一曲優美的感嘆調,鮮花與錢幣不敢說太多,但酒館裡最美的少女至少會獻上一個吻。 但現在他不想要少女的吻,他想要獵魔士的吻。 他撿起錢幣,拿了一杯酒在獵魔士面前坐下。 「我很喜歡你……」停,這太快也太超過了,「憂愁的坐在角落的樣子。」 好吧,就算是他也得承認,這是絕對是他搭訕句子當中最失敗的前幾名。亞斯克爾痛苦的想。他美妙的舌頭明明可以用來靈巧滑過那片蒼白且極需要滋潤的嘴唇,為什麼總會在錯誤的場合失靈! 獵魔士的左臉深藏在陰影裡,盯著他的金黃眼睛像是野獸的豎瞳,讓他背脊發冷,全身泛起戰慄,但下體卻勃起了。該死,他怎麼就管不住自己的下體對那張臉獻上至高的讚美! 他猜得沒錯,一句錯誤的開場換來了獵魔士的冷淡氣音。他只好死纏爛打,「說說對我,對那首歌的評價,三個字就好!」像是我愛你之類的,他不畏懼獵魔士身上的厄運,他會視這是一種必要的付出,只要能親吻他的臉龐。 直到獵魔士——好吧,他早就知道他是利維亞的傑洛特,他來波薩達守株待兔就是為了他——走出酒館,亞斯克爾仍然不敢相信兩人的初次見面居然會如此一敗塗地,還有什麼能比這更失敗的嗎? 但他是亞斯克爾,他不會就這樣死心。 他追著傑洛特的背影離開酒館,從那天起開始了他們兩人漫長的旅程。 別西卜陷在黑色的沙發裡,手裡捧著一大碗比他的臉還大的焦糖口味爆米花,一旁矮桌上放著兩大桶薄荷巧克力冰淇淋,分別都被挖了幾口,冰淇淋勺則是被直接扔在桌上,他盯著電視,正在把大口把爆米花往嘴裡塞,加百列此時卻從廁所走了出來。 「別西卜,你又把通道開在廁所。」加百列的口氣溫和有禮,眼裡卻滿是嫌棄,他彈了彈衣服上看不見的灰塵,忍住沒用上奇蹟清潔任何看得見或看不見的污穢。不可在人間濫用奇蹟,他得以身作則。 「沒讓你用。」別西卜不耐煩地開口,「麻煩讓開,你尊貴的體型擋住電視了。」 聽出來別西卜拐著彎子嫌自己礙事,加百列露出一個虛偽的微笑,用審視的眼光看了室內一圈,最後決定紆尊降貴的落座在黑色沙發旁邊的咖啡色椅凳上——客廳完全是別西卜的品味,到處都是灰黑色,看不出哪裡有髒污,要不是他每次都會親手打掃,他甚至懷疑別西卜會讓蜘蛛網結得到處都是——但當他剛坐下沒一秒鐘,正確來說是他剛碰到椅面的一瞬間,他就跳了起來,從椅子上拿起一片指甲大,但已經被壓出裂痕的洋芋片。 「別西卜,這是什麼!」 別西卜給了他一眼,「洋芋片,我想是咖哩口味。」 「我當然知道這是人類污穢的食物之一!你讓聖體墮落的行為我就不譴責,但問題是,它為什麼在這?」 「因為我剛剛才吃完?」 別西卜用眼神點了點加百列的腳下,加百列一低頭就看見桌子底下有三袋已經吃完的錫箔袋,他的鞋子甚至正插在其中一袋的袋口裡,拔出來時鞋子前端甚至還沾著油光。 加百列終於忍不住用了奇蹟,而且不只他自己,他順便替整個客廳的東西——當然,包含別西卜——都清潔了一次,地上的垃圾理所當然全部消失,別西卜手指上原本沾著的焦糖與碎屑也瞬間一乾二淨,冰淇淋融化後在桌上留下的水灘也消融在空氣中。 「這樣好多了。」加百列露出笑容,理所當然改為在別西卜身邊坐下,伸手摟住他的腰。 「我可不這麼覺得,一切都被你變得更令人煩躁了。」別西卜沒好氣回答,感覺空氣潔淨到令他想吐,但他仍然窩在沙發裡,甚至沒有白費心力拍開加百列的手。 「那麼,我親愛的地獄王子,是什麼讓你閒到用人類低下的娛樂打發時間?」加百列嘲諷的笑了一聲,把視線放到最新型的液晶電視上,那畫面紅豔到令人煩躁,「正在等待新的不可言說計畫?」 「莫非還有其他可能性?」 「當然有。比方說,你正在等我。」加百列拉起別西卜的手輕吻了一下,並且在心裡覺得剛剛的那次奇蹟簡直是正確無比。 「我都不知道偉大的天使長也會有心智混亂,胡言亂語的時刻,或許是我的手下終於有了點用處,知道該把能力用來對付天使了?」 別西卜從左邊的冰淇淋桶挖了一口冰淇淋丟進爆米花裡,攪了攪之後又從右邊的挖了一球,重複相同的舉動後把冰淇淋勺塞進自己嘴裡,冰涼的口感直直衝到他的腦海裡,冷的讓他有點頭痛。 「你是說,他們開始向他們的上司學習,把精力耗費在誘惑天使長墮天了嗎?」 「放心,地獄的特等席總有你的位子。」別西卜隨口說,把勺子往桌上一扔後又開始大口吃起爆米花。那碗爆米花已經混合了焦糖的咖啡,薄荷的綠,巧克力的黑,別西卜甚至還將它們攪拌在一起,看起來簡直像是一鍋地獄來的產物。 「親愛的,我對你的口味真是無法忍受。」加百列含情脈脈說著,看著別西卜將一坨黏稠的物體塞進自己嘴裡。 「我也這麼覺得,我的口味真是非常低俗。」別西卜哼笑,拉過加百列親了一口,「比方說虛偽的大天使長。」 「在這一方面,我想我們互不相讓。」加百列的視線突然被電視的畫面吸引,「這是什麼?」 別西卜偏頭看了一眼,正好看見螢幕中穿了一身紅衣的兩人正勾著手臂喝酒,「我沒注意,只是開著。」 「我想我可以理解成,你剛剛都在花時間想我?」 「那你的腦子肯定是出了問題。」別西卜盯著螢幕幾秒鐘,完全沒看出什麼有意思的,「我想他們就只是在喝酒,這值得注意嗎?」 「重點不是他們,是我們。」加百列回答,「那看上去是一個非常適合誘惑聖體被污穢沾染的動作。」 「你想嘗試?」別西卜彈指,一瓶紅酒與兩個杯子就出現在他手中,他把兩個杯子都斟了八分滿,把其中一個塞到加百列手中。 「多麼慷慨的舉動。」加百列讚歎。 「如果能讓你閉上那張喋喋不休的嘴,我願意嘗試很多事情。」別西卜冷笑。 兩人模仿了動作,在各自的酒杯裡喝了一口。 「糟透了。」加百列友善的評價。 「那真是太好了。」 「但我知道還有更糟的。」 「洗耳恭聽。」 加百列把嬌小的別西卜抱了起來,順帶把他手裡那碗可怕的食物拿開,往他精心設計的臥室走去,「比方說,試著誘惑一個天使長墮天。」 「那可真讓人期待。」別西卜答。 Brock Rumlow在Winter Soldier的房間養了一群熱帶魚。 魚有著黑白相間的條紋,叫什麼名字Rumlow已經忘了,雖然老闆說了好幾次,但他完全沒打算記,連飼料都是想到的時候才餵,有時候好幾天都不會想起這群魚的存在,有時候一天餵三次,完全不顧那些網路上的養魚守則之類的短篇教學。但說也奇怪,魚一隻都沒死。 其實他也不是特別喜歡魚。魚這種生物太冷了,不像貓貓狗狗一樣,看著尾巴就能感受到他們的心情,摸起來毛絨溫熱,既吵鬧又煩人,但他也不知道自己那天究竟是哪根筋突然不對,根據他稀薄的記憶推測,這大概又是酒精害他做出的蠢事之一。 當天他們剛出完大型任務,領了一大筆錢,在想盡辦法把全隊隊員都喝掛之後,他把所有人都扔在酒館裡,拉著勉強還能站直的Rollins啥也不幹的用腳走遍大半個城市,突然就看見一家已經掛上打烊牌子,但店裡面的燈還沒關的水族店,門口有個巨大的玻璃水族箱。 大到可以在裡面躺一個人的水族箱被堆在門口,跟幾袋垃圾放在一起,上面滿是灰塵,像是被塵封已久無人問津的棺木。街對角的中國餐館即使到了凌晨也還沒關店,螢光紅的霓虹燈照在水族缸上,被玻璃反射後就那麼突然地刺進Rumlow的眼底。他就像是瘋了一樣硬是敲開那家已經關店的門,扔下一把鈔票就買了十幾隻順眼的魚,拖著Rollins在大半夜裡把一個巨大到他的房間根本擺不進去的玻璃水族缸扛回宿舍,附贈的還有幾棵水草。 一開始Rumlow還試圖在自己房裡挪出空間,但在發現自己醉到連桌上的酒瓶都分不出是不是空的之後,他跟已經坐倒在地上,膝蓋上放著裝魚跟裝水草塑膠袋的Rollins一起靠在牆上抽菸,對擋住了大半走廊的水族箱發呆。 抽完兩根菸之後兩人的腦袋總算勉強清醒了一點,只好開始討論該怎麼處理這個自己帶回來的巨大礙事的東西。 放大廳?Rollins問。 魚會被那,群沒腦子的廢物玩死,我還得……花力氣教訓他們。酒精讓Rumlow的咬字不太流暢,他還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那……扔了,再買,個小的? 都搬回來了,少他媽……浪費我力氣。 打發時間,有什麼浪費…… 少囉嗦,別想丟。還是先放你房……當我沒問。 想到Rollins有如被核彈轟過的房間,Rumlow就覺得自己的房間相比之下搞不好還可以搶救一下。 Rollins咧嘴無聲的笑。其實,我知道,有個房間很空。 哪裡? Rollins比了比走廊盡頭。如果魚不介意……他們多了個不會,說話的室友。他說。 水族箱發出綠色的螢光,那是整個房間唯一的光源,而Rumlow的陰莖插在Winter Soldier體內,那是整個房間最溫暖的地方。 打氣機冒出雪白的氣泡,連續不斷的聲響與肉體碰撞聲合在一起,人影在天花板的水波裡晃動,黑暗的房間像是深海,四周一片漆黑,只有綠色的光源照著兩具光裸的軀體。 Winter Soldier的眼睛盯著天花板的光帶,柔韌性極好的大腿被Rumlow扛在肩膀上,腰懸在半空中,隨著每下撞擊晃動。 空氣很冷,但兩人身上都滲著薄薄的汗水,沒有呻吟,喘息聲被嚥在喉嚨裡,Rumlow換了個抽動的角度,感覺手掌下的大腿肌膚立刻收緊,肌肉線條立體而分明。他無聲笑,對著那個點不斷撞擊。 Winter Soldier的眼神立刻渙散,汗水讓他的髮絲黏在頸側,嘴唇被他舔得濕漉漉的,又紅又亮,能夠輕易掐碎頭骨的左手軟軟垂在床邊,像是個無生命的精巧裝飾。他的右手抓著床單,骨節分明的手背冒出了青筋。他的分身早就在肛門被插入的過程中當中勃起,幾乎已經成了反射動作,他們做過太多次,用以填補所有記憶空白的長夜,即使被洗腦身體記憶也依舊存在。粗暴的、殘酷的、暴力的,但大多時候,比方說像是現在,幾乎可以說是合意的,一次又一次的身體交纏讓本來不該成為接納處的部位被調教成了性器官,只要有東西插入陰莖就會反射性勃起。Winter Soldier分身頂端濕滑的黏液隨著頂弄不斷緩緩滲出,順著陰莖流下,滑進毛髮當中,把毛糾結得濕黏。 他覺得很爽。Rumlow在心裡升起了極大的滿足感,只有他能看到他這個樣子。 Rumlow伸手摸著那處,在感覺到毛髮粗糙的觸感後隨手拉了幾根下來,Winter Soldier臉上毫無反應,身後的甬道卻微微縮緊,像是感覺到痛。這舉動刺激了Rumlow還插在裡面的分身,他忍不住加快速度,在感覺到高潮來臨前伸手握住夾在兩人中間的陰莖開始套弄。 在他射進Winter Soldier深處的同時,Winter Soldier也在他手中釋放。 高潮過後,Rumlow翻過身躺在Winter Soldier身邊,學著他望著天花板綠色的水波盪漾,製造氣泡的馬達聲音規律而密集,像是連綿不斷的雨聲,釋放出平穩而安靜的白噪音。他想抽根菸,但衣服被他扔在門口,離床太遠,而他現在暫時不想移動,他的左手臂貼著Winter Soldier的右手臂,一個高溫而一個低溫,卻是一樣的濕黏。 過了幾分鐘,Rumlow忍不住抱怨,「你房間怎麼連個棉被都沒有。」 Winter Soldier不想回答,但他感覺到,如果自己不開口,事情也不會就這樣結束,甚至會被糾纏上好一陣子,他只好勉為其難的擠出兩個字:「不冷。」 「哪裡不冷,我他媽簡直快要冷死。」 不想再聽Rumlow的抱怨,Winter Soldier下床走向牆邊的衣櫃,完全無視了自己身體裡正在緩緩滲出的精液,那些白濁的液體順著他的大腿滑下,滴落在地上。Rumlow躺在床上望著他,掙扎著要不要起來開燈,他喜歡看Winter Soldier被他的液體填滿的樣子,但高潮之後的四肢發軟感讓他完全懶得移動。反正不差現在。他想。等等再做一次再把他剝開來看也是一樣的。Winter Soldier從衣櫃裡掏出一床棉被,直接扔在Rumlow頭上,打散了他腦子想到一半的妄想。被棉被攻擊Rumlow也沒生氣,直接把柔軟的厚重布料蓋在自己身上,懶洋洋的躺著,像是這裡根本就是他的房間一樣。 Winter Soldier沒有回到床上,而是拿起了牆角塑膠袋裡的魚飼料罐,小心翼翼地用蓋子裝了半杯,均勻地撒進水族箱裡。感覺到食物出現,黑白相間的熱帶魚全都浮出水面,在一番爭奪後把那些咖啡色的顆粒吞進肚子裡。水族箱裡很快平靜下來,魚群自顧自地在水裡悠游。 「我就在想這些魚怎麼可能沒餓死。」Rumlow毫不意外地開口。Winter Soldier看了他一眼,懶得理他。「你平常都會餵他們?餵那樣不會太少嗎?」他想起來自己以往都是大手大腳的一次撒大半罐,直到那些魚不在對飼料有興趣才罷休。 「太多不好,會撐死。」 「魚會撐死?」Winter Soldier點了點頭,Rumlow又問:「你喜歡這些魚?」 「不。」 「我倒是挺喜歡的。」Rumlow從床上爬起,湊到Winter Soldier旁邊跟他一起盯著魚,「你不覺得你跟牠們很像嗎?」 Winter Soldier沒有回答,只是在把飼料放回牆角的袋子裡後走回床上躺下,用被子把自己蓋好,閉上雙眼。他不想清洗,也不用清洗,他不會生病發燒,而床、地板、棉被上的這些髒污都是明天的Rumlow要想辦法解決的,他會讓他解決的。Rumlow感覺到他沒有聊天的意思,有些自討沒趣的也在他身邊躺下。 翻來覆去了好幾分鐘,剛運動完的身體讓Rumlow的精神仍然保持著清醒,他睡不著,忍不住又繼續開口問著:「你不覺得房間有點空嗎?」 「不。」Winter Soldier眼睛睜也不睜。 「你都不會想放點什麼家具進來,裝飾品或是有趣的東西之類的?」 「不。」 Rumlow眼睛轉了轉。 「明天我沒事,我去買點水草回來裝飾魚缸怎麼樣?」 這次的寧靜持續了很久很久,久到氣泡聲都成了有些惱人的存在,Winter Soldier才緩慢開口。 「好。」 Rumlow咧嘴笑了笑,閉上眼睛睡了。 他的夢裡有一個水族箱,兩隻黑白相間的熱帶魚在綠色的螢光燈照射下,悠遊在水草裡,像是擁有整個海洋。 ※黑心偶像經紀人與一緊張就會勃起的偶像歌手
※可能會寫後續 ※對偶像完全不了解基本上就是隨便亂寫 ※R18 彼得·帕克早在五分鐘前就該站上舞台。 昆汀·貝克望著牆上的時鐘,一面意識破碎而混亂的想著,一面感受來自身後的撞擊。 「貝克先生的裡面好濕好軟,把我含得好緊……」應該在台上唱歌的嗓音此刻卻貼在他耳邊,舌頭時不時舔進他的耳朵,發出濕濡黏膩的噁心聲響,白色皮衣外套上的鉚釘隨著每次下身的擺動一下下刮著他的背,像是隻發情的公狗。 「動,動作……快點……」他忍不住催促。 雖然進來前有交代過工作人員休息室有緊急狀況,千萬不要進來,但他仍然深怕工作人員因為觀眾等不及而硬是闖入。他甚至不記得自己有沒有鎖門,他幾乎是一進門就被彼得壓在門上先幹了第一砲,接著是梳妝台上的第二砲,昂貴的化妝品被兩人野蠻的動作掃翻在地,香水與保養品流了一地,被兩人的腳印踩成一片混亂。 「貝克先生好香。」彼得咬住昆汀的後頸,嘴裡含糊不清的說著,「我好喜歡貝克先生身上的味道……」昆汀在正式場合習慣用的古龍水對彼得來說已經像是一個制約,他只要聞到這個味道就會下半身發硬,腦子一片漿糊,除了把自己的陰莖塞到昆汀的身體裡之外什麼都不知道。 脖子上的刺痛感讓昆汀惱火,體內的甬道也下意識縮得更緊,彼得發出一陣夾雜著痛苦與舒爽的嘆息,因為跳舞而練得柔韌的腰力道十足,每一下都能戳到昆汀的最深處,昆汀甚至得用手撐住自己的身體,才不會讓額頭一直撞在鏡子上。 「哈啊……你,你還不,快點射……」 「我很努力了……」彼得幾乎帶著一點哭腔回答,「可是,射不出來……幫幫我,貝克先生……」 幫個鬼,我他媽都已經快要被你操死了!昆汀咬牙切齒的想。但現在不是嘔氣的時候,他得快點把這小鬼送上舞台,越快越好。 他只好挺起腰,咬住自己的上衣下擺,把在健身房鍛鍊的飽滿軀體暴露在鏡子前,「嗯,快點……摸摸我的,乳頭……」 大概是戀母情結作祟,彼得特別喜歡摸他的胸部,尤其是點綴在上面的那兩個點,如果他不制止,有時候甚至會被又揉又捏又吸又啃的玩上一整夜,導致現在他的乳頭已經被玩得比一般男人大上不少,穿衣服都遮不太住。這也讓他後來幾乎可以說是嚴厲的制止了彼得對於他胸部的任何行為。但今天是沒辦法下的特例,他得快點讓彼得射出來。 彼得鏡子裡的眼睛一亮,他的手立刻捧住了那對成熟的果實,在上頭不斷揉捏,還用汗水與剛剛昆汀落在自己腹部的白濁將附近的體毛全部揉亂,最後才用指腹捻起已經挺立許久的小點。 昆汀忍不住往後一仰,從喉嚨深處擠出的呻吟破碎,他的小腹抽緊,雖然不想承認,但被玩弄過多次的乳尖已經成了他的敏感帶之一,他縮緊內壁,感覺到自己由上而下都被快感包圍。 「貝克先生也很喜歡這樣對吧,我一摸這裡你就把我夾得好緊……」彼得貪婪的望著鏡子裡的身體,體毛旺盛而滿是汗水的肌膚泛著潮紅,健壯的男人隨著他的動作聳動著,身上的古龍水混合著汗水形成了情色而難耐的氣息,挺立的乳頭被他的手指揉捏時,身下的甬道也會一下下把他夾緊,幾乎把他逼瘋。 才不喜歡!但昆汀知道自己不能這樣開口。「快點……」他只能難耐的催促著,時間壓力力與深怕被人發現的刺激感讓他的快感更加強烈。 「我快要了……貝克先生,摸摸自己,我們一起……」彼得將昆汀的手帶到他撫慰已久的胸口上,自己的手則是撥開了昆汀下身的茂盛草叢,握住早已高翹的性器。 脆弱的部位被控制在別人手中的感覺讓昆汀渾身一顫,但生嫩到幾乎有些粗魯的手法太過熟悉,很快就找準他的喜好,原本一直被忽略的陰莖受到足夠的重視後,很快就滲出了濕滑的前液。他的手則被逼迫著玩弄自己的乳頭,用彼得喜愛的手法把那處掐到發紫發紅,腫脹到像是快要流出奶水。 該死的小鬼!昆汀在快感爬滿背脊時仍然憤怒地在心裡罵著。發情不看時間還搞這些有的沒有的!還不快點射! 彼得感覺到自己前端傳來一陣陣緊縮感,知道是昆汀即將高潮,他勾住昆汀的腿,將他壓在化妝台上,好讓自己可以進得更深。他撞擊的力道一下比一下有力,進得也一次比一次更深,在快要高潮前,他忍不住在昆汀的脖子上留下一個明顯的牙印。 「別,別在裡面……」但警告已經來不及了,刺痛感和快感同時降臨讓昆汀瞬間繃緊身體,達到了高潮,與此同時彼得頂進他裡面,射在他體內的最深處。 等待高潮的喘息稍微平息後,昆汀盡量讓自己的聲音不帶憤怒的開口:「你又不戴套射在裡面。」 「對不起,貝克先生,我真的忍不住,你的裡面把我纏得好緊,像是不想讓我拔出去一樣……」 昆汀用了全身忍耐才沒讓即將要上台的偶像歌手臉上留下一個黑眼圈。他懶得討論這個問題,講了再多次都沒有用,彼得·帕克發情的時候什麼都不記得,活像隻只會動腰的播種公狗。 他無視自己的一身狼藉跟赤裸,確認了一下彼得臉上的舞台妝完好無暇——他早有先見之明,給這支小狗的化妝品都是洗不掉,只能用化妝油一點一點擦掉的品種——髮型和服裝也很完美,一點都沒有弄髒,他幫著彼得整理好表演服,自己則只是隨便拉上了褲子。 「昆汀先生,你會在台下看我的表演。」彼得的聲音黏糊糊的,像是等待獎勵的小狗。 「當然會。」 「等我下台之後我們可以再做一次嗎?」 「快點上台吧。」昆汀不正面回答這個問題,只是走向了休息室附贈的浴室。他已經聽見彼得打開休息室的門,外面傳來震天的歡呼聲,男女老少都雀躍的嘶吼著同一個名字,他們期待看見心中耀眼的小王子出現在他們眼前。 什麼小王子。昆汀在心中呸了一口,摸著自己頸側的牙印,把令人厭惡的溼答答觸感抹掉。就是隻小公狗。 薩列里有個祕密。他喜愛折斷小鳥的翅膀。 每當看見原本能在天空翱翔的雙翼,變得只能依靠他來生存時,就能從中感覺到巨大的滿足感。 他還記得自己發現這件事是在春暖花開的季節,萬物滿是生機,剛從漫長的冬季甦醒,那天他待在花園的樹下,突然聽見一陣啁啾鳥鳴。抬頭一看,便發現有隻絨黃的小鳥正掛在巢邊,眼看就要被其他鳥擠落。他下意識伸手,溫熱柔軟的一小團羽毛就那麼落入他的手中。 他養了幾天,到處尋找適合的食物,好不容易把原本瘦弱到會被其他鳥欺負的體型養的健壯活潑,在他房間到處撲拎著,跳上他手掌歪著頭啄食小米,讓他感覺到奇特的滿足。 而後幾天,他與那隻已經恢復健康的小鳥形影不離,他以為自己已經成功馴服了牠。但在某次他推開窗戶時,那隻鳥卻逕自跳上窗台,振翅頭也不回的離開。 看著小小的身影消失在藍色的天空裡,他就明白,如果想要擁有一隻鳥,就必須折斷牠的翅膀,才能讓牠永遠留在自己身邊。 後來他又養過好幾隻鳥。每當失去羽翼的鳥兒站在他的肩膀上,用喙輕輕啄著他的頸側,親暱又撒嬌的對著他討食時,他都能感覺到滿足。這些生物只能依靠他生存,再也無法離開。 而後他遇見莫札特。 鮮黃色的髮絲,豔麗的妝容,浮誇的笑意,驕傲又閃亮的天才新星,總是到處追著女人跑,像是隻開屏的孔雀,吸引所有人的目光,惹人憐愛又讓人氣惱。 每當看見莫札特,他總是情不自禁的想,天才若折翼在他懷中,會是多麽美麗的光景。 衣香鬢影,杯觥交錯,又是一場宴會。 維也納的宮殿裡,他們正在歡慶歌劇再次來到一個新的高峰,《後宮誘逃》的成功,極大程度的鼓舞了所有德語歌劇的創作者,讓原本被貴族認為難登大雅之堂的音樂有了被重新審視的機會。 這場宴會名義是為了慶功,慶祝那個流星般倏地出現在大家眼中的音樂天才為大家帶來宛若天籟的旋律,身著華服的賓客們在懷裡摟著嬌笑的女伴,高聲談笑或是小聲調情,狀似在享受宴會帶來的歡愉,實則有不少人想藉此機會,趁著有新血注入死水之際,替自己精心卻懷才不遇的創作找到一個買主。其餘人則是輪番上前,對著那個驕傲又浮誇,卻耀眼地令人難以直視,暗地裡他們根本看不起的人獻上口不對心的道賀,眼裡卻仍然淺淺藏著自視甚高的譏諷。 薩列里對錦上添花的舉止並沒有興趣,他的驕傲也不容許他趨炎附勢,在誰也不知道上位者對於新人的興趣會持續多久的風向所趨,在這種社交場合他難得被忽略過去。懶得與他人陪笑敷衍,薩列里索性獨自待在簾幕遮住的牆後飲酒,即使有那麼個別幾個人注意到,想趁機接近,也全都被他三言兩語打發過去。 他本以為今天能夠安靜待到宴會結束離開,眼角餘光卻突然注意到有個影子鬼鬼祟祟地從他面前的簾幕倒著鑽進,薩列里微微皺眉,雖然身形不同,但這種舉止讓他想起那個曾不止一次在鋼琴下、舞台上與女人廝混的音樂神才,讓他湧上滿心不快。他轉身,正想快步離開,對方卻突然回頭。薩列里認出了那個人,而對方隨即喊出了他的名字。 「薩列里先生!」 是的,當然了,會有這種舉動的還有誰呢。 「陛下。」薩列里恭敬彎下腰身,以適當的禮節表達出了自己的尊敬,而對方——也就是約瑟夫二世——同樣自然而然地擺了擺手。 「不用這麼客氣,我們都已經這麼熟了!」 「禮不可失,陛下。」薩列里口氣溫和,卻相當堅持。 「好吧好吧,都聽你的。」約瑟夫二世隨口說著,仍舊擺著躲避的姿勢,小心翼翼地探頭向外看著,而薩列里只是沉默而恭敬站在一旁,沒有開口。 「……你都不想問我到底在躲什麼東西嗎?」 等了很久,約瑟夫二世終於忍不住問。 「好的。您在躲什麼呢?」薩列里配合地問。 約瑟夫二世看了他一眼,表情有些氣餒,「你真沒意思。」他說,極其浮誇的嘆了口氣,「但也沒辦法,誰叫我就是喜歡你。」 「承蒙厚愛。」薩列里面不改色答道。 這樣的話他從約瑟夫二世口中已經聽過太多次,起先還會覺得驚懼,擁有權勢的貴族習性他從來都一清二楚,而這種近乎是明示的口氣已經彰顯了醜惡噁心的想法,地位讓言語幾乎是個無法拒絕的命令,但約瑟夫二世卻不同,他的喜愛就像是閃電,荒謬又突如其來——比方說靈機一動就把狩獵場開放給一般民眾進出,美其名與眾人一同享受自然之美——也轉瞬即逝。用不了多少時間,約瑟夫二世很快遺忘此事,隔年狩獵場再次關閉。 薩列里曾因君王的喜愛而戰戰兢兢,但在熟知約瑟夫二世的習性,了解這句話並沒有任何潛藏在背後的含義後,就漸漸開始習慣常態性的語出驚人,連應對都變得習以為常。但還是有些事情出乎薩列里的預料,比方說,約瑟夫二世對他的興趣居然沒有因為時間而減少,他依舊是最受寵愛的宮廷樂師,即使新星如冉冉升起的朝陽,仍然無人能夠超越他的地位。 約瑟夫二世發覺薩列里絲毫沒有興趣,只好主動給出答案:「我在躲羅森伯格!」 「喔?為什麼?」薩列里倒是沒想到這個答案,羅森伯格伯爵應當是最被寵信的貴族,想不到也會有被躲避的一天。 「當然是因為莫札特!」君王理所當然地說,「羅森伯格一直要我禁止莫札特的歌劇上演!」 「《後宮誘逃》如此成功,沒有禁止的必要吧?」縱使不願意,但薩列里也必須承認,《後宮誘逃》非常成功,而且飽受眾人喜愛,現在禁止也只是徒勞無功的替狂歡的聲浪添枝加火,增添新的懸念,毫無意義。 「不不不,不是那部,是一部新劇。」 「新劇?」薩列里簡直難以置信。 《後宮誘逃》聲勢未消,眾人的狂歡尚未完結,他卻又能夠不費吹灰之力的拿出一部新劇?他又回想起自己第一次聆聽莫札特的作品,被逼迫感受到凡人與天才之間壓倒性難以跨越的天險,忌妒像是蝕骨的毒蛇從他的陰影裡爬出,竄上他的脊椎,嘶鳴著要他阻止這一切。 「是呀!他跟達.彭特打算將《費加洛婚禮》做成歌劇版,但羅森伯格覺得『這簡直太荒唐了』,堅持要我反對。」約瑟夫二世嘆了口氣,轉而將問題丟向薩列里,「你呢?我親愛的薩列里,你認為如何?」 「確實,那是一部相當具有爭議的作品,雖然這部喜劇相當美妙,但對於貴族們的挑釁也非常明顯……」薩列里遲疑著,他不知道自己該從哪個角度反對,他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反對。 「我一向信賴你的決定,我的宮廷樂師。」約瑟夫二世回答。 蛇在他的腦後嘶嘶作響。 薩列里甚至覺得約瑟夫二世是知道的。 他知道莫札特的優秀與自己難以說出口的忌妒;知道自己整夜整夜的撕毀曲譜,就為了一筆一筆刻下天才隨意揮灑就能流洩紙上的音符;知道自己有多想消滅、扼殺、抹除神賜的音樂神童,卻仍然把選擇權交到了自己手中。 他知曉一切。 所以他不戳破,不讓自己有拒絕的機會,保持一個親暱卻有禮的態度,合理而無法疏離的距離。 他在等他的回答。 「我想,陛下,莫札特在選擇題材上……應該有更好的選擇。」 黑暗、古怪、嘶啞——這甚至聽起來不像是自己的聲音。薩列里想。 「你說得有道理。」約瑟夫二世露出誇張的笑容,猶如以往一樣,像不明白薩列里那句話已經給了晨星般的神才一個踉蹌難行的未來,他輕快而愉快地回答:「既然已經決定,那我就去找羅森伯格啦!你要跟我一起去嗎?」 薩列里搖了搖頭,他的喉嚨灼燙而難以開口,彷彿正在吞嚥來自地獄的岩漿。 這是他的苦果,他應得的罪惡。 這是他毀滅天才必要背負的刑責——他將在未來的每個黑夜裡狂喜而後悔,痛苦而難以自拔,他折損他的自尊以補全他的榮耀。 「非常遺憾,但我永遠支持你的決定。」約瑟夫二世湊了上來,少見的,難得的,給了薩列里一個頰邊的吻,「我親愛的薩列里,我心愛的宮廷樂師,願你的今夜美好!」 約瑟夫二世像是笨拙的蝴蝶左搖右晃的飛走了。 留下薩列里一個人,在卑微的黑夜裡,在苦痛的深淵裡。 在簾幕的暗影裡。 Loki像是貓科動物。 Clint心想。慵懶又任性,卻在露出殺意時精緻而銳利,像是姿態優雅的黑貓。 腳有點麻了,Clint推了推明明窩在沙發上的姿勢看起來很不舒服,卻硬要躺在他腿上的人。「起來。」他說。他已經被強迫當枕頭坐在這裡一個多小時了,期間除了發呆跟研究Loki黑色微捲長髮上的髮旋之外一點事都沒有。 但Loki完全無視他的抗拒,只是從面朝上轉了90度改而向外,仍然賴在他腿上不肯起來,翡翠綠的雙眼半開半閉,表情充滿睡意。 他又想到獅子。懶洋洋的像是每天都在休息,不打獵的時候像是隻巨大的家貓,鬃毛柔軟滑順,底下卻有結實的肌肉線條,當露出尖牙與利爪時卻兇猛而致命。 「你沒有更重要的事可以做嗎?」他忍不住問。 Loki懶洋洋看他一眼,「比方說,控制你屠殺螻蟻?」 「之類的。」Clint點頭。他知道自己是被Loki手中的權杖控制了,他們應該是敵人,他應該要回去神盾局,但那又怎麼樣?他在這裡跟在神盾局做的事情是一樣的——聽從命令,那麼聽從誰的命令有什麼不同? 他知道自己的想法不合理,但又覺得這是唯一的真理。他在Loki手中,像把被精心擦拭的好弓,箭永遠搭在弦上,一觸即發。他不須躲在陰影當中壓抑自己,活得有如陰溝裡的老鼠,他能發揮所學所長,無需遮掩,也因此強大無比。 這大概就是心靈控制的效果。他想。抗拒的念頭在他的腦中不斷輕輕被擦去,他應當聽從洛基的命令。 「那著實有趣,但並非計畫。」 「那你的計畫是什麼?製造騷亂?入侵神盾局?殺死復仇者?」 「想知道?」Loki轉過頭,半瞇著眼問,看著Clint點頭後輕巧回答,「我又有何必要告訴你?」 Loki說得對。Clint想。他是被控制的提線木偶,沒有思考的必要。 細小的失落從他心中像是氣泡般升起,浮上原為灰色,此刻卻泛著淡淡藍光的眼底。 「但也未嘗不可。倘若將你形成變因,未來將更加多變。」Loki打了個呵欠,「你又能付出何種代價用以換取答案?」 Clint思考半餉,「我能付出什麼?」他想不出答案。Loki知道他的一切,他在他眼前沒有秘密。 「不如……一個誓約?」Loki望著Clint,他清澈的眼睛像是一汪綠色的湖水,剛剛纏繞在湖上有如霧般的睡意在瞬間被不知名的大風刮去。 「誓約?什麼樣的?」 「像這樣。」 Clint感覺自己的衣領被扯住了,他被那股力道強迫著彎腰,他望著Loki,感覺到微溫的吐息打在自己臉上,他從未與那雙眼睛靠得這麼近。 距離停在最危險的平衡上。 「知道怎麼做?」Loki問,緩慢而低啞地問,Clint幾乎可以感覺到唇瓣擦過嘴角的觸感。 他知道此刻的他有最完美的藉口。他不需拷問自己的理性,不需衡量事情的變數,不需擔心即將抵達的未來,只需凝視如貓般的翡翠綠眼瞳,信奉唯一的真理,無需遮掩。 而他因此身不由己。 |
作者已完結同人文倉庫 日期
July 2020
篇名
A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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