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任務很艱難。 Rumlow端著手裡的槍走著,背後跟著一隊反擊小組,穿著制式的黑衣,手裡拿著槍枝,圍成一個圓圈保護被圍在中央的一名瘦小的男人。 男人是參議院臨時議長的秘書,這次是為了軍備協議來到賽普勒斯。本來他的行蹤應該是完全保密,也應該在昨天就回到美國,但事情卻出了點意外。他的行蹤被發現,他的保鑣在護衛他到安全屋時死傷過半,因此神盾局緊急調了一隻反擊小組前去接應。 此刻議長秘書正緊抓著做工精美的深棕色公事包,西裝裡穿著防彈背心,看起來鼓鼓囊囊,臉上表情惶惶不安,警戒的不斷盯著四周,明明是深冬臉上卻不斷冒出汗水,整個人像是隻被嚇壞的動物。 他們正沿著狹窄的巷道轉移,因為不久前神盾局傳來情報,安全屋已被敵人發現,因此必須轉移到備用的另一間安全屋內,等待友軍。他們不確定敵人何時會進攻,因此只能盡快且隱密的動作。 下樓的過程很順利,沒有槍聲,沒有爆炸聲,他們從一棟極其普通的破舊公寓裡走出,只要穿過連車都開不進來的巷道,到了街口的廂型車裡,他們就算是基本安全的了。廂型車是神盾局的最新科技打造,偽裝過的外型普通的像台貨卡,但卻防彈防爆,還有導航和短時間飛行的裝置,至少可以把他們安全運送到下一個安全地點。 「我們安全了嗎?」 眼看沒有任何事情發生,快到街口前,議長秘書像是鬆懈了精神,悄聲問著。 「尚未,提高警戒。」 Rumlow回答,即使聲音很小,但低沉的嗓音仍然在狹窄的巷道內迴盪。他的視線一邊在週遭的大樓樓頂、樓層、掩蔽物後四處檢索,試圖尋找良好的狙擊點。他看了一下手錶,接應的車會在一分鐘之後剛好開到街口,他們必須精準的上車,不能錯過任何機會。 「你們兩個,交換位置。」 Rumlow指著走在最後的兩人,讓他們到前方去開道,自己則是警惕地盯著所有窗口,擔心那裡隨時都有可能伸出一把槍口。 車聲遠遠的傳來,接著他們看見街口停下一台黑色的車,車門拉開後裡頭坐著的是他們的同伴。於是他們快步小跑上前,拉開車門讓議長秘書優先上車。 就是現在。 消音槍聲瞬間響起,議長秘書應聲倒下。 「敵襲!」 Rumlow大喊,一把把公事包和生死不明的議長秘書抱上廂型車,順手把議長秘書西裝外套暗袋裡的隨身碟調了包,塞進自己的軍用背心內袋裡。 「上面!」 小組員喊著,手上的子彈開始往隔壁矮樓的頂樓傾瀉。槍聲在狹窄的巷道響起,回音重重的激起沙塵,他們分別用車子的側面或是鐵桶當作掩體,避免身體過多的暴露在敵人的槍口。 「我只看到一個人!」 「去抓到他!」 Rumlow大吼,面罩下的嘴卻咧開了笑。 神盾局給出的任務是保護議長秘書,並趁機竊取他手中代號Fallex62的機密文件;但九頭蛇的命令卻是殺死他,並且偷走機密文件的代碼。因此,他必須讓議長秘書死得像是意外或是疏失,同時得在文件檔案交到資訊小組手上之前更換裡面的內容。 很難,要做的不被懷疑又天衣無縫真的很難。 但他有最棒的士兵。 Rumlow可以想像,那些沿著樓梯上去的小隊員緊戒的踹開屋頂的鐵門時,只會看到空蕩蕩的屋頂,一個人都沒有。什麼痕跡、什麼線索都發現不了,就算使用再精密的科技,就算做了彈道分析,也無法推測敵人的來路。 因為那是鬼影。 名為「Winter Soldier」。 回到神盾局後,Rumlow毫不意外的看著長官大發雷霆。 雖然任務相當於是失敗了,但他也帶回了許多貴重的資料,即使最重要的那一部分消失了,這一批資料仍舊會帶給他們不小的幫助。 再加上他的對手是Winter Soldier。 最神秘的敵人,最漆黑的暗殺者,Winter Soldier犯過二十多起案件,至今沒有任何一個國家、任何一個單位、任何一個人能抓到他。這次的事件一看就知道是出自他的手筆,沒有線索、沒有證據、沒有影像,他是持續了七十多年的鬼影。 所以Rumlow的失敗看起來也是理所當然。 最後,他沒受到什麼懲處就成功從那間辦公室脫身。然後立刻又被另一個長官指派了其他任務,其他人拍拍他的肩膀,認為不能休假算是一種變相的懲罰,還打趣的對他說了些混帳話,他只是咧開嘴笑回敬他們幾拳,然後坐上了戰機。 他們不會懂。 數十個小時之後,Rumlow踏上飄著大雪的俄國土地。 那裡已經有人在等著他。 Rumlow坐上接頭的車子,接著花了數個小時,換了四五台車子、四五套衣服,接應的人也換了幾批,最後已經完全變了一個模樣的Rumlow,自己開著車往荒野走去,最後在黑夜裡停在一座荒涼山上的某棟房屋旁。 他打開門,裡頭的灰塵四處飄散,像是很多年沒有人來過一般。 「Soldier?」 Rumlow打開了手電筒,懷疑的打量著四周環境。 已經失去顏色的垃圾跟灰塵隨意的堆積在角落,厚厚的一層幾乎看不到地面。雜物胡亂的散落四處,被包上一層不均勻的灰色,像是黑白電影的畫面。空氣中有種難聞的味道,像是累積了幾十年的濕氣和霉混合在一起,從來沒有從這棟房子離開過。 這裡糟糕的不像是有人待著。 但Rumlow聽到腳步聲。 黑暗中有個人影走了出來,是Winter Soldier。半長的棕色亂髮,黑色的面罩,緊縛身體的黑色戰術服讓腰身看起來修長而纖細,手裡緊抓著槍,那對綠色的眼瞳直直地盯著Rumlow,冰冷的眼神讓Rumlow整個背脊發麻,喉嚨乾啞。 「Soldier,認得我嗎?」 Rumlow問,聲音裡有著幾不可見的顫抖。 「是,Sir。」 Winter Soldier說,面罩下傳出的聲音聽起來有些低沉,他放下原本瞄準人的槍口,不說話的站在那裡,安分的等待命令。 「那就好。」 Rumlow點點頭,接著彎腰拍了拍一旁已經髒到看不出痕跡的沙發。那些灰塵已經根深蒂固,他試了幾次,都無法讓沙發的狀況變得更好一點,最後只能放棄,拍拍手上沾染的灰。 「Soldier,坐下。」Rumlow指著拍過的沙發。 Winter Soldier立刻執行命令,他快速而端正的坐上沙發,槍枝被他橫放在膝上,乖巧的像個孩子。 Rumlow瞬間就硬了。命令Winter Soldier的感覺爽的不可思議,他從在戰機上的時候就一直在想這個畫面。 打從坐上要往俄國的戰機開始,Rumlow就興奮到不行,他的褲襠繃的死緊,心跳急促,雖然臉上表情非常正常,甚至還能跟戰機的駕駛來上兩句葷笑話,但實際上他滿腦子滿腦子滿腦子都是赤身裸體躺在冷凍艙裡的Winter Soldier的畫面,他甚至要一直背誦槍枝型號來轉移注意力,避免自己像個小毛頭一樣光靠想像就射在褲子裡。 不管是睜著眼睛或閉著眼睛,不管是戴著面罩或是沒有,不管是穿著衣服……不,肯定是不穿衣服的更好。 總之Rumlow第一次見到Winter Soldier就覺得他美得不可思議。 不管是淡漠的表情、綠色的雙眼、粉色的唇瓣,又或是因為長年的冰凍而很少接觸日光的白皙皮膚,在Hydra基地的燈光下反射著白光的模樣,全都讓他在第一眼看見時就硬了。 那無關愛或其他,是赤裸裸的征服欲。 而天殺的這麼想的還不只他! 幸好,這次負責任務的是他,而且由於暗殺議長秘書的新聞已經被傳了出去,能夠來接應的人最快也必須要到明天晚上才能到機場。 這意味著他至少有一個晚上,甚至更多的時間。 「脫掉衣服,Soldier,我要給你打針。」 Rumlow吞了一口口水,低頭在後背包裡翻找營養針。營養針被他放的很深,因為他在上面放了一大堆其他東西,像是備用的衣服或是軟膏或是毛巾和其他雜物,當然包含了保險套跟潤滑劑。 他今天其實沒有真的打算做些什麼,只是他太興奮了。你知道的,預防萬一。 Rumlow心虛的想著,等他找到兩針營養針和酒精棉花,再次抬起頭來時,面前卻是Winter Soldier一絲不掛的身體。 衣物被胡亂棄置在地上,Winter Soldier甚至跟剛剛保持著相同的姿勢,連槍都在膝上擺的端正無比,卻光裸的坐在那裡,面無表情的眨著眼睛。他的下睫毛非常長,被擺在一旁手電筒透出的光線照的發亮,近乎透明,Rumlow甚至可以一根一根把它們數的一清二楚。 Rumlow這才發現他的指令似乎錯誤。 他是打算要他脫掉上衣而已,因為針有點粗,他覺得從手背插進去會太痛,所以想說打在上臂或是其他地方…… 喔,他想騙誰呢,讓那些理智見鬼的去死吧!
0 Comments
Leave a Reply. |
作者www.plurk.com/hikaru801 日期
May 2020
分類
Al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