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umlow沒有遺忘的是,在那些縱橫的彈雨當中,當震耳欲聾的槍聲在他四周響起時,他半蹲身軀躲在一個轉角後,靠著空汽油桶和一些廢棄的木料箱子當作掩護,黑暗的遠處不停閃爍火花,破空的子彈把他面前的木箱被打得開綻,四散紛飛的木屑帶著泡水過久的霉味劃過Rumlow的手臂,刺疼的發麻。 他的隊員分散在四周,沒有任何人有餘力火力掩護他,對講機裡傳來綿密不斷的槍聲和急促地呼喊,模糊不成句的,混亂而絕望的。而Rumlow蹲在已經被發現的掩蔽點下,絲毫算不上安全,那木箱像是下一刻就要解體,帶著他一起下地獄。現在Rumlow有兩個選擇:站起來讓防彈背心替他擋下幾發子彈,殺了他能看見的幾個敵人之後,和破爛的木箱一起被打成篩子;又或是蹲在這裡窩囊的等待救援,像被惡龍抓住的公主,祈禱木箱城堡不要太快破碎。 不用思考Rumlow也知道該選哪個。 於是他就那麼做了。站起身來,在黑暗中靠著紅外線夜視鏡,掃蕩那些對他開槍的敵人。他的防彈背心品質很好,但當有槍擊中他的胸口時,他仍然會後退一小步,短暫的無法呼吸,像是被一台高速的汽車撞了。 他被擊中兩三發、或是更多也說不定,他不記得了。即使有防彈背心,他仍感覺自己胸口的肋骨斷了至少一根,另外有一發穿過木箱的子彈也同時穿過他的大腿,但沒有打中動脈,運氣不錯。 最後在他的子彈剩下兩發,還是他身上最小的槍的子彈。雖然他還有一把大一點的,某些時候子彈可說是源源不絕的槍,但可惜並不能用在敵人身上。而敵人的槍聲已經平息,帶著硝煙的夜晚變得安靜,對講機裡隊友的聲音也剩下一半。 『狀況如何?』Rumlow問著,一邊按下對講機的通訊站起身來,一邊彎腰調整大腿上先隨便紮緊壓住傷口的布條。 他就是在這個時候大意了。 消音的子彈破空而來。 Rumlow還沒感受到異狀之前,他就感覺到自己被一把推倒,過大的力量讓他直接跌飛出去好幾公尺,撞翻了幾個木桶,接著才聽到子彈飛行的鳴響,悶悶地打在牆上,帶著水花噴濺。 不知從何出現的Winter Soldier推開Rumlow,在地上靈巧的前滾了一圈,接著隨意撿起地上的槍枝朝著黑暗中某個點開了兩槍。 連一聲慘叫都來不及,他們的戰鬥就在那瞬間真正的結束。 一直到很後來,一直到回到基地,看到那些白袍科學家慌亂的對著Winter Soldier身上的兩發彈痕做出縫補與治療,血紅色的液體順著透明的軟管流到平躺在金屬床上,緊閉著眼睛跟泛白的嘴唇的Winter Soldier手臂裡。他就那樣躺在那裡,看起來生死未明,像是水晶琉璃棺裡的王子,等待著一個親吻或是一顆毒蘋果,那時Rumlow才後知後覺的明白了什麼。 「那是你的習慣,對嗎?」 Rumlow問,嘴唇仍然貼在Winter Soldier背上的傷口,偶爾舔吻或輕咬,像是親暱的耳鬢廝磨。或許是因為才復原不久,Rumlow總覺得那一塊皮的觸感和其他地方不太一樣,更薄一點,更能準確地感受到心跳。 又或許是因為,那是因他而受的傷,所以對他來說如此不同。 「Sergeant James Barnes.」 Rumlow喃喃的念著,他當然知道面罩下的Winter Soldier的身份,雖然他太年輕以至於沒有經歷過那段戰爭的歲月,卻又太老的足以明白整段血腥的歷史。那張七十年後也沒變的容顏,就在美國隊長紀念館裡,咆嘯突擊隊挺立的蠟像裡,站在戴著面具的Captain America後方,穿著寶藍色的軍裝,臉上掛著英挺而溫柔繾綣的笑意,視線裡永遠只有一個身影。 即使經過洗腦也沒有遺忘,你仍然習慣去保護著誰。 聽到那個稱呼,還趴在Rumlow膝上的Winter Soldier下意識彈動了一下,像是驚慌又像是恐懼的反應,但動作卻牽連到Rumlow還埋在Winter Soldier體內的手指,發出黏膩的水聲。Winter Soldier急促的吸了一口氣,接著又安靜下來,無聲的吐息,背部卻起伏得很快,帶著失序的頻率。 「嘿,Solder,別急。」 Rumlow調笑般的說著,唇舌終於捨得離開Winter Soldier背上那塊傷疤的軟肉,那裡已經被他的動作折磨的微紅,帶著濕潤的青紫,他的動作從來都不溫柔。Rumlow坐直身體,靜置在Winter Soldier體內的手指卻開始緩緩的抽動起來。那裡包覆著手指許久,已經開始變得綿軟,喪失了一開始強烈的抗拒。那些帶著甜味的潤滑液是最好的幫兇,即使抗拒著這種入侵,Winter Soldier的身體本能為了避免受傷仍是漸漸的放鬆,直到三根手指能夠肆無忌憚的在裡頭轉著。 他抽出手指,就著手電筒的光,Rumlow滿意的看到潤滑液從仍然微微張著的穴口流下,流到Winter Soldier跪著的大腿上,留下一整片晶瑩,帶著點和潤滑液些許不同香氣的甜。穴口微微的紅腫,委屈地緩緩張合著,同樣沾滿滑膩,每一道褶皺都閃著潤澤的光。 他確信那裡已經得到足夠的擴張。 「我等不及了。」像是在宣告,Rumlow說。 簡單的幾個指令下,Rumlow讓Winter Soldier雙手手肘靠著沙發的椅背,膝蓋分開跪在椅墊上背對著他。沙發的椅背不高,因此Winter Soldier半彎著腰,讓結實的臀部成了房間裡最明顯的線條。但即使在黑暗中,Rumlow仍能輕易分辨出Winter Soldier身上每一道肌肉的線條,形狀如同斧鑿卻不誇張,而是優美而勻稱的,一道一道都像是刻在他記憶裡,渴望了許久的模樣。 Rumlow沒有半點遲疑,站著從背後一口氣把陰莖插了進去。 「Fuck!」 太緊了。 緊得他快要發瘋。 Winter Soldier發出低低的悶哼聲,明顯但著痛楚的嗓音,尾音微軟而上揚,帶著點鼻音的喘息。即使剛剛做過擴張,男人的陰莖仍是比手指寬上太多,帶著火燙的熱度跟兇猛的粗度,猝不及防的插至最深的感覺帶來的絕不是快感,而是痛楚。 Rumlow粗喘了幾口氣,他的分身被Winter Soldier的體內緊緊夾住,緊得幾乎疼痛,無法抽動。即使裹上了潤滑劑,穴口受到攻擊的反擊仍是格外強烈,內壁緊緊的夾住外來的凶器,不讓它有妄動的機會。 男人最脆弱的部位被緊夾的感覺很痛,但Rumlow心裡的快感卻強上太多。他感覺分身被Winter Soldier全身最火熱的地方緊緊的包覆住,隨著每一下心跳的跳動規律的抽動,像是主動的吸吮按摩,穴口緊繃得像是下一秒就要被他撕裂。 他佔有了他。 Rumlow並沒有戴保險套。 即使他知道那些Gay們做愛應有的美德跟禮儀,像是潤滑的方法跟避免內射不好清理的保險套--他不是Gay,只是偶爾會嚐鮮,像吃慣美式餐廳的人偶爾想來點異國料理一樣,這並不犯法--但他也不認為他需要對Winter Soldier那麼做。 他是武器,誰他媽會在意武器的想法?Rumlow心想,咬牙嘲笑了一聲。 但正因為沒有那些阻礙,所以Rumlow感受到的溫度真實而灼熱。 「……Winter Soldier也不全是冰冷的,right?」 Rumlow俯下身,貼近Winter Soldier的耳廓,調笑的咬著髮間微微露出的耳垂,用舌頭和牙齒去撥弄那小小的肉塊,留下幾個滲血的記號。 Winter Soldier的吐息短而急促,像是顫抖著想把呼吸聲壓低,卻沒有辦法遏止自己緊繃的身體跟喘息,他的手緊緊握拳,指甲深深插到掌心裡,手指用力過度的泛白。 Rumlow看見了卻沒在意,或說是刻意不去在意,反而是在感受到內壁的繃緊隨著時間過去似乎有軟化的跡象後,更用力把陰莖往內頂了進去。 Winter Soldier瞬間似乎發出了模糊的哀鳴。 但Rumlow沒聽清,因為兩人的交合處在他抽動的瞬間發出了響亮的水聲,濕濡而煽情,奪去他所有注意力。他感覺自己正插在全世界最熱的地方,那個緊小的窄道像是熱帶的天堂。 下一秒Rumlow瘋狂的抽動起來。 痛。 當然是非常痛的。 他的動作粗暴而沒有規律,只是緊緊的扣住Winter Soldier的腰部,在上面留下青紫的痕跡,接著用全身的力道把分身撞到內壁最深處,然後在下一個Winter Soldier吐氣的瞬間抽出。在過於狹窄的甬道抽插絲毫無法帶來快感,反而像是皮快要被磨掉的感覺,刺燙的辣痛著。 但他沒有停止。 也不想停止。 「……Solder,我讓你爽嗎?」 Rumlow想笑,卻笑不出來。 他知道的。 咆嘯突擊隊的Sergeant James Barnes,愛著的是全美利堅合眾國最驕傲的那個名字--Captain Americ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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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www.plurk.com/hikaru801 日期
May 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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