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三章 ▼ 波西瓦從來都不覺得自己是個好人。 就連遇到魁登斯,把他帶回家都只是因為巧合──他曾經豢養的男孩在那天離開了,每個男孩到了一定的年紀都必須要離開,因為他們已經不夠柔軟溫潤,身體也不再嬌小纖瘦盈盈一握。 把男孩送走一直都是由他的管家進行的,他的管家很不錯,服侍過他父親和祖父,到他已經是第三代了──貴族家族總是奇怪的短命,宅邸的主人已經換了兩次,但裡頭的人們卻像是靜止了一般毫無變化──他還小的時候會用管家爺爺來稱呼他,但後來等他坐上那個名為葛雷夫的位置後他便再也沒有這麼叫過。 他的管家年紀已經偏大,已經到了可以退休的年紀,因此這幾年一直陸續催促著要他找新的管家來,很可惜的是管家爺爺的家族並沒有男丁,無法繼承他的職業。但他唯二的兩個孫女也都入了葛雷夫的宅邸當上了女僕,其中一位工作非常的嚴肅認真,另一位則像是花蝴蝶一樣貼心小意,很快就成為宅邸裡的好幫手。 替他的主人篩選一位新的管家就成為管家這陣子最要緊的事,曾經服侍過政商名媛多年,成熟穩重但目前沒有服務的對象,或是近年剛以最高成績從管家學校畢業的學生都成為他篩選的對象。 但波西瓦沒有鬆口同意任何一個人前來面試,於是他就只能繼續拖著,盡可能繼續替他的主人服務。 而管家送走他的男孩當天,波西瓦並沒有留在宅邸裡,而是走上了街道,在沒人認得他的地方喝上了幾杯酒。 並不是因為愛情或是捨不得等等的情緒,只是就算是養寵物要分離時都會有些失落,波西瓦想他大概也是那樣的情緒,因此他並沒有面對分離的場面,而是離開了宅邸。 波西瓦聽過有人說喝悶酒容易醉,但這條慣例似乎沒有在他的身上應驗。他喝了整整一個晚上,把所有酒保能調過的酒都喝上了一輪──他有些後悔隨便選了一家酒吧喝酒的決定,這家酒吧的酒不但滲水,酒保會的調酒比他的管家還少,而他的管家會調的樣式甚至只有他家裡面請的調酒師的一半不到──直到他喝到腹部鼓脹仍然沒有半點醉意,因此只能無聊地離開酒吧,想著在街上走走醒醒酒就要開車回去。 而或許是因為黎明將近,天色黑暗異常,有種異樣的壓迫感,像是整個黑色的天空都朝著城市掉了下來,而肉眼無法見到的黑色暴風把所有聲音吞吃了。 街上一個人都沒有,就連波西瓦剛剛待著的那家店也在他離開後掛上的打烊的牌子,只剩下路燈醒著的城市非常安靜,波西瓦甚至可以聽見自己的腳步聲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迴盪。 而就是那時,波西瓦遇見了鐵絲網裡的男孩。 那男孩安穩地睡在一個髒汙不堪的小巷口,靠在生鏽的鐵絲網上頭,整個人在陰影裡縮成小小一團,一旁白幟的路燈光線照不到他,因此波西瓦只能從反光中隱隱約約看見他臉上的線條。 像是死去一般寂靜的表情。 波西瓦忍不住想起他小時候養過的一隻小狗,牠生病死掉時也是這樣的表情,像是所有傷痛都從牠身上離開,除了平靜之外你無法從牠面上讀到更多情緒。 男孩也是這樣,在適應黑暗之後波西瓦輕而易舉地注意到那些傷疤和紅腫,鞭痕和創口像是咒文層層疊疊覆在白皙的皮膚上,而男孩身上單薄的衣物根本無法抵擋清晨的寒冷。他理應要瑟瑟發抖,但男孩卻只是靠著骯髒的牆,像是窩在溫暖的被窩裡一樣安心的睡著。 近乎死亡的安靜讓波西瓦忍不住低聲開口打斷了男孩的睡眠。 而男孩張開眼睛之後像是墨玉一樣的黑色眼睛頓時讓整張臉靈動而富有生氣,波西瓦看著點綴在紅腫臉頰上一雙複雜的眼睛,外表飽含著害怕和恐懼,裡面卻隱隱透出七色的虹光,像是透明的稜鏡,即使只給了他最稀少的光線都能反射出七彩的光,但配上委屈怯懦的表情卻又輕易地勾引起嗜虐心,波西瓦看著那張臉,內心隱隱騷動起來。 他沒想過把男孩帶回家,他的身邊從來不缺乾淨的孩子,有太多人願意爬上他的床,換取離開後大量的金錢和權勢,他真的沒必要帶一個可能有得病的男妓回家。 但看著男孩的眼睛,他忍不住就答應了再次見面的約定。 而隔天波西瓦依照約定到了鐵絲網旁時,那個男孩並不在那裡。 他不認為那個男孩像是會爽約的人,那些商場上的大風大浪讓他輕而易舉地能夠判斷出說謊的眼睛,而那個男孩的眼睛清澈透明到容不下謊言,於是波西瓦難得耐心地等了一個小時,又多等了一個小時。 波西瓦本來只是想好好按照約定再次與男孩──魁登斯見一次面。 他遇見男孩的當天就讓人去調查了男孩的遭遇,在一個下午後拿到了厚厚一疊資料。 他知道了男孩的名字──魁登斯,那代表信任的意思,卻從頭到尾都相信錯的人──看到了魁登斯一直以來如何被瑪莉·盧·巴波,那個孤兒院的院長欺凌;讀到了加納克,那個把他賣進這家店裡的人販子是如何誘拐他,又是如何和雀斯蒂達成交易;查到了雀斯蒂是如何對待這個男孩,讓他身上的傷口總是無法痊癒。 但他沒想過要把男孩帶走。 他或許可以為了魁登斯準備一點食物和金錢,讓他的生活好過一點,但他不是聖人,沒有興趣每天拯救世界,也不認為自己有聖母到可以拯救所有倒在他腳邊的孩子。 但當小亨利·蕭出現在他面前時波西瓦就打消了這個想法。 他認識小亨利·蕭,知道這個人是什麼樣的調性。如果讓他知道那個孩子──魁登斯不是他的東西,那他一定會惱羞成怒地報復那個孩子。 那個孩子會因他而死。 波西瓦想起那隻小小的寵物,如果當初的他能夠再細心一點,說不定那隻小狗就不會死,可以陪著他長大。他的童年是一片灰暗,嚴肅的父親和母親的獨生子背負著太多的期望,空蕩蕩的大宅裡除了他之外沒有任何孩童,就只有當初那隻撿到的小狗帶給他少數的歡樂與光亮。 那是他最柔軟的一塊地方。 因此當小亨利·蕭倉皇地從店裡衝出,看見站在街角的他時驚恐地近乎要癱倒在地,卻又扯起一個諂媚的笑容靠近時,他並沒有拒絕小亨利·蕭的歉意,而是順理成章的把那些含著冷汗和顫抖的胡亂囈語收下,並用一個冷厲的眼神讓小亨利·蕭住了嘴,讓他知道有很多事不能到外頭隨口亂說。 在小亨利·蕭冒著冷汗並努力讓顫抖的腳在摔倒在地面之前就離開後,波西瓦走進店裡,帶走了男孩。 他看著小心翼翼坐在副駕駛座的男孩側臉,散亂的黑髮披在肩上,配上纖細的身材線條,讓他看起來就像是個女孩。 似乎是感覺到他的視線,魁登斯轉了過來,對上波西瓦的眼睛之後立刻轉開了頭,髮絲縫隙中的耳朵也紅了起來。 多養一隻寵物對他來說不算是什麼困擾。 而這隻寵物信賴的眼神不知怎地讓他感覺非常愉快。 ※ ※ ※ 飼養魁登斯果不其然受到了管家的極力反對,波西瓦原本想無視,但管家卻變本加厲,從他喜愛男人的癖好以後會容易得病一路念到他必須要顧及葛雷夫家族的聲譽不能像以前小時候那樣想怎麼做就怎麼做,一直到波西瓦覺得自己的耳朵都快要長繭了管家的嘴巴卻還沒有停下來過,這讓波西瓦立刻決定把選擇新管家當作是頭等大事。 但突如其來的工作卻讓波西瓦整整以公司為家住了一週,甚至還抽空出國出差了幾次,等到他想起來魁登斯的事情時已經是幾天之後了,於是他在吃晚飯時讓管家把魁登斯帶了上來。 管家有些微詞,但波西瓦只是用合理的理由說服了他:「一起吃飯比較方便收拾吧?」 「一切謹遵主人的指示。」一頭銀髮整齊梳著矮馬尾的管家鞠躬說道,轉身退下後過了幾分鐘就帶了個嬌小的人影回來。 魁登斯身上被套上了大小合適的衣服。白襯衫和領口的紫色緞帶配上了黑色的西裝褲和米色針織外套,黑色的微卷長髮被綁成馬尾垂在背後,還紮上了蝴蝶結──那看起來像是波西瓦的舊衣服,波西瓦一直以為管家把那些衣服丟掉了──臉上的傷口已經消失了,臉頰也比之前有肉了一些,但他面無表情,空盪盪像是玻璃珠一樣的眼睛和妝點合宜的外貌讓他看上去像是個精緻的人偶。 但一切都在他看到波西瓦的臉之後改變了。 他看著波西瓦,眼睛像是聖誕節的燈飾被點亮般從深處開始透出七彩的光,讓本來像是人偶的表情頓時有了生氣。他的臉頰也煥發出紅潤的光彩,像是被澆上水的鮮花,在陽光之下歡笑。 「幾天沒見,你看起來過得很不錯。」波西瓦微笑開口,原本只是看著他的臉的魁登斯表情立刻就委屈起來。 「先生……」魁登斯顫抖著,聲音裡面不自覺就帶上了哭腔,眼睛也像是受到欺凌般立刻水汪汪了起來。 「怎麼,在這裡待得不開心嗎?」波西瓦輕聲問,示意魁登斯在自己身邊的椅子坐下,沒管管家嚴厲的眼神。 魁登斯用力搖頭,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居然會被帶來這麼漂亮的地方,房間裡光是那張雙人床就和他原本的房間一樣大,床鋪非常柔軟,白色的床單和枕頭躺起來就像是天堂一樣;衣服也很好摸,上頭還有淡淡的香味,聽說是先生小時候穿過的衣服;食物也很好吃,他不用跟任何人搶,就算很努力吃也每次都吃不完。 但是卻一直看不到先生。 「很,很開心。」魁登斯結結巴巴地說:「謝謝先生帶我來這裡……」 他溫順地在波西瓦身邊坐下,卻自以為沒人注意地往波西瓦身邊靠了一點,近到可以聞到菸草的香氣才滿意地偷偷吸了一口氣。 波西瓦注意到他的小動作,沒有戳破也沒有阻止:「那怎麼還一臉委屈的樣子?無聊嗎?無聊的話讓管家給你拿一些書去看?」 「我,我認識的字不多……」 「那從看童話開始?看醜小鴨?」波西瓦隨口說:「那是一個一直覺得自己長得不好看,最後發現自己居然是天鵝的小鴨子的故事。」 「好。」魁登斯乖巧答應。 「吃過晚餐了嗎?」魁登斯搖搖頭,於是波西瓦問:「那和我一起吃?」 魁登斯愣了一下,想起管家這幾天的教導連忙搖頭:「這,這怎麼可以,管家先生說──」 波西瓦微笑打斷了魁登斯:「別管他說什麼,你該聽我的。」 「這……」魁登斯為難地轉頭想找管家的身影,卻發現管家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退下了,整個餐廳裡只剩下幾個女僕正忙碌地在桌上布菜。 「不願意陪我吃飯?」波西瓦壞心地問。 「怎麼會!」魁登斯一時慌張聲音就高了一點,引來了幾個女僕嫌惡的眼神,魁登斯連忙摀起自己的嘴,因為覺得丟臉而臉紅了起來:「當然願意……」 眼見長桌上已經擺滿菜式,波西瓦隨意揮揮手:「其他人都下去吧。」 女僕們應答後魚貫從餐廳離開,最後只留下魁登斯和波西瓦兩個人。 波西瓦拿起木匙,替自己跟魁登斯各舀了一匙沙拉:「多吃點,你看起來還是太瘦了。」 「謝謝……」魁登斯的臉快要埋到碗裡去了。 波西瓦吃飯的時候並沒有說話的習慣,因此他大部分時間只是沉默地吃著,偶爾和魁登斯解釋著桌上菜式的吃法和製作方式,甚至還半開玩笑地讓魁登斯喝上了半杯調酒,看得魁登斯被高濃度的酒薰得滿面通紅的樣子愉快地低聲笑著。但即使是這麼無聊的話題仍然讓魁登斯興奮地臉泛紅光,仰慕的眼神就沒有從波西瓦身上離開過。 直到魁登斯搖頭說再也吃不下了之後,波西瓦才停下不斷餵食的手,搖了搖放在一旁的搖鈴,讓人把桌上的菜都收下去。 餐桌恢復雪白後波西瓦看著坐在一旁侷促不安的魁登斯,決定和他試著聊聊天:「這幾天過得如何?」 「很,很好,只是……」 本來以為會收到小寵物來到新家後開心的感想,卻沒想到後面還有個但書,這讓波西瓦有些興味地挑起眉頭:「只是什麼?」 「只是……都沒見到先生。」魁登斯細聲地說,臉上明顯比方才酒精的效果更加紅透。 波西瓦的濃眉驚訝地向上揚起,接著嘴角忍不住勾起了笑。 「我這幾天比較忙一點,所以都沒有回來。」他溫聲道。 「我,我知道。」魁登斯低頭迴避著波西瓦的眼睛,扭攪著自己的手指:「管家先生說您這週都很辛苦……要我不要去打擾您……」 「但我現在有空了。」波西瓦站起身,走到魁登斯背後湊在他的耳邊悄聲問:「那現在你想來打擾我嗎?」 熱氣噴在魁登斯的耳朵上,讓他的身體肉眼可見地顫抖了起來。 「開玩笑的。」波西瓦心情很好地直起身體,轉身正想離開時卻感覺到衣角被勾住。 他低頭一看,是魁登斯拉住了他的衣角。 「先,先生。」魁登斯用細如蚊蚋的聲音呼喚。 「嗯?」波西瓦看著魁登斯,心裡隱隱約約有了猜想。 「很,很感謝您帶我回來,如果可以的話──」魁登斯的聲音聽起來像是快要哭了,但他仍然非常努力地忍住:「──請讓我……服侍您。」 波西瓦皺起眉頭,他看著面前坐在椅子上嬌小的身影,介於青年與少年之間的身材在一週的調養後已經有了健康的氣色,宛若曾經近乎枯萎而今卻含苞待放的花蕾,在月光下舒捲著花瓣,尚未成熟卻已經流淌出蜜一般的花香,名為誘惑的毒花。 「是誰讓你這麼說的嗎?」波西瓦輕聲問。 「是我自己想這麼做的!」魁登斯立刻抬頭望著波西瓦的眼睛:「我希望能幫得上先生的忙……」 波西瓦看著那對染著霧氣的黑色眼睛,從裡面看到了比先前更強烈的光彩。 像是彩虹一般的色彩,折射出前所未有的光芒。 於是他說:「好。」 ※ ※ ※ 即使是魁登斯爬上波西瓦的床鋪的第一個晚上,寫在血液裡的粗暴讓波西瓦並沒有手下留情,反而是更加把魁登斯往死裡操。 「先,先生……太深了……」魁登斯顫抖著說,腳卻夾緊了波西瓦的腰,與其說是拒絕,更像是鼓勵他繼續為所欲為。 「放鬆點,乖孩子。」波西瓦柔聲說,但與聲音相反的卻是身下越漸激烈的動作。每一下抽插他都把龜頭退到穴口,再次插入時則是深深挺入到最深處,讓魁登斯幾乎翻起白眼。 前列腺被狠狠摩擦、撞擊的感受讓魁登斯忍不住哭著呻吟,但他的手卻抱住了波西瓦的腰,即使身體已經無力的在顫抖,仍舊配合地動著腰部,讓波西瓦每一下的挺弄進得更深。他的眼裡濕潤得像是有星光掉在他眼中,隨著抽動像是流星劃過天際落下。 柔軟的沉重大床承受了兩人過大的動作,彈簧細微的聲響在黏膩的水聲當中被遮蓋,魁登斯休養了一週的穴口緊致又柔軟,裡頭卻像是溫潤的天堂,溫暖地包覆著波西瓦的分身,被操成最適合他的形狀。波西瓦忍不住在心裡讚嘆起這具身體,習於性愛又能承受他的瘋狂,非常適合他。 他啄吻著魁登斯的臉頰,舌頭嚐到汗珠略鹹的味道,和皂角乾淨的氣息混合在一起,像是乾淨卻有引人墮落的放蕩天使。 魁登斯滿臉脹紅,輕吻比激烈的性愛更令他害羞,但他卻覺得自己像一只快要脹開的氣球,無法容納更多的快樂,他忍不住拉過波西瓦在他臉上輕撫的手,將手指含入喉嚨深處舔弄。 波西瓦的手掌修長細膩,是養尊處優的手,只在握筆處有著薄薄的繭,魁登斯用自己的舌頭擦過了繭,咬著那一小塊硬肉細細摩娑,時不時舔弄指縫。 「你真像隻小狗。」波西瓦笑,卻沒有阻止魁登斯的行為,只是更深更猛地進入了他。 魁登斯腿根不斷顫抖,沒被人照顧到的分身高高翹著,在波西瓦的腹部摩擦,在上頭不斷留下透明的黏液。他沒有顧及自己的分身,只是貪婪地不斷看著在他身上馳騁的男人,在心裡細細描繪每一道輪廓。 這就是他的全世界。 「為我高潮,孩子。」波西瓦說,而魁登斯在瞬間達到了高潮。 兩人的第一次做愛一直到魁登斯在床上哭著暈過去,波西瓦才放過他。 波西瓦一直知道自己在床上不算是溫柔的對象,但魁登斯意外地能夠勾起所有他殘酷的一面,他發現自己甚至開始以挑戰魁登斯的極限為樂。但每一次當他覺得魁登斯快要忍受不了時,魁登斯總是能超過他的想像,不只柔順的屈服,甚至還鼓勵他在他身上做得更多。 只是魁登斯長久以來的身體虛弱讓波西瓦總是不能在他身上盡興,雖然魁登斯已經非常努力地開始運動和伸展,他們做愛多半還是以魁登斯昏過去做結尾,魁登斯對此非常愧疚。 而自從魁登斯來了之後,看著波西瓦開始把大部分的閒暇時間耗在小男孩身上,大部分時間是在做愛,少部分時間是陪著他念書或是玩耍,反而很少出門在外頭亂來之後,管家對於魁登斯的事情也漸漸轉變了想法,導致挑選新管家的事情就這麼漸漸拖過了半年多。 但真正讓事情有了變化的反而是瑟拉菲娜·皮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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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www.plurk.com/hikaru801 日期
May 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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