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it–-」 Rumlow咬緊牙根,在注意到Winter Soldier要高潮的瞬間,他刻意把分身頂進對方體內最深處。 陰莖被那個濕熱的小洞瞬間夾緊的觸感讓他背脊發麻,絲絨般的甬道密密實實的纏上敏感的陰莖,像是有無數張小嘴上上頭吸吮,他在那瞬間幾乎射出,繃緊全身肌肉好不容易才忍耐過那一波痛苦並快樂的高潮,分身卻漲的更大。 Rumlow過了一會兒才發現自己的手上滿是白濁,帶著Winter Soldier麝香的腥味,手掌心裡的分身早已軟下,但仍然時不時敏感的顫動著,像是振翅卻無法飛行的鳥兒,羽毛早已脫落,只能在地上徒然的展翅。 折翼而不鳴的鳥。 他把那些液體反手抹在Winter Soldier仍在顫抖的腹部,那些液體就順著結實的肌肉線條在溝壑裡流動,黏膩而緩慢,色情的一吋一吋蠶食那具軀體。Winter Soldier的皮膚很白,長年未經日曬的肌膚隱隱能看到青色血管,Rumlow的手在他的腹部揉搓,帶著汗水濕氣的肌膚讓手一碰觸就無法分離,於是Rumlow慢慢的從腹部開始往上塗抹,像是蛋糕師傅用奶油妝點蛋糕一樣細緻的撫過每一吋。 他看著Winter Soldier因為喘息而不斷上下抽動的喉結,忍不住低頭用牙齒在上頭磨蹭,壓抑的不讓自己一時失控,而在上頭留下太過明顯的痕跡。 在那一瞬間他們親暱的就像是情人。 高潮後微微失神的Winter Soldier被喉頭的疼痛喚醒,那個柔軟而致命的部位被堅硬銳利的牙齒啃咬,隨時都有可能被咬斷的危機感觸發了他的警戒,他瞬間在Rumlow的懷裡掙扎起來,原本安分環在Rumlow脖子上金屬手臂反過來掐住Rumlow的脖子,強迫他往後離開。 Rumlow反而笑了。 他的脖子被掐住,喉頭一吋一吋被收緊讓氧氣開始變的稀薄,每一口呼吸都變得費力,眼前漸漸發黑,耳內甚至傳出了尖銳的耳鳴聲。他在那一剎那想起那幾個曾經被失控的Winter Soldier捏碎喉管的科學家。 被捏斷喉管的第一瞬間其實並不會死,而是會掙扎著,像是溺水的人渴求從水裡呼吸到任何一口空氣,卻只能徒勞無功的被自己的血液嗆咳,眼裡漸漸失去生命。 那群科學家有的他很熟悉,有的人他甚至連名字都記不住。因為總是有一批人負責Winter Soldier的控管,從生理到心理都在他們的控制範圍中,而關於是否進行記憶清除的評斷多半也是由他們來負責。但他們的汰換率很高,非常高。或許是因為他們掌握了太多機密,而嘴巴又不是那麼牢靠的緣故。 反正,『砍掉一個頭,就會長出兩個頭』,Hydra從來不在乎生命,但它永遠不會消失。 喉間的禁錮並沒有隨著時間放鬆,於是Rumlow順著Winter Soldier手的力道後退,將自己的陰莖向外完全抽出,接著對著那個暫時尚未閉合的穴口更深更用力的頂了進去。 「唔……」 Winter Soldier瞬間發出離水的魚般的短促哀鳴,原本緊抓著Rumlow喉間的手也鬆了幾分。見狀,Rumlow連續幾次把陰莖退出,退到只剩下半個頭被欺凌的悽慘的入口淺淺含住,接著再次進入直直頂到最深處。他的動作讓Winter Soldier的頭不斷撞到沙發的扶手,發出悶悶的聲響。 他知道在高潮後繼續抽插會讓對方不舒服,甚至引起疼痛,完全無法引發快感。 但誰在乎呢。 等到那個繃緊的小穴再次發出溼答答的黏膩水聲,等到空氣能順利通過他的喉間後,Rumlow用喑啞破碎的聲調開口。 「放開你的手,Soldier。」 Winter Soldier眼神迷茫的盯著一片黑暗的房頂,手電筒能照到的距離不夠遠,所以那些橫樑在他眼中只是幾條不甚明顯的線,模模糊糊的波動而扭曲著。但近處的亮度卻很強,把壓在他身上的這個人照出一個輪廓般的剪影線條,側臉一小塊亮的像是發著光,但其他五官卻則埋藏在陰影當中,對比的光線只讓陰影更深更濃,他模糊的在其中分辨出剛硬的下巴線條,還有發青的鬍渣。 是他回頭時常常會看到的影子。 Winter Soldier過了許久才意識到Rumlow那句話是個命令,於是緩緩地鬆開了金屬的五指。金屬扇葉像是鱗片一樣逆著豎起,波浪般的擺動,像是想抗拒這個指令一樣的扇動著,但最後仍然屈服在身體的指令下。 Rumlow啐了一口血沫到地上,咧嘴露出笑容。 他感覺自己的喉間腥甜,滿是鮮血的氣味,喉管大概受傷了,呼吸中帶著沉沉的聲響。 他的包包裡有藥和抗生素,甚至還有乾淨的繃帶和換洗衣物。那些本來都是帶給Winter Soldier的,雖然他很明白Winter Soldier的能耐,但他仍然不確定在那場混亂的槍戰中Winter Soldier是否會受傷,而他只是想保證武器的性能沒有任何受損。 但現在看起來他會比他更快用上。 雖然這麼想著,但Rumlow只是把自己的陰莖往外抽,然後更往內插去。 他聽見Winter Soldier斷斷續續的喘著,每次呼吸都被他的抽插打斷,讓那些吞嚥跟喘息都被變成支離破碎的片段。胸口的乳尖立著,不知道是因為過度的刺激還是冷空氣的影響,總之那對紅寶石般的軟肉嫣紅的硬著,他忍不住彎腰湊了過去,在上頭留下一個個吻痕齒印,直到它們看起來紅得滲血。 遽然彎腰改變姿勢讓Rumlow的分身狠狠的在Winter Soldier的體內轉了一下,頂到了另外一個角度,那瞬間Rumlow明顯感受到前端擦到一塊微凸的軟肉,而Winter Soldier立刻反射性僵直的繃緊,內壁緊緊夾住他的分身。 「頂到你最爽的那一點了嗎?」Rumlow笑,說話讓他咳了幾聲,嚥下了幾口帶著血沫的口水,他察覺自己的聲音似乎沙啞了一點,但並不影響說話。 Rumlow開始對著那一塊軟肉攻擊,用陰莖在那個小點上死命的磨,每次深入抽插時都準確的撞擊到那個點。 「嗯?是這裡嗎?感覺如何?」 Rumlow嘶啞著聲音說著,雙手握住Winter Soldier肌理分明的腰,把自己更深的往內頂去,彎腰距離近到能夠感覺到Winter Soldier唇間吐出的溼熱氣息。 Winter Soldier整個人開始戰慄。他的雙手無處可去只能緊緊握拳,緊到讓金屬都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響。 他試圖縮緊那個柔軟的甬道,抗拒陌生的感覺,但那個小洞早已經被Rumlow操開,洞口跟屁股上都是濕亮亮的潤滑液跟精液,甜膩的潤滑液氣味跟麝香混在一起,裡面外面都被弄得一塌糊塗,他的縮緊不但無法抗拒,反而更像是依依不捨的挽留,吸住陰莖不願意讓它抽出。 「嘶--別咬那麼緊,甜心,我可不想太快被夾出來。」 Rumlow輕挑的笑,低頭注意到腹間被WinterSoldier本來已經軟去的分身又微微勃起,半挺著抵到他的腹部,他用手掐了一把,感覺到根部隱隱的發脹。 「你硬了。」 Winter Soldier被抱住的雙腿滿是汗水,他的肌肉繃緊,腳趾用力的彎曲,右手拳頭握的死緊,指甲深深插進肉裡,血從指縫間流下,在地上落下一個個鮮紅的點。陌生的快感讓他眼前的黑暗滿是模糊的水光,隨著每次晃動流離出不同的影子。有時候是一道撒在金髮上的陽光、有時候是一頁滿是皺褶的白紙、有時候只是一點點氣味,像是烤箱裡剛出爐的蘋果派。 但更多的是黑暗,深深淺淺,濃重的黑暗。 水聲在黑暗中規律的響著,精液和潤滑液,或許還有腸液,隨著Rumlow每次插入抽出不斷從那個已經微微腫起的小洞中流出,把他們身體底下的沙發座墊淋濕一大塊,那個小洞現在軟的過份,被操成最適合操幹的形狀。 Winter Soldier的乳尖仍然翹著,紅腫而帶著血絲,每當Rumlow頂到最深處時就會低頭啃咬它們,直到它們紅腫的幾乎要滴下血。 有幾縷頭髮緊貼在Winter Soldier的額頭上,被汗濕透。Rumlow伸手把它們撥開,視線卻剛好對上迷茫的眼神。 誰能想像護目鏡下的這雙眼睛? Winter Soldier喘著氣,破碎的發出細聲的呻吟。Rumlow受到蠱惑一般慢慢低頭,沉溺在灰綠色的夢境當中,直到嘴唇能夠感受到濕熱的喘氣的位置。 「爽嗎?」最後他說,「這次我們一起。」 天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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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umlow抱緊了Winter Soldier,陰莖抽搐著,將所有精華都射在他體內。 高潮帶來的快感讓Rumlow眼前發黑,他緊緊抓著Winter Soldier的大腿,把那裏掐出一個個紅印。他的額頭抵在Winter Soldier肩部微微濕潤的冰涼皮膚上,那裏傳出一股淡淡的硝煙氣息,和略帶鐵鏽的味道混雜在一起,冰涼而熱辣的味道。 Winter Soldier的味道。 Rumlow靠著肩膀喘息片刻,額頭上滴落的汗水和Winter Soldier肩頭的汗水交融在一起,弄得他眼眶周圍濕漉漉的,那些汗水慢慢滲進他緊閉的眼裡,發癢的令人刺疼。 很不舒服,但是Rumlow只是緊緊眨眼數次,試圖把那些入侵的情緒擠開,額頭始終不願意離開那塊皮膚。 他們就這樣用相當彆扭的姿勢貼著,兩人身軀上滴下的汗水把原本髒亂的沙發弄得更加狼狽,斑斑點點的髒污讓灰塵糾結,甚至沾染回他們身上。 當喘息終於平復,Rumlow抬起頭,面前的Winter Soldier仍盯著他,手臂仍環著他的脖子,他們的身軀仍然親密的貼合著。但Winter Soldier臉上的表情卻淡淡的,像是剛剛那一場性愛對他來說不過是打了個盹,嘴唇上留下的滲血齒痕,身體上被Rumlow弄出的這些瘀痕印記,還有那些痛楚與快樂,對他來說都毫無影響。 他看起來就像是置身事外。 Rumlow下意識地低頭,卻注意到Winter Soldier身前的分身正軟垂的貼在他的腹部,毫無硬度的橫躺著,畏縮的暴露在冷空氣當中。對比自己仍插在對方身軀裡把那裡攪成一團混亂跟濕潤,還微微又有著要抬頭跡象的硬挺來說,諷刺地令人發笑。 「我懂了,我就是讓你不夠爽對吧。」Rumlow說,微微的咬牙,神色有些猙獰,伸手摸上那截看起來疲弱而軟垂的部位。 Winter Soldier幾乎是立刻抽動了一下,圓睜著雙眼望向Rumlow的手,過了片刻轉而看向他的臉,眼神中帶著點不可置信。 「輕鬆點,Soldier。」 Rumlow帶著點笑容的說,他喜歡Winter Soldier現在的反應。他握住Winter Soldier雙腿間的陰莖,上下抽動著,從原本不熟練的緩慢漸漸加速,時快時慢的掌控住節奏,他的拇指在黑暗中摸索,接著準確的按住陰莖上頭的小孔,帶著繭的粗糙指腹在上頭重重的摩擦,時不時用指甲輕輕戳刺那裏。 沒過多久Winter Soldier就在他手裡完全硬了起來。 「……唔……」 痛楚能夠忍耐,但是快感卻令人感到困惑。Winter Soldier僵硬的看著Rumlow的手,任由他握住自己身上最脆弱的部位,用著自己毫無印象的手法在上頭摩擦。明顯的快感一波接著一波,他的雙臂顫動,像是想要推拒。 Rumlow發現自己又硬了。 Winter Soldier困惑的臉讓Rumlow很有想操壞他的衝動,於是他毫不猶豫的這麼做了。 Rumlow扣住似乎蠢蠢欲動的金屬手臂,順手把原本僅靠著脖頸、手臂,和被自己抱住的大腿三點來支撐體重的Winter Soldier放倒在沙發上橫躺著,自己也跪了上去。 Winter Soldier的腿仍環在Rumlow腰上,他的分身仍然插在那個濕熱的小洞裡,甚至還惡意的挺動了幾下,滿足的聽到突然變粗的鼻息聲,他的動作從穴口裡帶出更多水液,弄得沙發椅墊上濕漉漉的,散發著甜腥的氣息。Rumlow整個人俯身在Winter Soldier身上,一手撐在沙發上,一手仍握著Winter Soldier的陰莖快速抽動。 三人坐的沙發長度難以容納兩個幾乎180公分的男人,原本被放在一旁椅墊上的手電筒被Rumlow嫌礙事隨手往地上撥去,塑膠製的外殼落地時發出清脆的聲響,光線在室內打著旋,漸漸趨緩。 明明是黯淡的場景,荒廢破舊的小屋,寂靜而無聲,Rumlow卻倏然想起了遊樂園裡的旋轉木馬。 手電筒明亮的光線在地上打著轉,於是破舊的沙發在那瞬間就像是馬車般,隨著聽不見的音樂與歡笑聲在空中轉著,慢慢地加速,光的粉塵在他們四周飄散,每一次光線的離去都讓陰影停格,形成一張張幻燈片,啪,過去,啪,現在,啪,消失,啪,出現。 Winter Soldier軀體的起伏被一段一段的光線記錄進Rumlow眼裡,每次只能看清一部分,像是過曝的照片,畫面上永遠只有一塊依稀能辨認容顏。 接著旋轉木馬漸漸緩速,十二點鐘快到了,一切的魔法都將消逝,玻璃鞋將變回堅硬的軍靴,南瓜馬車與舞會被槍聲與火藥擊碎,偽裝的禮服褪去華彩,只剩下黑夜般的色彩,緊緊的縛住無法掙脫的身體,流光溢彩的華麗大床變成七十年的冰棺。 但他們的時間卻加速了,躺倒在沙發上的姿勢讓Rumlow可以同步著腰部和手的動作,他快速在緊緻而濕潤的穴裡抽動,把水聲攪的黏膩而交纏,把室內染上淫蕩而色情的音調。Rumlow的手也沒有停下,隨著腰部時淺時深的抽動,時而惡意的用力拉扯,時而輕柔的旋轉,把Winter Soldier原本近乎無聲的喘息攪的紛亂。 Winter Soldier無措的手僵硬的放在一旁,緊緊抓住沙發的坐墊,金屬的左手甚至穿透了布面,扣住裡頭生鏽的彈簧,他的腰跟腿隨著Rumlow的動作時不時發著顫慄,陰莖被迫慢慢地吐出濕潤少量的前列腺液,染濕了Rumlow的拇指,讓他更輕易的在上頭滑動亵玩。 Rumlow惡意的把手指舉到Winter Soldier面前。 「看看你。」 Rumlow的拇指和食指開闔,其中沾黏的液體在黑暗中反射著微光,隨著他的動作被拉長成細絲,接著斷裂。 「你濕了。」 他色情的說,接著把手指上的濕潤抹在Winter Soldier舔的紅潤的嘴唇上。 Winter Soldier微微蹙眉,苦澀的味道和腥氣明顯的令他下意識地想要偏過頭,Rumlow卻堅決的把手指上的液體一道一道的抹在嘴唇上,不讓他閃躲。Rumlow的大拇指粗糙的刮著濕潤而褶皺的柔軟唇瓣,不停地重複那樣的動作,直到Winter Soldier的嘴唇上染滿自己的味道。 「不喜歡自己的味道嗎?」Rumlow問,接著把手指插進Winter Soldier嘴裡,「舔乾淨,這是命令。」 Winter Soldier頓了一下,接著照做了。 Rumlow喃喃罵了一聲,接著扳住Winter Soldier的腿,把他的雙腿向胸前凹去,讓那個飽受蹂躪的小孔被看的一清二楚,明明光線昏暗,Rumlow卻清楚地看見被撐開的穴口皺褶,顫抖而生疏的吞著陰莖,被迫從中撐開成一個悽慘的環型,上頭沾著透明的潤滑液、乳白色的精液,還有幾道不明顯的血絲滲出,看起來又骯髒又淫亂。 「弄得真髒。」Rumlow笑著說,自言自語的,又用力抽插了幾下,直到逼出一聲悶悶的哼聲才把動作放緩,再次握上Winter Soldier有些軟化的陰莖,「馬上讓你更髒。」 這次他沒有再忽輕忽重的使用那些技巧,而是快速的撸動握緊的分身,配合下半身不間斷的抽插著。他的跨間和囊袋不斷撞擊Winter Soldier的臀肉,把那裡撞得一片通紅。 Winter Soldier下意識的又把自己的嘴唇舔的濕潤而通紅,原先抹上去的精液已經都消失在柔軟的味蕾上,呼吸裡帶著淺淺的腥氣,他的身體隨著衝擊顫抖,腦子一片混亂,臉頰通紅,視線迷茫的望著黑暗中無法分辨輪廓的Rumlow,吐息急促。 直到他的體內某個點突然被狠狠的擦過。 Winter Soldier瞬間繃緊,攪緊了內壁,顫抖地把精液射在Rumlow手上。 從戰爭時期,他們的名字就一直並排的列著,Captain America和他心愛的Bucky Barnes。 那些捕風捉影的記者最喜歡這一類的題材。漫長的戰爭和沒有盡頭的絕望總是讓人們感到絕望,於是折騰著想要一點新鮮的刺激與活力,最好是帶著惡意的禁忌色彩。即使被戰爭充斥的新聞版面總是帶著血淋淋的慘痛,哀悼名單和弔文總是在每卷報紙上用掉最多的篇幅,金屬的軍牌被裝在紫色天鵝絨袋子裡遞送到等待的人們手上,用最後的體面換來淚水跟憤怒。 但這類事情在見多了以後終究令人麻木。當那些誇大篇幅的煽情與偽裝的悲痛在也無法吸引觀眾的目光時,媒體將錨頭轉向,用他們嗜血的雙眼望向其他風頭浪尖上的角色。 而在那時太過出風頭的Captain America理所當然的成為了他們的下手目標。 他像個傳奇。 年少瘦小而體弱多病,出身於布魯克林,投效軍旅屢次失敗,但不屈不饒願意為國奉獻,最後感動了Dr.Abraham Erskine,讓他加入了重生計劃,最後用世界上獨一無二的血清強化了他的體能,讓他成為超級士兵。 而由於Dr.Abraham在後來Hydra的行動中被刺殺身亡,血清的製作方法就這麼消失,於是Steve Rogers成了全世界唯一一個超級士兵,眾人愛戴的Captain America。 但只是這麼大眾化的英雄故事當然無法滿足嗜血的鯊魚。他與他唯一好友的過去也被一一翻上檯面。 James Buchanan Barnes,Captain的青梅竹馬,從小見義勇為,面貌姣好受異性歡迎,而後加入107步兵團,與德軍交戰中被俘,200人的步兵團被救出時只存活了50人,他也是其中之一。而後跟著Captain成立咆嘯突擊隊,成為百步穿楊的狙擊手,Captain的最大後援。 但這並不是描寫的重點。 或許是從哪個八卦的小報社開始的,他們開始繪聲繪影的敘述著兩人的過去。 互相依存互相扶持,從小到大,他們攜手而行,他們是彼此的唯一。 而成果驚人。 一批批油墨未乾的報紙才剛送到報童的手上就被一旁等待許久的人們一掃而空,甚至撕打扭搶著,甚至連那些印壞的、印歪的殘稿都被女工珍惜的收了起來,輕鬆的賣出高價。 Captain America人類的那一面,柔軟的那一面,成了他英挺外貌的最佳補述,他變成所有美國女孩的夢中情人。 但原本僅是帶著淡淡不明顯情愫的文章,在一次次的售完加印後慢慢變了味。禁忌的戀情像是腐肉一樣吸引著蒼蠅的注意力,他們開始學會用更露骨的言詞描述那一次次妄想中的戰術討論,帳篷裡吹熄蠟燭後的響動,貨卡上短暫的休息片刻,清晰的像是僅有一牆之隔。 而後那些當然都被銷毀了。戰略科學軍團的後勤可不是好惹的。 但那些又有多少是事實? 就像現在這樣,或許這些都曾經發生。 Rumlow猛力抽插了幾下,感覺Winter Soldier的甬道內壁瞬間緊繃起來,把他夾的頭皮發麻,差點失控繳械。 「嘿,放鬆點。」他打了一下Winter Soldier的屁股,力道毫不留情,甚至在上面留下五指明顯的紅印,「別想這麼快把我夾出來。」 他感覺自己憤怒卻毫無原因,只能無可名狀的憤怒著。 那些像是低俗小說的色情故事,卻印著藍白紅三色的封面,星星在上頭閃耀。 故事的第二主角當然是Captain America最要好的Pal,他的Bucky。 還會有誰更適合呢。 Winter Soldier仍看著Rumlow,手規規矩矩的環繞著脖子。金屬手臂已經被Rumlow的體溫熨的溫熱,兩人的汗水在金屬葉上滑動,接著一滴一滴的掉落地上,在滿是灰塵的地面留下一個個深色的圓點,被腳印踏的紊亂。 但他的眼裡是一片迷霧般的灰,時不時闔上的灰,看不見日光的灰。 他的日光已經葬送在冰雪的1945,從此他的世界只剩下不見天日的黑。 血乾涸後重新澆灌,層層疊疊染著的深黑。 他閉上雙眼。 Rumlow托住了Winter Soldier的屁股,那上面是一片潤滑液的滑膩,晶亮亮的,他把他往上推了一段,接著放手用重力讓自己的陰莖重新插回他的體內。濕潤的洞口已經微微腫了起來,每次進出帶來的都是環狀的收縮刺激。 他滿足的嘆了一聲。 他們密密實實的連在一起,直線距離是負數,他在他身體裡。 像是他天生就該待在那個溫熱的小洞裡。 Rumlow抬起頭,急切的親吻著那對已經安然睡去的雙眼,滿意的看著每一根睫毛都纖長的顫抖著,染著風雪與冰霜的痕跡。 七十年太長,長的能夠改變一切。 一個安然渡過了冰封的年月,在眾人的期待中醒來,重新穿上了小丑滑稽的戲服,在陽光普照的大地下大步前行;一個在黑暗中艱困的行走,步履蹣跚的晃著,忍著風霜與寒凍,遍染血腥。 他們兩個不再是連在一起的名字。 那是人與神的差距。 「喔對了,我想起一件有趣的事。」Rumlow說,「但這件事你當然知道。」 他看著Winter Soldier,發現對方毫無反應之後自顧自說了下去。 「你的隊長偽造參軍資料--當然沒被其他人知道。」 Rumlow想,偉大的Captain America必須要是完美的,這種犯罪紀錄當然第一時間被戰略科學軍團銷毀了。 於是他嗤笑了一聲,像是凡人終能嘲笑奧林帕斯山上眾神的慾望橫流的淫亂與愚昧,這讓他們暫時不那麼像高高在上的神明,而更像淺薄無知的人類。 「你聽到了嗎?他並不那麼完美。」 Rumlow說,低低的附耳在Winter Soldier耳邊,像是對著情人呢喃的低語,但下半身的動作卻瘋狂的粗暴著,仔細看甚至可以發現兩人的結合處開始泛起了淡淡的紅。 「你的Steve,一點都不完美。」 如果不是當年戰略科學軍團裡的誰用手寫下了這些事情,紀錄根本不會留下。他能看到的被相機翻拍的那些手寫檔案,字體秀麗端正中帶著隱隱的英氣,或許是哪個曾經膜拜他的女軍官寫的,比方說那個Peggy Carter,神盾局創辦者之一,據說是Captain America的情人的Carter探員。 「但他可真受歡迎,對吧。」 他笑著問,對上Winter Soldier的眼神時卻意外地看見了深色的綠。 Winter Soldier凝視著他,不知何時睜開了雙眼。 「Кто ад ...... Стив?」 Winter Soldier問,顫抖的語調說著短促而急切的語言,Rumlow覺得那聽起來像是德語,保加利亞語,或是俄語。 「什麼?」大概是俄語。最後他想。 「……Who the hell……is Steve?」 Winter Soldier的話語被Rumlow下半身激烈的動作頂的破碎,但他還是勉力的抬起頭,執拗的眼神對上了Rumlow。 「誰也不是,他誰也不是。」 你們沒有任何關係。 Rumlow抱緊了Winter Soldier,陰莖抽搐著,將所有精華都射在他體內。 Rumlow不再說話,而是專心地操弄身下那具肉體。 Winter Soldier的頭髮散亂的披在肩上,隨著他每次的頂弄搖晃,微捲的棕色髮絲泛著薄薄的光,那是手電筒的反光,被他放在一旁隨意照著室內的某個角落,卻在潔白的牆面反射,把他們照亮。像是習慣一樣,Winter Soldier把所有對外的窗戶都貼上了厚厚的報紙,避免光線也避免狙擊,所以他們看不到任何來自窗外的月光與星光。 今晚月亮其實很美。Rumlow想著。 當他開車跨越飄著大雪的荒野時,圓月在烏雲裡時現時隱,在出現的瞬間皎潔的泛著光,潔白的積雪在夜間反射著月色,在烏雲退去的那一瞬間,像是整個世界都被鍍上了銀白的色彩,寂靜無聲。後照鏡裡輪胎的印痕拖得很長,在積雪的地面壓出兩行深黑,延伸消失在地平線的盡頭,像是沒有退路,不再有退路。 白色的世界。 冬日的世界。 月亮好美。 接著他的思緒被自己的動作碎成片段,無暇顧及剛剛腦中瞬間閃現而過的念頭。 Rumlow的動作沒有任何技巧,只是陰莖每次插入都連根沒入Winter Soldier體內最深處,囊袋和大腿撞擊結實的臀部發出皮肉拍打的聲響,過大的撞擊力道將Winter Soldier整個人往前頂,又被他死死的抓著腰拖回;抽出時也連根拔出,陰莖前端最寬的傘狀部位每次進出都強迫已經撐到極限的穴口更緊繃的擴張,穴口的皺褶被撐的平整形成一個悽慘的圓環,咬住裹滿潤滑液的猙獰分身,濕黏的潤滑液被抽插的動作磨得起泡,白花花的泡沫四溢著留下大腿,穴口在陰莖抽出後急迫地想要畏縮的收緊,卻在下次插入又被頂開。 Rumlow斷斷續續的喘著,臉上的汗水像雨點一樣從他身上落下,滴落到Winter Soldier的背上,一個個雨點順著肩胛的弧度從兩側滑下,Rumlow像是被蠱惑一樣舔吻著那光潔的背部、突出的脊椎。為了支撐仿生的金屬左手,金屬被一路種進Winter Soldier的脊椎當中,讓他可以更好的支撐手臂的重量跟靈活使用,那同時也在他背上形成不明顯的金屬紋路,Rumlow舔弄著那些痕跡,在上面折騰出吻痕。 改造一定很痛。 Rumlow光是回想起有人為了替他接起他斷裂的肋骨,在骨頭中間打了隻鋼釘的事就覺得頭皮發麻。外來物質侵入身體的感覺冰冷而恐怖,讓人無法信任,一直到骨頭癒合數年後,他不時還是會感受到被骨頭包覆的鋼鐵在叫囂,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響。而Winter Soldier的身體幾乎有一部分都被金屬取代,他記得曾經看到那些白大褂冰敷著仿生手臂與肩膀的交接處,不管是出於舒緩肌肉或是什麼其他原因,那都一定不是愉快的體驗。 他突然覺得眼前的Winter Soldier脆弱的像是快要破碎。 「放鬆點,Soilder,這會讓我們都很舒服的。」 Rumlow不自覺的放緩語調跟速度,抽插從原本的粗魯變為細膩而緩慢,他的手慢慢揉著Winter Soldier腰間那些因為剛剛強硬的動作導致的瘀青跟指甲痕,一點一點把那些瘀痕揉開。 他在Winter Soldier的身上遊走,用手指跟掌心享受著微微出汗的冰冷滑膩肌膚,上頭有些舊傷的紋路,大概是他還是Sergeant James時留下,但那絲毫不影響手感,反而讓人更想仔細觸摸那些細節,一一舔吻。 而隨著時間過去,甬道為了保護身體開始變得放鬆,淫亂的水聲從兩人的交合處響起,汁水淋漓的令人興奮,黏膩而煽情。 Rumlow感覺分身被緊夾的痛楚退去,肉體的快感緊接著升上大腦。他聽見Winter Soldier深深壓抑的喘息抑制不住的從唇齒間漏出,性感的無可救藥。 他的陰莖被窄小的穴口緊緊吸住,在他每一次抽出時熱切的挽留,卻在他再次挺身進入時溫熱的包覆住他,微微的隨著心臟跳動按摩著他的陰莖。 「Fuck,Soilder,你他媽簡直是為此而生!」 Rumlow吼著,硬是把原本背對他跪著的Winter Soldier翻過身來。 Rumlow的膝蓋跪到了沙發椅墊上,Winter Soldier的背靠著沙發,頭擱在椅背上,大腿被Rumlow拉到自己的腰間。 在換姿勢的過程Rumlow並沒有把陰莖抽出,就這麼保持著還插在Winter Soldier身體裡的姿勢,在他體內整整轉了半圈,旋轉的刺激太強,而這個姿勢讓Winter Soldier的體重全部都壓在Rumlow的的陰莖上,讓他比原本進得更深,頂到更深的地方。 「唔……」 Winter Soldier悶哼一聲,這個姿勢讓Rumlow終於可以看清Winter Soldier的表情,現在的他雙眼泛紅,濕漉漉的像是要掉下淚來,下唇被咬的血跡斑斑,幾絲血絲甚至流過下巴,流到光裸的胸口上。 「不准咬嘴唇,然後抱住我。」 Rumlow出口的命令順滑的像來自本能,在還沒思考之前就形成語言。 而Winter Soldier遲疑一下後順服的聽令,將發著寒冷的金屬手臂跟溫暖的手臂同時環上了Rumlow的脖頸,然後下意識地舔了舔下唇的血跡。血跡沿著唇線擴散,Rumlow看著濕潤的唇瓣染滿了血般嫣紅,像是受到蠱惑一樣緩緩前傾,幾乎要吻上那瓣唇。 但最後他只是把嘴唇以外的血跡舔掉,在下巴一路到胸口上留下一道水痕。 Winter Soldier不再咬著嘴唇,而是咬緊牙根微張著唇瓣抽氣,每當Rumlow插入時,他就低低的倒抽一口氣,空氣流過他的齒縫,眼神散亂而失焦,迷茫的表情隨著Rumlow的每下撞擊而有細微的變化,偶爾像是耐受不住一樣淺淺閉上眼睛,卻又很快張開。 「Damn it!」 那張臉任誰看到都會想幹死他。 Rumlow咬著牙笑,這真是爽翻了,他正在幹Hydra最恐怖的武器,一人就可以毀掉一座小國的兵器,而他們卻在擁抱,他的手抓在他的腰上,而他的手臂抱住他的脖子,他們被困在彼此的領域裡。 Winter Soldier的身體在加上仿生金屬手臂後比一般人沉上許多,Rumlow抱的有些吃力,但是靠著沙發的支撐還算可以應付,反而藉著重力讓每下挺動都插進Winter Soldier體內的最深處。Winter Soldier的身體隨著他插入在沙發上晃動,沙發椅腳一下一下劃著木質地板發出刺耳的聲響。 冰冷的金屬貼在Rumlow的脖頸分擔了部分的重量,但反而有種死亡般的快感。他曾經看過有人被Winter Soldier掐斷喉管,那把凶器就這樣橫在他的頸項,隨時可以奪走他的性命。 為什麼不呢?看看他正在做什麼。 Rumlow咬牙笑著,在下一次深深地插入之後咬住了Winter Soldier的脖子,像是被蠱惑一樣吐出了那個詞。 「Bucky。」 第一次,Winter Soldier在做愛中變得茫然失序的眼神直直對上了Rumlow的雙眼。 Rumlow感覺自己的心臟被重重撞擊,淺綠色的雙眼,隨著日光而時常變化著色彩,他不只一次在心裡讚嘆過那對雙眼,那像是造物主的恩賜。 但Winter Soldier雙眼卻仍然沒有焦距,明明是看著Rumlow,卻像是想透過他找到其他什麼一樣。 「……Steve?」最後他困惑的吐出了一個名字。 Rumlow幾乎要笑出聲音,而他也這麼做了。 只是聽起來幾乎像是在哭。 「Son of a bitch!你也這樣讓你的隊長爽過了嗎?像那些隊長的女孩一樣掀開裙子搖著屁股讓他上對嗎!」 一邊說著,Rumlow一邊更用力地把自己頂進Winter Soldier身體裡,像是想打碎接下來所有他打算說出口的話,像是讓那些話變的破碎就不復存在一樣。 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麼。 「James "Bucky" Barnes和Captain America。」 他咬緊牙念著,多麼完美的名字,多麼完美的一對。 Rumlow沒有遺忘的是,在那些縱橫的彈雨當中,當震耳欲聾的槍聲在他四周響起時,他半蹲身軀躲在一個轉角後,靠著空汽油桶和一些廢棄的木料箱子當作掩護,黑暗的遠處不停閃爍火花,破空的子彈把他面前的木箱被打得開綻,四散紛飛的木屑帶著泡水過久的霉味劃過Rumlow的手臂,刺疼的發麻。 他的隊員分散在四周,沒有任何人有餘力火力掩護他,對講機裡傳來綿密不斷的槍聲和急促地呼喊,模糊不成句的,混亂而絕望的。而Rumlow蹲在已經被發現的掩蔽點下,絲毫算不上安全,那木箱像是下一刻就要解體,帶著他一起下地獄。現在Rumlow有兩個選擇:站起來讓防彈背心替他擋下幾發子彈,殺了他能看見的幾個敵人之後,和破爛的木箱一起被打成篩子;又或是蹲在這裡窩囊的等待救援,像被惡龍抓住的公主,祈禱木箱城堡不要太快破碎。 不用思考Rumlow也知道該選哪個。 於是他就那麼做了。站起身來,在黑暗中靠著紅外線夜視鏡,掃蕩那些對他開槍的敵人。他的防彈背心品質很好,但當有槍擊中他的胸口時,他仍然會後退一小步,短暫的無法呼吸,像是被一台高速的汽車撞了。 他被擊中兩三發、或是更多也說不定,他不記得了。即使有防彈背心,他仍感覺自己胸口的肋骨斷了至少一根,另外有一發穿過木箱的子彈也同時穿過他的大腿,但沒有打中動脈,運氣不錯。 最後在他的子彈剩下兩發,還是他身上最小的槍的子彈。雖然他還有一把大一點的,某些時候子彈可說是源源不絕的槍,但可惜並不能用在敵人身上。而敵人的槍聲已經平息,帶著硝煙的夜晚變得安靜,對講機裡隊友的聲音也剩下一半。 『狀況如何?』Rumlow問著,一邊按下對講機的通訊站起身來,一邊彎腰調整大腿上先隨便紮緊壓住傷口的布條。 他就是在這個時候大意了。 消音的子彈破空而來。 Rumlow還沒感受到異狀之前,他就感覺到自己被一把推倒,過大的力量讓他直接跌飛出去好幾公尺,撞翻了幾個木桶,接著才聽到子彈飛行的鳴響,悶悶地打在牆上,帶著水花噴濺。 不知從何出現的Winter Soldier推開Rumlow,在地上靈巧的前滾了一圈,接著隨意撿起地上的槍枝朝著黑暗中某個點開了兩槍。 連一聲慘叫都來不及,他們的戰鬥就在那瞬間真正的結束。 一直到很後來,一直到回到基地,看到那些白袍科學家慌亂的對著Winter Soldier身上的兩發彈痕做出縫補與治療,血紅色的液體順著透明的軟管流到平躺在金屬床上,緊閉著眼睛跟泛白的嘴唇的Winter Soldier手臂裡。他就那樣躺在那裡,看起來生死未明,像是水晶琉璃棺裡的王子,等待著一個親吻或是一顆毒蘋果,那時Rumlow才後知後覺的明白了什麼。 「那是你的習慣,對嗎?」 Rumlow問,嘴唇仍然貼在Winter Soldier背上的傷口,偶爾舔吻或輕咬,像是親暱的耳鬢廝磨。或許是因為才復原不久,Rumlow總覺得那一塊皮的觸感和其他地方不太一樣,更薄一點,更能準確地感受到心跳。 又或許是因為,那是因他而受的傷,所以對他來說如此不同。 「Sergeant James Barnes.」 Rumlow喃喃的念著,他當然知道面罩下的Winter Soldier的身份,雖然他太年輕以至於沒有經歷過那段戰爭的歲月,卻又太老的足以明白整段血腥的歷史。那張七十年後也沒變的容顏,就在美國隊長紀念館裡,咆嘯突擊隊挺立的蠟像裡,站在戴著面具的Captain America後方,穿著寶藍色的軍裝,臉上掛著英挺而溫柔繾綣的笑意,視線裡永遠只有一個身影。 即使經過洗腦也沒有遺忘,你仍然習慣去保護著誰。 聽到那個稱呼,還趴在Rumlow膝上的Winter Soldier下意識彈動了一下,像是驚慌又像是恐懼的反應,但動作卻牽連到Rumlow還埋在Winter Soldier體內的手指,發出黏膩的水聲。Winter Soldier急促的吸了一口氣,接著又安靜下來,無聲的吐息,背部卻起伏得很快,帶著失序的頻率。 「嘿,Solder,別急。」 Rumlow調笑般的說著,唇舌終於捨得離開Winter Soldier背上那塊傷疤的軟肉,那裡已經被他的動作折磨的微紅,帶著濕潤的青紫,他的動作從來都不溫柔。Rumlow坐直身體,靜置在Winter Soldier體內的手指卻開始緩緩的抽動起來。那裡包覆著手指許久,已經開始變得綿軟,喪失了一開始強烈的抗拒。那些帶著甜味的潤滑液是最好的幫兇,即使抗拒著這種入侵,Winter Soldier的身體本能為了避免受傷仍是漸漸的放鬆,直到三根手指能夠肆無忌憚的在裡頭轉著。 他抽出手指,就著手電筒的光,Rumlow滿意的看到潤滑液從仍然微微張著的穴口流下,流到Winter Soldier跪著的大腿上,留下一整片晶瑩,帶著點和潤滑液些許不同香氣的甜。穴口微微的紅腫,委屈地緩緩張合著,同樣沾滿滑膩,每一道褶皺都閃著潤澤的光。 他確信那裡已經得到足夠的擴張。 「我等不及了。」像是在宣告,Rumlow說。 簡單的幾個指令下,Rumlow讓Winter Soldier雙手手肘靠著沙發的椅背,膝蓋分開跪在椅墊上背對著他。沙發的椅背不高,因此Winter Soldier半彎著腰,讓結實的臀部成了房間裡最明顯的線條。但即使在黑暗中,Rumlow仍能輕易分辨出Winter Soldier身上每一道肌肉的線條,形狀如同斧鑿卻不誇張,而是優美而勻稱的,一道一道都像是刻在他記憶裡,渴望了許久的模樣。 Rumlow沒有半點遲疑,站著從背後一口氣把陰莖插了進去。 「Fuck!」 太緊了。 緊得他快要發瘋。 Winter Soldier發出低低的悶哼聲,明顯但著痛楚的嗓音,尾音微軟而上揚,帶著點鼻音的喘息。即使剛剛做過擴張,男人的陰莖仍是比手指寬上太多,帶著火燙的熱度跟兇猛的粗度,猝不及防的插至最深的感覺帶來的絕不是快感,而是痛楚。 Rumlow粗喘了幾口氣,他的分身被Winter Soldier的體內緊緊夾住,緊得幾乎疼痛,無法抽動。即使裹上了潤滑劑,穴口受到攻擊的反擊仍是格外強烈,內壁緊緊的夾住外來的凶器,不讓它有妄動的機會。 男人最脆弱的部位被緊夾的感覺很痛,但Rumlow心裡的快感卻強上太多。他感覺分身被Winter Soldier全身最火熱的地方緊緊的包覆住,隨著每一下心跳的跳動規律的抽動,像是主動的吸吮按摩,穴口緊繃得像是下一秒就要被他撕裂。 他佔有了他。 Rumlow並沒有戴保險套。 即使他知道那些Gay們做愛應有的美德跟禮儀,像是潤滑的方法跟避免內射不好清理的保險套--他不是Gay,只是偶爾會嚐鮮,像吃慣美式餐廳的人偶爾想來點異國料理一樣,這並不犯法--但他也不認為他需要對Winter Soldier那麼做。 他是武器,誰他媽會在意武器的想法?Rumlow心想,咬牙嘲笑了一聲。 但正因為沒有那些阻礙,所以Rumlow感受到的溫度真實而灼熱。 「……Winter Soldier也不全是冰冷的,right?」 Rumlow俯下身,貼近Winter Soldier的耳廓,調笑的咬著髮間微微露出的耳垂,用舌頭和牙齒去撥弄那小小的肉塊,留下幾個滲血的記號。 Winter Soldier的吐息短而急促,像是顫抖著想把呼吸聲壓低,卻沒有辦法遏止自己緊繃的身體跟喘息,他的手緊緊握拳,指甲深深插到掌心裡,手指用力過度的泛白。 Rumlow看見了卻沒在意,或說是刻意不去在意,反而是在感受到內壁的繃緊隨著時間過去似乎有軟化的跡象後,更用力把陰莖往內頂了進去。 Winter Soldier瞬間似乎發出了模糊的哀鳴。 但Rumlow沒聽清,因為兩人的交合處在他抽動的瞬間發出了響亮的水聲,濕濡而煽情,奪去他所有注意力。他感覺自己正插在全世界最熱的地方,那個緊小的窄道像是熱帶的天堂。 下一秒Rumlow瘋狂的抽動起來。 痛。 當然是非常痛的。 他的動作粗暴而沒有規律,只是緊緊的扣住Winter Soldier的腰部,在上面留下青紫的痕跡,接著用全身的力道把分身撞到內壁最深處,然後在下一個Winter Soldier吐氣的瞬間抽出。在過於狹窄的甬道抽插絲毫無法帶來快感,反而像是皮快要被磨掉的感覺,刺燙的辣痛著。 但他沒有停止。 也不想停止。 「……Solder,我讓你爽嗎?」 Rumlow想笑,卻笑不出來。 他知道的。 咆嘯突擊隊的Sergeant James Barnes,愛著的是全美利堅合眾國最驕傲的那個名字--Captain America。 即使手指已被濕潤,但要探進乾澀的甬道仍是太過困難,Rumlow感覺手上的阻力很強,但他仍是緩緩向內壓近一根指頭,接著感覺裡頭的高熱緊緊包覆他。 「Damn it !」 像是被溫軟柔韌的濕潤絨布緊緊包住,Rumlow在心裡想著。 而此時他終於看到Winter Soldier的臉上出現了別種情緒。 帶著點迷茫,Winter Soldier的視線在黑暗的周遭打轉,最後停在Rumlow的臉上,目光裡帶著淺淺的困惑,下意識舔了舔自己的唇,把粉色的唇瓣舔的濕潤而色情,接著緊緊抿了起來。 這就是他平常在面罩下的樣子,色情的舔著自己的嘴。 或是舔點別的。 Rumlow腦後酥麻的升起一陣快感。他很確定自己過去做愛時,即使是那些女人們幫他吸他也從來沒有這麼爽過,僅僅是在對方身體裡插進一根手指,他就像第一次做愛的小處男,快要射在自己的褲子裡。 他緊緊盯著Winter Soldier的臉,手指一吋一吋在對方的體內緩緩抽動,死死盯著所有反應。 而Winter Soldier的唇抿的死緊,幾乎泛白。 那是生澀。 他確信。 有人能相信嗎?那個被凍在冷凍艙這麼多年,年紀是他的三倍大的Winter Soldier,居然還是個處! 而他會成為他第一個男人。 「Soldier,認得我嗎?」 Rumlow將臉埋在Winter Soldier的頸間蹭著,空餘的左手從蝶翼般的肩頰骨開始一吋一吋向下摸著,沿著後背弧度下滑,最後落在緊實的臀部上色情的撫摸。他一面感受對方身上微涼的溫度,手指一面緩緩抽插,享受體內高熱的反差。 「Sir……」 Winter Soldier的聲音帶著幾不可見的顫抖。 「Good boy.」 Rumlow微笑,接著在Winter Soldier的鎖骨落下一個齒痕,咬得很深,但沒有滲血。 他不能留下痕跡,那些科學家看到會把他宰了。 但是痛楚是可以的。痛楚會像冰雪,在隔天清晨消融於日光。 接著Rumlow抽出手指。雖然讓Winter Soldier在自己的手下漸漸鬆弛而柔軟也別有一種滋味,但是現在他覺得自己更有可能下一刻就忍耐不住衝上去,把自己的火熱塞進他體內。 他可不想弄傷他。 抽離身體後仍帶點濕潤的手指在手電筒下染著色情的光。Winter Soldier的體內很乾淨,數十年的斷食,僅靠著營養針存,讓他體內一點汙穢都沒有。身上有的只是戰爭的硝煙、隨時間過去復原的傷口、淡淡的白色疤痕,還有不斷被洗刷的記憶碎塊。 Rumlow甚至不太確定那些記憶碎塊存不存在。 但有時候,很少的時候,Rumlow會注意到Winter Soldier在任務的途中停下,一動也不動的盯著某些不起眼的事物好一會兒。或許是屋簷撒下的一抹日光、牆邊一道鉛筆的塗鴉痕跡、街角殘餘的一點蘋果派的渣滓、窗邊一角透明的藍天,又或是某些他順著視線也無法在一團亂中辨認出的東西。 那或許就是即使不斷被洗刷,也頑強的想剩下的、不想被遺忘的。 Rumlow突然把手指靠到Winter Soldier唇旁。 「舔乾淨?」 他發誓他本來只想開個玩笑。 但看到Winter Soldier像是得到命令般,伸出粉色的舌頭仔細的舔著那兩根手指,彷彿舔著即將融化的霜淇淋,小心翼翼地舔著,生怕錯過一點。 「Fuck !」 Rumlow瞬間沒忍住,他白色的子彈全都繳械在內褲裡。 帶著點羞愧的憤怒,Rumlow粗魯的把Winter Soldier翻過身去趴在自己膝上,警告的說了句別動後就扭開棄置一旁的潤滑劑,擠了一大坨透明膠狀液體在手上。他就著冰冰涼涼的滑膩觸感,開始揉起那個只能容納一個指節的洞口。 他明顯感覺Winter Soldier的身體抖了下。 Rumlow沒管那是因為冷還是興奮,只是專心的抹過每一道皺褶,確認足夠滋潤了之後,把一根手指慢慢推了進去。有了滑膩的輔助,這次他輕易把中指一插到底。手指上長年用槍的繭粗糙的刮著細嫩而柔軟的內壁,即使穴口繃緊,潤滑仍然讓手指侵入緊窄的通道。他緩緩地轉動手指,敏銳的感覺到甬道的陣陣抽緊。 「放鬆,Soldier。你興奮嗎?」 Rumlow不意外的發現Winter Soldier沒有回話,只是繃緊身體,像是在忍耐。這個姿勢讓Rumlow看不到他的臉,但不要緊,現在Rumlow只想享受這個肉體。 抽插沒幾下,Rumlow就將第二根手指也擠了進去。 瞬間他的手指被緊緊的夾住,手下的身體繃緊到極限,濕軟的高熱銜住他的手指,讓他無法動彈。 「Easy,Solder. 放鬆,不過是檢查。」 Rumlow說著連自己都不相信的癟腳謊言,但他知道Winter Soldier會相信,這就是洗腦存在的意義,它讓Winter Soldier變成失去判斷是非能力的兵器。僵持了半秒,Rumlow滿意地感受到Winter Soldier漸漸放鬆自己的身體,柔軟的趴倒在他膝蓋上,褐色的頭髮在黑暗中和那些陰影融在一塊,只有白皙的肌膚異常的明亮。 濕濡的水聲隨著Rumlow的手指翻攪不停發出,潤滑劑隨著他的手指抽插不斷被送進體內更深的地方,染上溫熱。他在裡頭曖昧的磨蹭黏膜,一吋一吋探索每一個細節,滿意的察覺到內壁的陣陣抽緊,像是在按摩他的手指。 「屁股再抬高點。」 Rumlow說,愉悅的看到Winter Soldier的身體在他的指令下擺出最誘人的姿態。 那具柔韌的身體現在正在他的掌控中。 沒有人可以阻止。 Rumlow手中的動作忍不住粗暴了起來,他急切的在Winter Soldier好不容易軟化一點的身軀裡又插進第三根手指,接著隱隱約約聽到了悶哼。 「痛嗎?」 他問,臉上帶著泛紅的興奮,帶著惡意。他的手指被緊緊夾住,甚至幾乎要讓他感到疼痛的地步,但Rumlow不在乎,反而更變本加厲的晃動與轉動手指,按壓著手指能碰到的一切溫熱。 他知道他有多痛。 他很少聽到Winter Soldier除了任務回報以外的聲音,只有一次。 那是由Winter Soldier領隊的刺殺任務,在負責調查資料的任務小隊傳來錯誤的情報後,他們在刺殺地點的埋伏受到超乎預想的回擊。當然,戰鬥的結果是他們的勝利,但他們幾乎人人掛彩,其中一個最嚴重的得到了五發子彈的殊榮。 而得到更多的人都死了。 活著的人在回程的路上互相包紮著,帶著嘲諷與亢奮互相咒罵著,保持清醒。沒有人去管坐在車門邊閉目養神的Winter Soldier,像是他只是一個耗盡子彈的火箭筒,正靠在門邊,隨時都有可能因為車輛行進的顛頗翻倒。那次Rumlow剛好坐在他身側,隱隱約約的聽到隨著車輛震動發出的悶哼和略為沉重的喘息。 他那時還沒想過那麼多。 但這不妨礙他回想起來時拿來當深夜的配料使用,想像著那些悶哼和喘息是因他而起。 不過幸好那次的安全室離他們很近。 在數十公里的顛頗之後,下車時,Rumlow終於清晰地看到椅背跟椅墊上驚心奪目的血跡,紅的像是綻放過久即將凋零的玫瑰,花瓣在紅中帶著深黑。 Winter Soldier中了兩槍,雖然他及時對自己做出處理,但是失血仍然非常嚴重。黑色的戰術背心跟長褲巧妙的掩飾了一切傷口,又或是他們根本就不敢與他對望,把他當成一個死物,所以才會這麼明顯的遺漏了最有可能在戰鬥中受傷的人。但即使槍傷透體而過,血跡浸透了大半個身體,他的呼吸聲還是本能地壓低,像是無時無刻都能隱沒在黑暗中,只有移動時發出隱隱約約的抽氣聲跟悶哼。 那也是Rumlow見過Winter Soldier受的最深的傷。 Rumlow看著Winter Soldier的後腰,那裏還有一發明顯的彈痕,險些穿過肝臟。 他手下的動作慢慢停了下來,而另一隻空餘的,原本正放在Winter Soldier背上,感受那些帶著顫慄的喘息的手,慢慢的滑到後腰微微下陷的圓形彈痕上,手指在上頭細細的磨蹭,感受著那一處肌膚和其他地方的不同。 最後,輕緩的,他彎腰,將嘴唇貼在那一塊略帶凹凸不平的疤痕上。 那幾乎快要像是一個吻。
Rumlow想起來那些在Hydra基地裡,值勤休息時的那些粗口。 『Fuck,Rumlow你老實說。』 背靠著牆,他的同伴Rollins點起菸小聲地問。他們在休息時總是喜歡點上一根,可以舒緩緊張情緒。當然任務時一根都不能抽,不能留下任何可能被追蹤到的蛛絲馬跡,包含菸蒂跟菸味也是。酒精當然也是一點都不能碰,那會讓他們的精準度下降,他知道有些人會在工作結束後來上幾杯,但他一直都敬謝不敏。 『說啥?我他媽的現在只想睡覺。』 百無聊賴地打了個呵欠,Rumlow歪倒在牆上,眼睛瞇了起來,聲音低的看起來真的像快睡著的樣子。 『喔,少來了,你剛也看到他們在檢查Winter Soldier了吧。』 Rollins隱晦的笑了聲,用手肘頂了頂Rumlow。 Rumlow確實有看到。似乎是解凍時間過長,所以正在對Winter Soldier進行簡單的定期檢查。那一群穿著白大褂的科學家不停的在Winter Soldier身上貼上各種貼片,時不時讓他張嘴,或是拿光照他的眼睛,用來檢測他的神經反應等等。 『那又怎樣?』他問。 Rollins露出那種不可置信的表情。 『那可是全裸的Winter Soldier!你難道一點反應都沒有嗎?』 Rumlow皺起了眉頭。 喔,當然,他們當然都看到了。那些瘋子科學家完全當Winter Soldier是個兵器,可絲毫沒有半點要避諱他們這些旁人的意思,就這麼讓他赤裸裸的在房間裡走來走去,做著各種測試,還時不時的按壓他的肌肉跟身體,連個保暖的衣服都沒讓他披一件。 Rumlow絕不承認自己的眼角餘光一直在Winter Soldier身上遊走,幾乎可以說是貪婪地看著,像是想把手貼在上面撫過每一寸,而不是只能乾巴巴的看,跟那些愚蠢的小男生一樣在心裡偷偷收集消耗子彈的素材。 『我該有什麼反應,你以為我是Gay?』Rumlow輕描淡寫的說,藏在背後的手卻繃緊了。 『該死的當然不!』 Rollins反應激烈的讓Rumlow感到意外,他的音量大到讓不遠處其他休息的人把視線都投了過來,有的人已經睡著的人甚至從夢中驚醒舉起了槍。而Rollins像是發現自己的反應過激,連忙摀起嘴,揮揮手跟大家示意沒事。 等到過了半天,確認都沒人在聽了之後,Rollins才偷偷地說了下去。 『Fuck,我的意思是,那可是Winter Soldier!你看著他的裸體難道都不會想到點什麼嗎?』 『想到什麼?』 『我光是想像把那個無所不能的Winter Soldier踩在腳下,命令他,逼他舔我的屌,我就可以射兩發!』 Rumlow看著面前的Rollins臉色潮紅目光興奮的樣子,差點沒忍住往對方腦袋上開兩槍的衝動。 『別說了。』Rumlow說。 Rollins還想多說點什麼,Rumlow卻陰測測的瞪了他一眼,接著把頭轉向一旁用態度拒絕這個話題,他只好把那些剩下的粉色妄想都吞進肚子裡,只在嘴角留了點心照不宣的笑。 靠著牆,Rumlow闔上眼睛想暫時休息,腦袋裡卻忍不住開始想像Rollins剛才說的畫面。 他絕不承認自己居然對Rollins口中的妄想感到興奮。 但如果可以命令Winter Soldier,讓他像一隻馴服的貓咪一樣跪在我面前…… 手上冰冷的針筒喚回了Rumlow的理智,瞬間他就又回到帶著霉味的房子裡,面前坐著跟那天同樣赤裸的Winter Soldier,戴著面罩,綠色的眼睛盯著他,裡頭什麼情緒都沒有。 Rumlow看著放在沙發上的手電筒,光線中Winter Soldier的側臉立體的像是黑白的素描畫,黑暗的光線中,塵埃緩緩往地面飄落,近乎無聲。 片刻後Rumlow半跪在Winter Soldier前方,伸手拉過了他的手臂,將手心放在自己的膝蓋上。 他的手很冷。 這是Rumlow的第一個感想。 或許不僅僅因為現在是冬天,或因為現在他身上不著一縷。Rumlow心想,有更多原因是因為那數十年的冷凍,讓面前這人已經連骨髓都開始發寒。 喔,他會很快讓他熱起來的。 「別動。」Rumlow補上一句,阻止了本來想把手臂抽回去的Winter Soldier,接著撕開了手上的酒精棉花。 酒精帶著刺鼻的味道立刻在空氣中擴散,Rumlow抓著棉花在Winter Soldier的右前臂內側接近彎曲處的位置摩擦,把濕涼的酒精一吋一吋塗抹在上面,動作老練而溫柔,細心的像是對待易碎品。 接著他握住Winter Soldier的手臂,把黑暗中泛著銀光的針插了進去。 綠色的藥劑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在針筒裡。 針插進去的瞬間,雖然表情一點都沒改變,但Rumlow確定Winter Soldier極度短暫的繃緊了一剎那。 所以他確實是會痛的。 Rumlow忍不住開始想像,如果Winter Soldier是會痛的,那麼或許,他也會有其他情緒。 比方說快樂、悲傷、放鬆、緊繃。 或是,慾望。 「Soldier,跪下。」 Rumlow過了片刻才發現自己說了什麼,但那時他已經跟Winter Soldier交換了位置,他舒服的坐在骯髒的沙發上,而Winter Soldier跪在骯髒的地面上,臉上仍帶著那個黑色的面罩,綠色的雙眼直直地望著他。 像是淺綠色的翡翠。 Rumlow感覺自己從踏進屋子裡就熱的像是要燃燒的陰莖幾乎要在瞬間爆開。 那個Winter Soldier現在正跪在他的面前,跪在他的雙腳中間,服從他一切指令,重點是,他能對他幹任何事! 「Soldier,我們有整個晚上。」 Rumlow忍不住舔了下嘴唇,他感覺自己喉嚨乾渴,迫切的需要一點滋潤,於是他伸手替跪著的Winter Soldier脫下了面罩。淺粉色的唇瓣出現在他眼前,濕潤水亮的像是剛剛有人舔過,並迫切的讓人渴望蹂躪。 他把面罩往旁邊地面一扔,面罩撞到地面發出喀的一聲輕響,驚起幾隻窗外的夜行生物,但Rumlow顧不了那麼多,只是急切的用拇指跟食指粗魯的揉上Winter Soldier的嘴唇。 柔軟而冰冷,帶著淡淡的溼氣。 「喔,Fuck……」 即使那雙唇如此冰冷,但Rumlow的慾望沒有絲毫消退,而是更激昂的頂在他褲子裡,撐起了高高的帳篷。 「張開嘴,Soldier,還有別咬。」 他嘶啞著聲音說,微笑的看著Winter Soldier緩緩張開嘴,而他順勢將蹂躪唇瓣的手指探了進去。 和自己溫熱的手指相比,嘴唇內側的黏膜摸起來柔軟而微涼,但在他手指底下安分不動的舌頭卻帶著炙熱的溫度,Rumlow用手指細細磨蹭粗糙的味蕾,翻攪舌頭強迫交纏。 當Rumlow將手指抽出時,那上面已是一片水光,甚至有幾絲順著Winter Soldier的嘴角流下,淌出一道濕痕。 Rumlow幾乎要滿足於這樣的接觸,直到他再次望進那對眼睛。 那對綠眼睛裡還是平靜。 像是對Winter Soldier來說,這些情色的接觸不過是個檢查,跟實驗室裡的那些醫生在他身上做的沒有不同。 Rumlow低咒一聲,一把把跪在地上的Winter Soldier拉到自己身上跨坐。 沙發被壓得吱呀一聲,兩人份的重量對於老舊的沙發來說太沉,Rumlow覺得坐墊底下像是有斷裂的彈簧快要從褪色的布面穿出,扎的他生疼。沙發的觸感算不上好,那些方才拍不掉的髒污像是根深蒂固的霉,摸起來凹凸不平。 但疼痛和骯髒都讓他更興奮。 現在Rumlow傾靠在骯髒堅硬的沙發椅背,仍穿著厚實溫暖的冬衣,渾身周整;而Winter Soldier光裸的身體正跨坐在他腿上,一絲不掛,肌膚冰冷。他軟垂的分身夾在他們兩人中間,抵住了Rumlow已經上好膛硬得像鐵的分身。 Rumlow抓過Winter Soldier的雙手,阻止他下意識想撈起地上槍枝的動作,強制他環住自己的脖子。金屬手臂很涼,但對已經燃起的火焰一點幫助都沒有。 「抱住,Soldier。」 接著Rumlow的手指朝Winter Soldier的後方探了過去。 這次的任務很艱難。 Rumlow端著手裡的槍走著,背後跟著一隊反擊小組,穿著制式的黑衣,手裡拿著槍枝,圍成一個圓圈保護被圍在中央的一名瘦小的男人。 男人是參議院臨時議長的秘書,這次是為了軍備協議來到賽普勒斯。本來他的行蹤應該是完全保密,也應該在昨天就回到美國,但事情卻出了點意外。他的行蹤被發現,他的保鑣在護衛他到安全屋時死傷過半,因此神盾局緊急調了一隻反擊小組前去接應。 此刻議長秘書正緊抓著做工精美的深棕色公事包,西裝裡穿著防彈背心,看起來鼓鼓囊囊,臉上表情惶惶不安,警戒的不斷盯著四周,明明是深冬臉上卻不斷冒出汗水,整個人像是隻被嚇壞的動物。 他們正沿著狹窄的巷道轉移,因為不久前神盾局傳來情報,安全屋已被敵人發現,因此必須轉移到備用的另一間安全屋內,等待友軍。他們不確定敵人何時會進攻,因此只能盡快且隱密的動作。 下樓的過程很順利,沒有槍聲,沒有爆炸聲,他們從一棟極其普通的破舊公寓裡走出,只要穿過連車都開不進來的巷道,到了街口的廂型車裡,他們就算是基本安全的了。廂型車是神盾局的最新科技打造,偽裝過的外型普通的像台貨卡,但卻防彈防爆,還有導航和短時間飛行的裝置,至少可以把他們安全運送到下一個安全地點。 「我們安全了嗎?」 眼看沒有任何事情發生,快到街口前,議長秘書像是鬆懈了精神,悄聲問著。 「尚未,提高警戒。」 Rumlow回答,即使聲音很小,但低沉的嗓音仍然在狹窄的巷道內迴盪。他的視線一邊在週遭的大樓樓頂、樓層、掩蔽物後四處檢索,試圖尋找良好的狙擊點。他看了一下手錶,接應的車會在一分鐘之後剛好開到街口,他們必須精準的上車,不能錯過任何機會。 「你們兩個,交換位置。」 Rumlow指著走在最後的兩人,讓他們到前方去開道,自己則是警惕地盯著所有窗口,擔心那裡隨時都有可能伸出一把槍口。 車聲遠遠的傳來,接著他們看見街口停下一台黑色的車,車門拉開後裡頭坐著的是他們的同伴。於是他們快步小跑上前,拉開車門讓議長秘書優先上車。 就是現在。 消音槍聲瞬間響起,議長秘書應聲倒下。 「敵襲!」 Rumlow大喊,一把把公事包和生死不明的議長秘書抱上廂型車,順手把議長秘書西裝外套暗袋裡的隨身碟調了包,塞進自己的軍用背心內袋裡。 「上面!」 小組員喊著,手上的子彈開始往隔壁矮樓的頂樓傾瀉。槍聲在狹窄的巷道響起,回音重重的激起沙塵,他們分別用車子的側面或是鐵桶當作掩體,避免身體過多的暴露在敵人的槍口。 「我只看到一個人!」 「去抓到他!」 Rumlow大吼,面罩下的嘴卻咧開了笑。 神盾局給出的任務是保護議長秘書,並趁機竊取他手中代號Fallex62的機密文件;但九頭蛇的命令卻是殺死他,並且偷走機密文件的代碼。因此,他必須讓議長秘書死得像是意外或是疏失,同時得在文件檔案交到資訊小組手上之前更換裡面的內容。 很難,要做的不被懷疑又天衣無縫真的很難。 但他有最棒的士兵。 Rumlow可以想像,那些沿著樓梯上去的小隊員緊戒的踹開屋頂的鐵門時,只會看到空蕩蕩的屋頂,一個人都沒有。什麼痕跡、什麼線索都發現不了,就算使用再精密的科技,就算做了彈道分析,也無法推測敵人的來路。 因為那是鬼影。 名為「Winter Soldier」。 回到神盾局後,Rumlow毫不意外的看著長官大發雷霆。 雖然任務相當於是失敗了,但他也帶回了許多貴重的資料,即使最重要的那一部分消失了,這一批資料仍舊會帶給他們不小的幫助。 再加上他的對手是Winter Soldier。 最神秘的敵人,最漆黑的暗殺者,Winter Soldier犯過二十多起案件,至今沒有任何一個國家、任何一個單位、任何一個人能抓到他。這次的事件一看就知道是出自他的手筆,沒有線索、沒有證據、沒有影像,他是持續了七十多年的鬼影。 所以Rumlow的失敗看起來也是理所當然。 最後,他沒受到什麼懲處就成功從那間辦公室脫身。然後立刻又被另一個長官指派了其他任務,其他人拍拍他的肩膀,認為不能休假算是一種變相的懲罰,還打趣的對他說了些混帳話,他只是咧開嘴笑回敬他們幾拳,然後坐上了戰機。 他們不會懂。 數十個小時之後,Rumlow踏上飄著大雪的俄國土地。 那裡已經有人在等著他。 Rumlow坐上接頭的車子,接著花了數個小時,換了四五台車子、四五套衣服,接應的人也換了幾批,最後已經完全變了一個模樣的Rumlow,自己開著車往荒野走去,最後在黑夜裡停在一座荒涼山上的某棟房屋旁。 他打開門,裡頭的灰塵四處飄散,像是很多年沒有人來過一般。 「Soldier?」 Rumlow打開了手電筒,懷疑的打量著四周環境。 已經失去顏色的垃圾跟灰塵隨意的堆積在角落,厚厚的一層幾乎看不到地面。雜物胡亂的散落四處,被包上一層不均勻的灰色,像是黑白電影的畫面。空氣中有種難聞的味道,像是累積了幾十年的濕氣和霉混合在一起,從來沒有從這棟房子離開過。 這裡糟糕的不像是有人待著。 但Rumlow聽到腳步聲。 黑暗中有個人影走了出來,是Winter Soldier。半長的棕色亂髮,黑色的面罩,緊縛身體的黑色戰術服讓腰身看起來修長而纖細,手裡緊抓著槍,那對綠色的眼瞳直直地盯著Rumlow,冰冷的眼神讓Rumlow整個背脊發麻,喉嚨乾啞。 「Soldier,認得我嗎?」 Rumlow問,聲音裡有著幾不可見的顫抖。 「是,Sir。」 Winter Soldier說,面罩下傳出的聲音聽起來有些低沉,他放下原本瞄準人的槍口,不說話的站在那裡,安分的等待命令。 「那就好。」 Rumlow點點頭,接著彎腰拍了拍一旁已經髒到看不出痕跡的沙發。那些灰塵已經根深蒂固,他試了幾次,都無法讓沙發的狀況變得更好一點,最後只能放棄,拍拍手上沾染的灰。 「Soldier,坐下。」Rumlow指著拍過的沙發。 Winter Soldier立刻執行命令,他快速而端正的坐上沙發,槍枝被他橫放在膝上,乖巧的像個孩子。 Rumlow瞬間就硬了。命令Winter Soldier的感覺爽的不可思議,他從在戰機上的時候就一直在想這個畫面。 打從坐上要往俄國的戰機開始,Rumlow就興奮到不行,他的褲襠繃的死緊,心跳急促,雖然臉上表情非常正常,甚至還能跟戰機的駕駛來上兩句葷笑話,但實際上他滿腦子滿腦子滿腦子都是赤身裸體躺在冷凍艙裡的Winter Soldier的畫面,他甚至要一直背誦槍枝型號來轉移注意力,避免自己像個小毛頭一樣光靠想像就射在褲子裡。 不管是睜著眼睛或閉著眼睛,不管是戴著面罩或是沒有,不管是穿著衣服……不,肯定是不穿衣服的更好。 總之Rumlow第一次見到Winter Soldier就覺得他美得不可思議。 不管是淡漠的表情、綠色的雙眼、粉色的唇瓣,又或是因為長年的冰凍而很少接觸日光的白皙皮膚,在Hydra基地的燈光下反射著白光的模樣,全都讓他在第一眼看見時就硬了。 那無關愛或其他,是赤裸裸的征服欲。 而天殺的這麼想的還不只他! 幸好,這次負責任務的是他,而且由於暗殺議長秘書的新聞已經被傳了出去,能夠來接應的人最快也必須要到明天晚上才能到機場。 這意味著他至少有一個晚上,甚至更多的時間。 「脫掉衣服,Soldier,我要給你打針。」 Rumlow吞了一口口水,低頭在後背包裡翻找營養針。營養針被他放的很深,因為他在上面放了一大堆其他東西,像是備用的衣服或是軟膏或是毛巾和其他雜物,當然包含了保險套跟潤滑劑。 他今天其實沒有真的打算做些什麼,只是他太興奮了。你知道的,預防萬一。 Rumlow心虛的想著,等他找到兩針營養針和酒精棉花,再次抬起頭來時,面前卻是Winter Soldier一絲不掛的身體。 衣物被胡亂棄置在地上,Winter Soldier甚至跟剛剛保持著相同的姿勢,連槍都在膝上擺的端正無比,卻光裸的坐在那裡,面無表情的眨著眼睛。他的下睫毛非常長,被擺在一旁手電筒透出的光線照的發亮,近乎透明,Rumlow甚至可以一根一根把它們數的一清二楚。 Rumlow這才發現他的指令似乎錯誤。 他是打算要他脫掉上衣而已,因為針有點粗,他覺得從手背插進去會太痛,所以想說打在上臂或是其他地方…… 喔,他想騙誰呢,讓那些理智見鬼的去死吧! |
作者www.plurk.com/hikaru801 日期
May 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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